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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儿(军官哥哥救命呀...)(1 / 2)

“锅炉房那老毛头是毛姆的弟弟吧,怎么,跟你妈一样信外婆,你外婆给你好儿了吗,墨水厂一年三百六的房租你见着影儿了吗?”陈思雨先问。

陈轩昂咬牙:“我现在过得很好,不要你管。”

一把把他扯回来,陈思雨在弟弟耳边怒吼:“不要我管,那你就永远是个畏罪自杀的,敌特女人的儿子,你是无所谓,可你妈呢,死不瞑目!”

这句总算戳及陈轩昂的愤怒了,他一把搡了过来,怒吼:“你算啥,个满城招摇的尖果儿,敢说我妈是敌特,老子跟你拼了!”

陈思雨也不惯着,一巴掌抽弟弟屁股上:“懂点事行不行,谈这种事能大声吗,再说了,是你外婆说你妈是敌特,还是我说的,你自己心里没数。”

悔恨,难过,屈辱和愤怒同时涌上男孩的脸。

而敌特,是这个年代,人们闻风色变,且恨之若狂的东西。

把弟弟推到脸盆前,陈思雨先说:“我跟你一样,不觉得你妈是敌特。”

男孩身体一僵,显然,触及心灵了,他被打动了。

陈思雨再说:“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污蔑成敌特,怪我吗,不是怪你们自己?”

男孩一把捧起毛巾,眼泪全洒在了毛巾里。

是堂兄弟,还是救命恩人,陈家祥死后,陈刚就曾跟陈母胡茵提过,说她那个成份怕是对轩昂不太好,可以把轩昂也转到自己户口下,自己来养。

比起陈刚,她更信任毛姆,就拒绝了陈刚的提议,而且她只会风花雪月不会过日子,所以连土地证带月租都交给亲妈,自己呢,一听思想委员会想查她,当场吞大烟,死的那叫个,利落干净。

自以为她死就一了百了,毛姆,活体白毛女会照料轩昂长大。

可毛姆自己还有俩儿子,一堆孙子呢,所以胡茵一死,她就游说轩昂,让轩昂把胡茵留的宝贝全交给她,由她管着,添补一家人的吃喝。

轩昂自己的东西,凭啥帮外婆养家,他当然不肯,还悄悄把东西藏起来了。

毛姆大怒,就私下威胁,说轩昂的亲妈其实是个敌特,还是畏罪自杀的,让轩昂滚锅炉房,帮她弟弟老毛头烧锅炉去,否则,她就会把胡茵是敌特的事向上举报。

这,才是轩昂敞着门,自愿去锅炉房烧锅炉的原因。

而说起来,原身虽然讨厌他,欺负他,但不贪图他的钱财,亲外婆呢,原来对他是挺好,可现在呢,掐着他的咽喉,恨不能他速死!

陈思雨生平最见不得小帅哥难过,看男孩瘦伶伶的肩膀在颤,哭个不止,轻轻拍了一把,又揉声说:“我要挪户口过来,今天就挪,但我是为了能落户进文工团,你的财产,我不贪。”

男孩可是疑似背了两条人命的,心狠手辣之徒,当然不傻。

松毛巾吸气,他说:“可一挪户口,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得占一半。”

陈思雨立刻反唇:“小黄鱼,大黄鱼,祖母绿和红宝石的项琏,我知道你藏着东西了,但我说了不贪就是不贪,你送我面前我也不要,不信你试试。”

他确实藏着大小黄鱼和各种宝贝,但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在哪儿。

陈思雨哪知道的那么准确的,难不成,她居然知道他藏东西的地方?

其实陈思雨只是诈唬,她并不知道弟弟把东西藏在哪儿的。

用书中的形容,虽然东西就在这个院子里,除了毛姆,还有很多别有用心的人掘地三尺在找,但愣是没找着,直到陈轩昂死时,把它全交给了陈念琴。

就陈念琴自己,也惊讶于陈轩昂藏的地方之,精妙!

不过书里并没有说过具体藏东西的地方,当然了,陈思雨并不贪,所以一点都不好奇。

大概是因为生着气,一口气吹下去蜂窝煤炉子就燃起来了,而随之升腾起来的,是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惹的正在刷的陈轩昂忍不住吞口水。

院里别人经过时,也说:“啥味儿,这么香?”

炒锅里却是股带着奶味的焦糖香,陈轩昂忍不住走过去一看,就见陈思雨居然是在煮奶糖。

她把大白兔奶糖融到了水中,旺火慢偎着,渐渐的,糖又重新粘稠,拉起了丝儿,这时,她又把碾碎的芝麻和奶糖端到了锅边。

市面上最贵的芝麻花生奶糖,原来是这样做的?

但就在他以为她会把料全加进去时,陈思雨把昨天剩的红薯切成了大块,挟一块进奶糖中,就那么浓浓的一裹,再蘸上芝麻花生,递给了他。

芝麻糖,遇风则凉,奶糖在红薯外围迅速的,凝结成薄薄的壳。

“快吃啊,这个就要在锅边吃。”陈思雨说着,已经裹出几大块来了。

咬一口,芝麻花生和糖壳的酥脆烫的陈轩昂直哈气,但是内里的红薯是凉的,凉,还软糯,抚慰着被烫到的舌头。

奶香加上焦香再和着滋味儿无比的甜,陈轩昂都忘了耍小脾气,连吞三大块,惊觉陈思雨还没吃,才嗫嚅着放下了筷子。

总共就五颗糖,裹了五块红薯,刚刚好。

但光红薯糖不能当早餐,昨天陈思雨没抢到奶粉,但抢到了一包2毛钱的代奶粉,家里没杯子,她就冲了两碗,一碗给陈轩昂,一碗自己喝。

因为代奶粉便宜,陈思雨本以为味道肯定很差,只想充充饥的,但抿了一口,精喜的发现,它夹杂着豆香与蛋黄香气,还甜,味道说不出的香甜。

六十年代缺吃少穿,可但凡有点东西,它都有一种,将来的海克斯科技完全无法比拟的,纯真之味。

“哇,轩昂,代妈粉居然比真奶粉还香,快喝快喝。”她说着,噗噗吹碗。

陈轩昂原来瞧不起喝代奶粉的,可苦了几个月,居然也觉得代奶粉香极了。

但迎上姐姐那张笑嫣如花的脸,他立刻寒脸。

不过他其实已经妥协了:“我得跟老毛头请个假才能去。”又说:“等落了户进文工团了,你目的就达到了,仍回自个儿家去吧。”

陈思雨心说,毛姆身为亲外婆,不但不好好对她弟,还虐待他,那是找死。

她能给臭弟弟的,也远比他能想象到的多。

但鉴于臭弟弟对她深深的防备心,她就先不说了。

“快吃,咱们争取一上午办完它。”陈思雨说。

意犹未尽,舔干净了最后一滴代奶粉,陈轩昂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