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男人一愣，立刻说道，“您说。”
“怎么，我不能来？”
老人轻轻点头，“等这件事之后，西北的教会都由你负责了。”
然后他看了一眼手环上的文字，眉头微挑，脸上露出稍显意外的表情。
何奥注视着眼前放在停尸床上的两具遗体，目光稍显无神。
何奥转过身，向着停尸间外走去。
光头男人立刻接话道，“但是他们扭曲了永恒光芒的教义，迟早会遭到神罚的。”
“领袖，小心！”
“领袖！您怎么来了？”
冰冷的空气拂过少年的脸颊，两人回到了殡仪馆进门处的客厅。
棕发男人摇摇头，似乎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卡了一下才说道，“我还以为您现在还在荒野上，之前一直没联系上您。”
棕发男人稍稍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门外的老人。
棕发男人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的老人，他瞪大眼睛，鲜血从他嘴角溢出。
恩迪尔一直是温特市的市长，他一直很受温特市民的支持，联合工业似乎也没有换人的想法。
“走吧。”
但就在他声音吼出来的瞬间，一道橙色的光辉已经在老人的左眼中汇集，这些光辉瞬间覆盖了老人的眼睛，在老人浅褐色的瞳孔上刻画出一个镶嵌着紧闭眼眸的倒三角形。
过了好一会儿，何奥回过神来，看向她手中的水壶，“你的奶茶煮好了？”
光头男人小心的走过来，看向老人。
也就在老人眼中光辉亮起的刹那，棕发男人身上的纹路如同被凭空擦去一样消失，他的力量也在迅速消逝。
他回过头来，看向光头男人，“我其实主要担心的不是领袖那边，而是那帮异端分子那边。”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道细密的光辉纹路覆盖了棕发男人的身躯，恐怖的威势从他的身体里延伸出来的，他骤然抬起手去，一爪抓向老人的喉咙。
“东西呢？”
老人继续往前走，声音平静，“你们知道那些异端分子所谓的‘神国’的线索了吗？”
光头男人跟着哂笑两声，他知道刚刚的‘表忠心’有些不合时宜。
棕发男人犹豫了一下，小心的答道，“异端分子的人似乎也没能从里侧教堂中出来···”
“还差一点，”
老人继续问道。
“怎么说呢，或许和我父母的去世有关，”
他目光向下，审视着中年男人。
维莉的语气停顿了一下，声音稍低，
整个大厅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仿佛能听见一直跟在身后的光头男人急促的呼吸声。
殡仪馆
那个皮肤稍显黝黑的荒野流浪者老人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然后他笑呵呵的从已经浑身颤抖、脸色发白的伤员身旁走过，看向棕发男人，“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吗？”
“怎么样，好喝吧？”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棕发男人低下头来，他似乎意识到老人已经下定了决心，此刻辩驳已经失去了作用，他起伏的胸口渐渐趋于平缓，缓缓说道，
“我并没有背叛永恒光芒，我一直追随着永恒光芒的步伐，您是一个信仰坚定的人，您是不会理解宗座的理想的！”
“是么。”
于是维莉伸手按下了那两个对应着伊洛父母尸骸位置的火化按钮。
“
他转过头去，再次看向窗外，“安排一下，再休息一个小时，我们就离开这里，如果这次他们还找到···”
“出现意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完美无缺的计划，”
“那时候的恩迪尔叔叔似乎很想让父亲重掌联合工业，做了很多努力，我父亲也经常为他的演讲站台，直到我父母遇刺。”
何奥的目光稍稍回神，缓声说道。
嗡嗡——
“戒备···”
“大人，您要相信我！我对教会忠心耿耿！”
“你在这里啊，”
他微微一愣，刚想出声训斥这个荒野流浪者，但下一秒，一声惊呼就从他耳后响起，直接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维莉也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茶，“这个殡仪馆下午才开业，杰科叔叔通常情况下下午才来，不过殡仪馆的所有流程操作我都会，所以他来不来其实也没事。”
老人瞥了一眼光头男人，脸上挂回了刚进门时的平和笑容，语气温和的回答道，“一个本来应该死掉的小姑娘，刚刚给我发了个消息，”
何奥把电视里慷慨激昂演讲的年轻市长，和伊洛脑海中那个满头白发，似乎什么也不争的老市长对比了一下。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厅的正中间。
棕发男人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他的胸口上下起伏，注视着老人，声调微微拉高，带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愤怒说道，
“我为教会流血流汗，您觉得我做的不好，可以惩戒我，驱逐我，甚至将我处以极刑，我认罚，但是您要把一个‘内奸’的罪名安放在我的身上，抱歉，我不能接受。”
就在这时，老人身上传来轻微的震动的声响，他在身上翻找了一下，找出来一个崭新的手环。
何奥咂咂嘴，坐在了火炉前的沙发上，电视上依旧在播放着当初联合工业成立的画面，“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老杰科。”
“现在虽然那帮异端分子势大，”
老人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他叹了口气，“孩子，你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我也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什么叫‘还可以’，我这个是职业水准的，”
老人平静的问道。
小少年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轻点头。
何奥看着电视里正在做演讲的年轻时期的市长恩迪尔，“你应该也认识市长恩迪尔？”
光头男人瞬间整个身子一僵。
“光辉日冕也落在里面了？”
棕发男人有些紧张的点点头，“我们存活的人都是在表层教堂行动的，没有人知道昨晚上那些异端分子的里侧教堂里发生了什么，光辉日冕可能彻底遗失在里面了。”
老人摇摇头，转头看了一眼棕发男人，“我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来斥责你战败了的，我过来只为两件事。”
棕发男人摇摇头，抬头扫了一眼整个屋子里所有的成员，“不过不能排除那些异端分子在我们之中安排了奸细的可能，”
维莉跟在他的身侧。
老人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
——
“听起来，他似乎知道你父母死亡背后的‘真相’？”
何奥喝了一口奶茶，轻声问道。
有点卡文，下一更明天中午或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