虽说现在是夏末初秋，烈阳高照的，但是这西城门外就是荒漠，这带着沙砾的野风吹来，刮的人脸皮子生疼生疼，他这种在城内呆惯的人怎么受的了！
“你若觉得她会在东面，就去东面城门守。”行无瞥了下属一眼。
下属硬着头皮陪笑，他怎么敢啊！
行无这说的分明就是反话啊！
距离城门不远的小破楼。
这里本来是一个唱戏的小红楼，现在已经荒废，楼里东西都给搬空，就剩下一些搬不走的大件家什，苏婉婉坐在一处屏风后望着外头的窗口，手里是哼唧给的红豆饭。
她现在在的这个视角，正好能看见城门的情况，而行无看过来的视线也正好可以被屏风给挡住，完美。
“妹纸，女人心是不是都像你这样狠？”哼唧坐在苏婉婉肩头，抱着她从利尔的屋子里搜刮来的金元宝啃。
“是啊，所以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也把你一刀咔嚓了。”苏婉婉瞥了眼哼唧，直接把话聊死。
她也不知道对风墨矜下手的那一瞬间，自己在想什么。
就有一种突然回到从前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错觉，这样的感觉，当时在皇宫中进入贾宾的结界时，也有过。
摸着心口，苏婉婉的眼色有些迷离。
是不是她天生就是个冷血的家伙？
“妹纸，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哼唧都会陪在你身边的。”哼唧扑腾翅膀飞在苏婉婉面前，小猪蹄贴在她脸上，好像在捧着她的脸。
一人一猪四目相对。
须臾，苏婉婉笑出声来。
“突然玩煽情，你又想搞什么鬼？”苏婉婉一把抓住哼唧将它蹂躏在怀里，没让它瞧见脸上浮起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