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总秘沉默半晌，到底是回复了林西的微信。
【林总，我一直在摆弄app，并没有注意到赫澜与蒋总的交集。】
他是这样回的。
赫澜终于站了起来，走路的步伐似有疲惫之态。
明总秘紧跟着她：“赫总，您还好吗？”
“不太好。”赫澜嗓子哑着。
“你有空吗？陪我喝杯酒？”
明总秘一怔，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女人，到底是点点头：“好的，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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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
明总秘原以为赫澜会选择一些那些令人厌烦疲倦的夜总会，或者是高档场所。
但并没有，他们来了这个平凡的火锅店，闻着火锅的香气，感受着人世间的气息。
赫澜喝了口啤酒，“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跟林西的关系并不好。”
明总秘没有说话。
“但我生日比她大几个月。”赫澜笑了。
明总秘惊讶的与她对视，心里有个什么想法在冒出来。
赫澜看着火锅中升起的热气：“她跟她的妈妈，杀了我的妈妈，把我妈妈的骨灰冲进了马桶，当着我的面，我却无能的挡不住。而蒋暮城……”
她手指点着罐啤的瓶口：“我跟他十几岁相识，在一起多年，后来一场大火让他的爷爷遇难。那是林西不小心打翻了烛火才导致的大火，我拼了命的救了他……”
“可等我醒过来，就听说蒋暮城跟林西订婚了，因为蒋暮城以为是林西救了他。而我是那个放火的间接杀人犯，为了防止我说出实情，林西跟她的妈妈把我强行送到了国外，还告诉蒋暮城说，我为了逃避责任跟野男人跑了。”
赫澜笑出了声：“这么拙劣的谎话，蒋暮城怎么会信呢？”
“我因为救他的命，我失去了味觉和嗅觉，我背负着杀人犯的罪名，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赫澜的眼泪落在桌上，“明总秘，我之所以找你喝酒，是因为你是公司里唯一一个见过我，却没有区别对待我的人，我需要谢谢你还对我有一丝善意。”
明总秘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这些事需要他消化很久。
赫澜举起酒杯：“如果以后需要我帮忙的，你随时告诉我。”
明总秘颤颤巍巍的与赫澜碰了碰杯。
“赫总……”
女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将大半瓶罐啤一饮而尽。
“如果二选一，我希望您是我的老板。”明总秘低声道。
赫澜看向他：“我记得，你跟着林西有两三年了。”
“是啊，都两三年了。”
明总秘苦笑，可林西一旦生起气来，仍旧对他非打即骂，骂的像是在对待猪狗一样。
任何人都无法承受那样的谩骂。
而一旦感受到赫澜的温和与体谅，明总秘就觉得林西根本与外表表现的不一样，他也是越来越觉得林西并不讨喜。
如果非要支持一个，明总秘打心眼里是想支持赫澜的。
赫澜这时候看着他：“我给你工资翻倍，你帮我个忙？”
明总秘一怔：“赫总只管吩咐就是。”
赫澜笑了起来，重新开了一瓶酒，与他碰了碰杯。
月色在摇晃，赫澜眼底的迷雾，从未有人看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