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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四旧(叫哥哥哥哥就到...)(1 / 2)

先说陈思雨,她虽然担心陈轩昂,但更担心自己的工作,所以来了歌舞团。

徐莉办公室,歌舞团的大团长孙跃进也在,看到陈思雨,敲桌子:“小丫头,徐莉夸你夸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但你才多大,不可能自己编舞吧,那支舞是谁给你的?”

徐莉选择直说:“白山当众怀疑你太小,没能力编舞,他认为你的舞是抄了别人的,孙团长想要一个解释。”

小尖果儿嘛,满城闻名的品性不好,所以领导们觉得舞好,但不信她。

当然,即使领导不信,且怀疑,但该努力还是得努力。

陈思雨说:“从《天鹅湖》到《斯巴达克斯》,再到《永不凋谢的花朵》,我热爱芭蕾,去六国饭店看外事片多到,都在思想委员会挂了号儿了。我虽人小,可看的芭蕾不少,从理论到技术,团长您考考我吧?”

一在芭蕾舞界浸淫了四十年的女人,她是无冕的团长。

孙团长坐正:“口气不小嘛。我且问你,有一部苏国芭蕾,叫《红色旋风》的,你看过吗,给我讲讲你的观点。”

因为里面有色.情元素,而且牵涉到了政治问题,《红色旋风》是一部只在六国饭店公映过三天就被下架的片子,足够冷门嘛,团长这是故意刁难呢。

但巧的是,原身当初看的正是《红色旋风》。

而舞团的人,思维跟外面是不一样的,他们只求专业性,于风化方面的要求,约等于零。

陈思雨自然要大大方方的谈:“当然看过。不过我觉得它未免太突出苏国男性,甚至为此,不惜弱化,丑化我国妇女,我于此非常愤慨。”

再说:“但苏国芭蕾更适合我们东方人的审美观,技术方面,我觉得我们应该向苏国芭蕾靠拢,而让芭蕾结合蒙古舞,则会更胜苏国芭蕾一筹。”

团长一凛:“这丫头肚里有点东西。”

她讲的正是国内文艺界对《红色旋风》几大公认的批评点。

至于技术方面,观众确实更喜爱苏国芭蕾,所以团里的创作,也一直是在向苏国芭蕾靠拢。

但陈思雨太小了,团长认为的是,就算她肚里真有点东西,也并不多。

所以人家只点个头就完了,回头对徐莉说:“我个人比较认可你的想法,但白山是国家二级编导,他的意见我不好直接反驳。这样吧,你和陈思雨单独出一份剧本吧。总之,我要的是一份能让上级领导满意的答卷,不在乎答卷由谁来出。编制嘛,只要你的剧本能叫上级满意,你想给谁就给谁。”

所以徐莉想直接把自己编导的编制给陈思雨,但团长否决了。

而且,要求陈思雨单独出一份剧本出来。

但陈思雨悄悄一声yes,因为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而有能力的人,不需要公平,要的是一鸣惊人的机会。

送走领导,徐莉折身回来,先指陈思雨的鼻子,再从抽屉里掏出一只网兜来,揣到了她随身的绿书包里,这才说:“你放心大胆的改吧,目前你还没有上台的机会,但我们接到任务,要拍电影版,到时候我会争取让你上的。”

哇喔,在这六零年代,她居然能拍电影了?

不过有了双腿的陈思雨,锦绣人生才刚刚铺开,倒也不着急这些。

只觉得徐莉塞给自己的东西闻起了可香了,遂问:“徐姐,你给我的是啥东西啊,咋闻着这么香。”

正好这时小B推门进来,气哼哼的说:“徐莉,你什么意思,空院发来福利,白编导那一份明明已经许给我了,你怎么抢先一步给领走了。”

“白山是我丈夫,我领他的福利没错呀,怎么,白山生气了吗,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找我?”徐莉反问。

小B撇嘴说:“您见天儿跟他吵架,含沙射影说我俩有风纪问题,他倒是想跟您说话,可他不敢见您呀。”

陈思雨明白了,自她上回提醒过,徐莉就开始追查问题了,但她比较笨,没有直接抓证据,选择了吵架,结果不但惊动了丈夫,还把丈夫给吵跑了。

她也太软弱了,给小B一阵怼,一声不吭。

陈思雨忍无可忍,说:“徐老师,我们院最近出了个女人,插足别人婚姻。”

徐莉喔的一声,小B也是面色一白,挑眉:“然后呢?”

“一年纪青青的黄花大闺女,看上一三十多岁谢了顶的秃头老男人,自以为男人工资高,待遇好,有权有势就想挤走原配,结果被原配举报到思想委员会,然后就被发派到农场去了呗。”陈思雨话中有话。

小B撇了撇嘴,神来一句:“那男人呢,就没有任何惩罚?”

“当然是一起发派农场啊,反正一对野鸳鸯,农场里天宽地广,由着他们滚草垛,岂不美哉?”陈思雨故意捏造,说得特别严重。

小B抿唇一笑,居然来句:“原配肯定又老又丑吧,心也够狠,得不到就毁掉,一点都不顾全大局。她丈夫遇上这样的女人也是倒霉,公婆肯定也得恨死她!”说完,她摔门,扬长而去。

咦,陈思雨活了两辈子,头一回见如此理直气壮的小三。

徐莉闷了半天,才担白说:“他们不但共用一个杯子,白山去国外访问时买的香水,她的比我的贵三倍,我并非空穴来风的怀疑,他们就是有问题。”

偷情那种事,论证是没用的,既怀疑,就应该捉奸当场!

