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薇愣住了。
她疑惑的回过头来，看了眼小海，又看了眼他身旁空无一物的车窗，低声吩咐：“这种话不能乱说。”
镜头切换，给到了小海身旁的车窗。
车窗外，赫然站着一个穿着运动服，满脸是血，半边脑袋还凹陷进去的女人。
她默默看了眼小海，缓缓转身离开了。
“我说的是真的。”
小海低声说：“我能看到他们。”
“他们？”
陶薇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有些迟疑。
她感觉小海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
“是的，那些鬼魂。”
小海的泪花在眼中聚集，他小声解释：“他们想让我帮忙。”
“……”
陶薇有些懵了，她迟疑片刻，才费解的问：“他们跟你说话？”
小海默默点头。
“他们让你帮他们做事？”
小海再次点头，跟着解释：“以前我就是因为害怕他们，才会那样的。”
“……”
愣愣的看着他，陶薇已经说不出话了。
“妈妈？”
小海轻声问她：“你在想什么？”
见陶薇不说话，他有些失望的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怪物？”
陶薇一愣，随即回过了神来，赶忙严肃的看着小海，认真说：“你不是怪物，妈妈也从来没有觉得你是怪物，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明白吗？”
“明白。”
小海点了点头，眉头的忧郁也疏解了几分。
车内沉默了下来，陶薇看着方向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小海犹豫了下，看了她一眼，忽然说：“外婆让我告诉你，你别太压抑自己。”
“什么？”
陶薇震惊的转过脸来，惊疑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她说她很抱歉，是她拿走了吊坠。”
小海继续说着：“那上面有你小时候的照片，她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陶薇微微张口，半晌才颤抖着声音开口：“你说什么？”
“外婆有时候会来看我。”
小海看着她，眼眶再次泛红。
“小海，这样不好，知道吗？”
陶薇的眼眶也红了起来：“你知道的，外婆已经去世了。”
“我知道。”
小海轻声解释：“她让我告诉你…”
“你别说了。”
陶薇转过了脸去，抹了把眼泪，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小海扬起了声音，坚持说：“她让我告诉你，她去看你跳舞了。”
陶薇身躯一震，猛地转过脸来看着他，瞪大了眼睛。
小海解释：“她说你上初中的时候，因为想去参加舞蹈比赛，和她吵了一架，自己跑去了市里参加比赛。”
陶薇的嘴唇已经颤抖起来了，眼眶中满是泪水，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海，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说你以为她不喜欢你，看不上你，但不是那样的。”
看到满眼泪水的陶薇，小海的声音中也颤抖了起来：“她是担心你的安全，那天她其实也跟着你去了市里，去看了你跳舞，她躲在后面，你没看到她。”
陶薇的脑子里在嗡嗡作响，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涌出。
看着她，小海轻声说：“她说你跳起舞来很好看，像个小公主…”
听到这句话，陶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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