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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风暴海上没有高墙(超大章求月票)(1 / 2)

起伏的海浪拍打着港口的礁石,在夜幕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小心!”

红发女子低喊一声,回头看了一眼低空追来的龙骑兵战机。

她抬起手,漆黑的匕首瞬间飞出,击穿了龙骑兵战机。

轰——

伴随着战机爆炸的轰鸣火焰声,她拉住身旁的维莉,拐向更深层的巷道。

飘落的雪穿过生锈的窝棚之间的缝隙,落在两人的发梢和肩头。

“你对这里很熟悉?”

维莉看了一眼周围破旧的窝棚,又抬头看了一眼远处正在靠近的龙骑兵战机。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

莱娜耸耸肩,她抹去脸颊上的泥点,也回头看了一眼天空中的龙骑兵战机,“这些佣兵和鬣狗一样,鼻子太灵敏了,这居然都能追上来。”

她低下头,看向身旁的维莉,“我们被咬住太久了,那个佣兵团的b级很可能已经赶过来了,我们得立刻离开。”

“好!”

维莉快速点头。

她的目光扫过周围的窝棚,在那生锈的棚户的缝隙里,一双双干枯的眼睛正躲在黑暗中,注视着她们。

······

“团长。”

宽松的军大衣被披在浑身焦黑的男人身上。

男人抬起手,拿来一个宽松的帽,盖住自己半秃半烧焦的头发,

“特么的,别让老子知道是谁开的炮。”

“团长,你的雪茄。”

旁边一个佣兵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将一只点好的雪茄递给男人。

男人焦黑的嘴唇裂开,露出雪白的牙齿,他叼住雪茄,看了一眼身旁的佣兵,

“那两个小姑娘呢?”

“团长,已经被封到临海的包围圈里了,不过那个红头发的有点棘手。”

旁边的佣兵连忙说道,他抬起手环,亮出一个全息地图。

在地图上,两个红色的小点正快速的往海边移动,周围一圈密密麻麻的光点正在迅速收拢。

“没事,”

男人取下雪茄,吐出一口烟雾,缓步向前,“风暴海是死路,她们跑不了的。”

雪茄头溅起两枚飞落的火星,融入密密麻麻飘零的白雪之间。

——

风暴海上

辉煌的金色巨城隔绝了雷霆与沧海,朦胧的光辉照耀在巨大怪物的血肉山峦之上。

散落的雨滴打在少年红色的围巾之上,他抬起头,看着眼前朦胧的金色光辉。

一望无垠的恢弘城市伫立在他的面前,但是他的视线落在这个城市上,却又好像只是穿过一片朦胧的金色光辉。

“我们应该怎么进去?”

尼森船长站在少年的身侧,注视着这金色巨城。

他伸出手去,试图触摸这座巨城,但是却只从一片朦胧的光影中穿过。

那城市仿佛在现实中,又仿佛在虚幻中。

背负着骑士剑的少年低下头来,张开左手,注视着那枚被朦胧光辉包裹住黄金胸针。

然后他抬起手,拿出了一直装在他口袋里的指骨化石。

流淌的金色光辉在这枚指骨化石上勾勒出细密的线路。

在他喊出那句‘阿特莫来耶’之后,这个指骨化石在接触永恒光芒的污染之后,似乎也出现了某种改变。

一股莫名的吸引力黄金胸针上传来,牵引着指骨化石。

少年松开手,让黄金胸针和指骨化石靠近。

这两样东西都是他在旧教领袖布莱特身上获得的物品。

黄金胸针本身蕴含着某种与永恒光芒的相关的力量,而指骨化石则是似乎被布莱特改造过,刻画了法阵纹路的,能打开任何门的‘叩门石’。

悬浮在空中的指骨化石与黄金胸针缓缓靠近,然后在朦胧的光辉中,‘接’在了一起。

一道道细密的纹路从黄金胸针的背面亮起,连接上了指骨化石上的纹路,构筑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

指骨化石嵌在了黄金胸针的内侧,成为了胸针自带的‘卡扣’。

何奥伸手握住这个新的‘胸针’,将其卡在了自己的围巾上。

淡淡朦胧的光辉从胸针中逸散,如同一层细密的薄膜,包裹住他的身躯。

然后他向前一步,迈向海浪起伏下的漆黑虚空。

轰——

轰鸣的雷霆在他的头顶炸响,闪耀的光辉顺着他的身后一直蔓延到了金色巨城的上方。

他的脚步缓缓落下,触碰到了坚硬的实体。

一幢幢散发着金色光辉的建筑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他回过头去,看向身后。

迷蒙的金色光辉遮盖了他的后方,在这金色光辉之后,隐约可见闪烁的雷霆和起伏的海面。

如他所猜想的那样,布莱特将进入真正永恒神国的‘钥匙’随身携带。

伫立在何奥肩膀上的血色纸蝴蝶舒展了一下翅膀,漆黑的身影在何奥的身旁汇集。

“这些建筑,好像二十多年前的温特市,”

尼森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金色建筑,有些感慨的说道,“那时候都还没有联合工业来着,”

他回过头来,看向何奥,“我们接下来应该干嘛?”

何奥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抬起步伐,缓慢的说道,“去二十多年前的广场。”

寂静的金色城市里,只有两个人轻缓的脚步声接连响起,回荡在有些破旧的街道之间。

在这座二十多年前的城市里,一切似乎与现在的温特市有所变化,一切又似乎没有。

破旧的棚户依旧遍布在城市的边缘,被岁月掩盖的老楼,只是看上去稍微年轻一些。

街道没有那么多,但是依旧的破旧。

很快,两人抵达了一片广阔的广场之前,这是二十多年前已经被拆除的温特市核心广场,在现在的温特市,这座广场的位置伫立着高耸的联合工业大厦。

而此刻,在这座金色城市的广场上,画着一个个格子,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座椅,似乎正在准备什么庆典。

少年的身影顺着广场上由线条划出的道路,缓缓向前。

他的身影先是经过了一个个似乎是站立区域的格子,又经过了看上去便宜劣质的塑料小凳子,然后是稍显坚固的塑料椅子,然后是金属椅子,然后是实木椅子,然后是装饰着真皮,填充着絮的高背大椅。

站立区域最多,最广,但是也在整个广场的最外层,越是昂贵的椅子,越靠近广场内侧。

每一个区域都有明确的界限,一条条狭窄的线条将这些区域和这些椅子划分开来。

虽然只需要短短的一步就可以跨过这些线条,但是这些线条就像是幽深的峡谷一样,将不同的区域泾渭分明的隔绝开来。

而在整个广场的最中心,所有区域延伸的尽头,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但是制作精美的演讲台。

这个精美演讲台的上方,悬挂着一副精致的油画。

在这油画画面的最中心,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跪坐在地上,明亮的光辉均匀的铺在老人身上。

画中老人看上去已经濒死,但是肌肤却如同婴儿一般水润,生与死构筑而成的诡异圣洁感从这画作中透露出来。

而此刻在这个演讲台上,一位头发白的老人正站在油画前,他的身躯一动不动,他似乎在欣赏这幅画作,但又似乎陷入了某种‘长眠’。

直到何奥的脚步声停下,他才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少年稚嫩的面庞,

“我想过很多种访客到来的情况,也猜测过许多可能抵达此处的‘不速之客’,但是确实并没有想过是你,”

老人的声音有些许叹息,“但是想起来,也确实只有你能找到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