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爱她？”
“她杀了你爷爷，她是私生女，她一无是处，她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都给不了你！”林西已经气急了，“我这样爱你，你怎么就……”
蒋暮城弹了弹烟灰，与她的愤怒相反的7平静，“可她是我孩子的妈妈，就这一点，足够我付出一切。”
二楼的赫澜站在卧室门口，完全听清了楼底下那些人的全部对话。
前面的倒是无所谓，直到她听见蒋暮城刚刚说的这句……
她摸了摸心口窝，眉头皱起，深深地呼吸了口气。
“为了她，你死都愿意是吗？”林西苦笑着，眼底满是绝望。
蒋暮城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直到他们一家人离开，蒋老夫人的人把蒋暮城叫了过去。
蒋母拉住他，低声说：“你奶奶手里还有大半的股权，如果能忍耐，还是尽量忍耐。”
“我知道的，妈。”蒋暮城心里自然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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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
蒋老夫人站在蒋老爷子的牌位前，满屋的香气。
他走进来。
“跪下。”
蒋暮城过去，一点犹豫都没有，拉着西裤腿弯曲膝盖跪下了。
蒋老夫人突然拿过一旁桌上供奉着的家棍，对着蒋暮城的背狠狠地打了下去！
那棍子格外的粗壮，打一下怕是能伤到骨头。
蒋暮城被打的双手忽然拄在地面，却一声不吭。
后来蒋老夫人连续打了好几棍子，到最后体力不支才丢下棍子，“你……你这个不肖子孙……”
“奶奶……”
蒋暮城撑着身体跪直，“在您眼里，孝顺就是接受您安排的婚姻？”
“当初不是你答应的吗？”
“可那是你定的。”蒋暮城看着奶奶，“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想法，这些年我努力读书努力工作，努力打理家业，这些你看不到，但凡我忤逆你的决定，你就给我安上了不肖子孙的罪名。”
蒋暮城缓缓的站了起来，随手整理了下衬衫，满脸的不在意：“好啊，既然都这样了，那就……做到底吧。”
“你……”
“奶奶，我从没想过你这样的迂腐。”
蒋暮城眼里浮现了一丝丝失望，“拿儿孙一辈子的幸福，就为了蒋家所谓的名声，你告诉我，获得了名声为的是什么？不是为了让子孙过得更好吗？可我过得好吗？我父亲过得好吗？”
“世世代代过得都不好，就为了保全那莫须有的名誉，让无数个人跟着遭罪，这就是您所谓的孝顺懂事明事理？”
蒋暮城轻笑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忘了告诉奶奶，爷爷临终前留了遗嘱，没给您吧？”
蒋老夫人一惊，回过头来。
只见男人点点头：“是的，在我这里。只要我开口，您手里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权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