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暮城却捏着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你比林西，大几个月？”
赫澜没说话，眼神里已经没了什么光。
“那你为什么是私生女？”
赫澜心尖微动，冷笑道：“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去问问你的未婚妻，以及你的未来丈母娘吗？”
可蒋暮城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没搭对，居然按着她又开始……
“蒋暮城你疯了？！”
“你忍不住就去找林西，我不是你发泄的对象！”
蒋暮城根本不让她躲开，“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碰过林西，一次都没有！”
赫澜愣神的期间，蒋暮城已经在驰骋……
直到浑浑噩噩的到了后半天，这么整整一大天的时间，她在那张床上就没离开过。
“蒋暮城……我要是……”赫澜说话已经有气无力：“我要是怀孕了，我非杀了你。”
眼看着她睡着了，蒋暮城轻柔的抱着她，轻轻落下一吻，“怀了孕就生，我娶你。”
无论多么神情的话语，蒋暮城绝不会在她面前说，似乎只有刺激她，挖苦她，才能让他心里的痛恨发泄出来一点。
可每一次看见她掉眼泪，蒋暮城又觉得心都碎的捡不起来。
又爱又恨，大抵如此。
他这一夜根本就没有睡着，掌心始终摸着赫澜的小腹。
她怎么可以怀过别人男人的孩子？
她一点也不爱他了吗？
如果不爱，又为什么一次次同意跟他过夜？
同样的，赫澜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
等到太阳爬到了半边天，她翻了个身，难受的哼唧一声，下意识的搂住离自己最近的物体。
“老公……”
蒋暮城听到她一声无意识的呢喃，呼吸与心跳都乱了套。
他脑袋里的想法百转千回。
也许她是在叫她的未婚夫的，但现在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那么他就认为她是在叫自己。
自己骗自己，是最难熬的。
蒋暮城笑了笑搂住她：“老公在呢，醒了？”
赫澜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听到了蒋暮城的声音。
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让他觉得温暖怀念。
她甚至都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下意识往面前的人怀里钻，“老公，我想吃我们小时候一起去的那家胡同的章鱼小丸子。”
这句话，几乎是让蒋暮城整个人都震住了。
赫澜说的那家小丸子，是他们上初中的时候总去的一家小店。
所以……
她知道自己是谁？
蒋暮城忍不住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都变得柔软起来：“好，老公这就去给你买，你再睡会儿？”
赫澜没再回应，呼吸已经变得平缓。
蒋暮城立马发微信让谈安去那个位置买章鱼小丸子。
期间，赫澜睡的香甜乖巧，一直待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小猫咪似的，一动也不动。
蒋暮城只觉得心里都被填满了，他搂着她，时而亲一下，时而蹭一蹭额头。
等谈安买回来给他发微信时，蒋暮城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离开床，裹上浴巾去门口接东西。
赫澜在睡梦中就闻到了章鱼小丸子的味道，她难受的睁开眼睛。
“小丸子？”
蒋暮城用竹签扎着一颗凑到她唇边，“吃吗？”
赫澜并不饿，只是怀念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岁月与味道。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看着尽在咫尺的蒋暮城，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