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膨胀的身体上，每一道符文都闪烁起来，散发出隐隐带着黑气的诡异光芒。
来自萧芳青等人的灵力汇聚于他的体内，翻涌激荡，发出砰砰的闷响。他的嘴角，也涌出一口口黑血。
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变得更加的疯狂，更加的狰狞。
“死，都给我去死，哈哈哈哈。”歇斯底里的狂笑声中，他继续打出法诀。
众人身上灵力流失的速度越来越快，竟以老者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仿佛要将所有人淹没、吞噬。
这一下，连清虚子的脸色都变了。
看这情形，对方强行吸取他们的灵力，也不是全无代价，很可能内腑经脉已经遭受重创，但相比之下，他们的情形更加危急。
一旦他们的灵力被对方吸取一空，就将彻底沦为废人，而对方即使伤势再重，只要修为还在，便能轻易将他们置于死地。
清虚子拼了命的想要举起拳头，那张肉嘟嘟的脸都挤在了一起，嘴里也发出“呼呼”的闷吼。
可是没用，尽管他是虚灵之体，可以跨越两三个等级克敌致胜，而且对灵力的需求极小。可需求再小，也一样的需要灵力。
这时灵力不受控制的外泄，他两只拳头仿佛重逾千钧，每挪动一分，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照这速度，怕是再过一年半载都别想落到别人的身上，就算落到他的身上，都没有半点用处。
一时之间，清虚子和萧芳青等人都是面如死灰。
“都给我去死，死，哈哈哈哈。”看到他们脸上的绝望，老者又是一通狂笑。
这时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顾清汐的眼中虽然也有惊讶，却并无半点绝望，反倒还有莫名的欣喜。
仙灵之力！在老者的身上，她竟然感受到了仙灵之力的气机。
尽管这股气机极为微弱，和母亲留下的仙灵之力也完全不同，但她还是可以确定，这就是仙灵之力。
不过真正让她惊喜的，倒不是仙灵之力本身——在敌人身上察觉到仙灵之力有什么可惊喜的，惊吓还差不多。
真正让她惊喜的，是老者运用仙灵之力的法门。
很明显，以老者自身的实力，还无法运用那股仙灵之力，他所借助的，其实是那遍布全身，连脸上都没有落下的符文。
紧紧盯着他脸上的符文，顾清汐的心神陷入空明。
仿佛遨游于无尽的虚空，闪烁符文如流星般飞掠而来，从眼前忽闪而过，只留下一片璀璨晶光。
一道，两道，三道……无数道符文就这样瞬间划过，她的脑海，仿佛被那璀璨晶光完全充斥。
她想要去感悟其中的玄奥，可是心念刚刚一动，脑海中就传来阵阵撕裂似的痛楚。
好恐怖的符文！顾清汐这才知道，这符文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抛开仙灵之力，其本身就蕴含着莫大的威能。
而这威能，不是作用于经脉灵根，而是作用于神魂。
也就是说，不去参悟还好，一旦参悟失败，很可能当场神魂破碎。
运气不好当场生机断绝，运气好也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好吧，这样的结果也没好到哪儿去，或者说更糟。
如果放在平时，顾清汐可能还会犹豫一下，但此时此刻，她却没有丝毫犹豫。
好不容易，她才找到祭用仙灵之力的法门，怎么可以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