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蒋暮城给林西买东西的时候，不也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吗？
“怎么突然喜欢玉品了？”蒋暮城问她。
赫澜靠着床头，长发在灯光下显得无比柔顺，她还在看手机：“作为你蒋暮城的女朋友，不就应该活的要像个名媛一样吗？每天都是买买买。”
她要不停地花蒋暮城的钱，花光他。
赫澜扭曲的想。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俗的不能再俗的普通人，受了委屈要加倍的报复回去才对。
什么圣人，什么善良。
那一场大火，早就把她的一切都烧没了。
察觉到她情绪的不对劲，蒋暮城凑到她身边，“不开心？”
赫澜抬眼：“没不开心。”
蒋暮城摸过自己的手机，打开了一个不怎么常见的软件，又递给她：“不开心就买。这里都是高档定制的东西。”
瞧着屏幕，她勾起唇角：“你确定？”
“我给你张卡。”
蒋暮城去拿了一张签账卡，“随便刷，我会付。”
赫澜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抽走了那张卡放在床头，于是滑进被子里，“睡觉。”
听见她这么说，蒋暮城立刻关了灯。
可陷入黑暗中的赫澜一点都不困，明明很疲惫，心也累，脑袋也累，但就是睡不着。
许久后。
“蒋暮城。”
过了几秒钟，那边的男人才哑着嗓子应了一声：“嗯？”
他应该是已经困了。
赫澜想让他接着睡的话卡在嘴边，脱口而出：“你不许睡。”
又是几秒钟过去，蒋暮城翻了个身，一只手撑着头，面向着她，“好。”
他也不问为什么，也不提自己疲不疲惫。
赫澜在黑暗里望着他的轮廓，“陪我说话。”
“好，想聊什么？”
赫澜又不起头，就那么保持着安静。
可过了十来分钟左右，她忽然叫了他一声：“蒋暮城。”
他疲惫不堪的声音听都听得出来，“嗯。”
“你不许睡。”赫澜也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该怎样形容。
脑子里只要一想到他曾跟林西订过婚，他曾跟那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过自己，赫澜就恨不得掐死他。
“不睡，陪你。”蒋暮城的手轻轻拍着她。
整整一夜，赫澜就盯着他。
蒋暮城也不恼，硬生生陪她睁了一宿的眼睛。
在天亮了以后，赫澜翻了个身，自顾自睡了。
可到了时间，蒋暮城要去上班，他没有吵醒赫澜，悄无声息的下床洗漱，换衣服去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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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您没休息好？”来接他去公司的谈安看到了男人通红的双眼。.
蒋暮城打开了行程表扫了一眼，一整天都有会，晚上还有个应酬。
他靠着座椅闭上了眼睛，“我睡一会儿。”
谈安没再说话，放慢了一点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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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赫澜只不过睡了一个多小时，就做了噩梦醒了。
她满脑门都是冷汗，脸色苍白，眼底泛着红血丝。
营养师做的早餐她没吃，只是跟蒋母说一声出去一趟便离开了蒋家。
到了公司一直在开会的蒋暮城，听到手机不停地震动，解锁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