“徐老师,男女想做什么,得有时间和地点,如果是我丈夫出轨,我会不动声色,还会找借口出差,当然不是真的出差,然后悄悄跟踪,最好再带上思想委员会的人,来个捉奸当场。”陈思雨说。

现在是不但丈夫说她小心眼,神经过敏,因为小B是白山表妹,公婆也骂她,说她没事找事,甚至婆婆还跑她娘家哭,闹,告状。

害她父母都觉得没脸,低声下气的。

但要能捉奸当场,那一切不就都反过来了嘛。

徐莉心怦怦的跳着,说:“不说这个了,我再送你两张外事电影票吧,辛苦你,那边的班得上,但《白毛女》的创作也必须抓紧。”

陈思雨接过来一看,两张电影票,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她一生都在芭蕾之中,无所谓,但苏国版《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钢琴曲是传世级的经典,陈轩昂肯定会喜欢,那这票,她必须和轩昂一起去看。

当然,她得表个态:“徐姐放心,我一定会帮您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是帮你自己。总团共有七个编导名额,全国多少工艺工作者只能眼看,没有机会,他们的平均年龄是45岁,而你,才18岁!”徐莉说。

从今儿起,陈思雨就有个新头衔了,《白毛女》的无冕编导。

但歌舞团的工作怎么办,做为小打杂,她必须每天去帮角儿们清扫妆台,洗演出服,打扫宿舍的,可她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想尽快出成绩,怎么办。

突然,灵机一动,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因为担心弟弟,她下楼时跑得有些急,在楼梯上险些跟俩军人相遇,眼看要撞到一起,她一个凌空,手臂借扶手一旋,绕开对面的来人。

等两人想扶她时,她已经轻轻松松,跃到下一层了。

身后俩军人同时回头,其中一个说:“哟,这角儿厉害,会飞檐走壁。”

另一个却看到陈思雨的绿书包开了线,砰一声,掉出个东西来。

是个圆鼓鼓的东西,在楼梯上跟皮球似的,蹦蹦而弹。

这人眼疾手快把它捞了起来,回头就喊:“陈思雨。”

得,两个军人只好一路也追了出去。

陈思雨听到有人喊她,但她没有回头,因为她已经晚了,按理,轩昂已经到毛姆家了,而轩昂,是个虽能默能忍,但万一爆发,就会伤人性命的主儿。

她不想他那双钢琴家的手上沾上人命和鲜血。

三里桥离空院不远,而这年头的公交车,蜗牛一样,所以陈思雨并不坐公交,背着绿书包一路奔跑,不过五分钟,已经到地方了。

远远的她就看到有个院子里浓烟滚滚,而瘦伶伶的陈轩昂,肩膀瘦伶伶的,站在一颗枯死了的歪脖子树下,夕阳照着他洗的泛白的绿衣裳,微微的颤着。

陈思雨上前,手才搭上肩膀,男孩猛的转身,捏拳呲牙。

但在看清来人是姐姐后,他紧绷着的神经就于一瞬间懈了,不停的颤着。

陈思雨踮脚一看就明白了:“是你放的火吧,你就不怕被人看见。”

陈轩昂一把扔了弹弓儿,点头又摇头:“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干的。”

他以为毛姆今天就会拿出证据来,想着自己点一把火,把证据给烧了。

但现在证据有没有烧掉不知道,他一把火,险些烧了个大杂院。

毕竟孩子嘛,看大杂院里浓烟滚滚的,也给吓坏了。

可他居然非但不怪罪她,反而第一时间要做的,是撇清她。

其实吧,就算真有证据,毛姆也不可能当场交给郭主任,毕竟那只是个威慑,她要的是古玩,是文物,不到鱼撕网破之时,不可能拿出来。

轩昂点火,确实操之过急了点。

好在问题并不大。

瞧着烟冒凶,陈思雨踮脚看了一下,着的东西并不多。

而且因为王秀儿的干扰,目前大家应该还没有怀疑到陈轩昂。

现在进门还赶得及撇清自己,不然,这年头杀人放火,哪怕他才12,也得进少管所去劳教的。

见不远处有公厕,陈思雨进公厕,把弹弓儿扔进了粪坑,这才又回来,拉着轩昂冲进了门,轻声的咳着:“对不起,领导们,我刚才请到假,没来晚吧。”

王大炮兄妹正怼着郭主任,唬着要他赔寿衣钱呢。

他俩没反应过来,但毛姆很精明,乍一看见陈思雨就说:“小尖果儿,你鬼鬼祟祟半天没来是干啥去了,是你和轩昂合伙烧的我的寿衣吧,为了几个月租你就想烧死我呀,大炮,快去报案,让公安抓轩昂和这个小尖果儿。”

轩昂紧攥着那只被烫起大泡的手,一声不敢吭。

相比久经风浪的毛姆,他还是太嫩了点。

陈思雨倒是很镇定,继续咳着,装出一脸茫然:“外婆,我和轩昂刚从文工团来的。”再看郭主任:“我五分钟前还和文工团的领导在一起,要不咱去对口供。”

毛姆乌鸡似的眼睛盯着轩昂,毕竟是她外孙,瞧他那发根子倒竖的模样,一看就是干了坏事的。

正好这时王大炮看到地上有个煤渣子,咦的一声:“妈,您瞧这儿有个还没燃尽的煤渣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