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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辛纳甘(从冯修正手里讹枪...)(2 / 2)

当然,此刻他得去加班,要去找陈思雨,也得挑个时间,晚上过去。

因为白天他实在太忙了,完全抽不出时间来。

话说,一想到晚上,陈思雨,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轩昂让他留下来的话。

莫名的,冷大队脸红心跳的。

路上碰上俩飞行员,一个说:“我想给我女朋友送块表,她说那个寓意好。”

另一个说:“我女朋友说她想要个金顶针,我准备给她打一个,她说那个更有意义。”

看到冷峻,俩人同时闭嘴。

刚到单位,冷峻还没进办公室,代他加班的吴勇就说:“快,冷师的电话。”

他爸来电话了?

也是为了枪的事吧,冷峻快步进了办公室。

而此刻,陈思雨就在一墙之隔的篮球场,但是,她在铁栅栏外。

而冷母梅霜,则站在铁栏杆里面。

不比批评会大家都会义愤填膺,看的愤慨,激动。

忆苦大会不但特别温馨,还非常感人,小将们排排坐着,台上全是牙都没了的老奶奶,老爷爷们,给他们讲过去的苦日子,大家听的泪流成河,眼浅点的甚至嗷嗷大哭,女孩子们更是抱在一起,痛哭悲怮。

陈思雨是认识冷梅的,作为女歌唱家,她在歌舞团有磁带,还有海报。

她今天正好在,年龄大点,不是小将,也不喜欢席地而坐,在外围,而她军绿色的衬衣,外罩褚红色方格薄毛开衫,是一种极为高雅的颜色搭配。

站在那儿,很普通的衣服,但因为色彩搭配得当,整个人跟副海报似的。

美人惜美人,陈思雨最喜欢欣赏美人了,就忍不住一直盯着梅霜看。

而她的身材,相貌,也成功引起了梅霜的好奇。

一个九头身,巴掌脸,眼似杏仁,顾盼神彩的小美人儿。

作为一名文艺工作者,她很敏锐的觉得,这女孩子非常适合舞台。

不由的,梅霜也多看了她几眼。

英雄惜英雄,陈思雨在贪婪的看对方的衬衣和开衫,想照着做两件儿出来。

梅霜也在打量,猜想那小女孩儿到底是做什么的。

彼此之间目光中电流滋滋作响。

突然,有人凑到陈思雨身后,声音特别大:“陈老师,你瞅啥呢,帅小伙?”

回头一看,是程丽丽个大嘴巴。

周围全是小将,而院子里,密密麻麻坐的全是帅小伙,因为程丽丽一声,皆回头在看,陈思雨好容易塑造起来的老师人设,眼看就要给她毁掉了。

“看什么帅小伙,我在看美女。好了看完了我该走了,再见。”陈思雨说。

程丽丽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咋咋唬唬的:“哇,那是著名歌唱家梅霜老师吧,但我听人说她是个聋子,你说,咱俩说话她能听见吗?”

这个大嘴巴,不怪猪嫌狗也憎,话她都不会说。

果然,梅霜本来因为陈思雨一句美女,知道她刚才是在看自己,唇角都勾起来了,可因为程丽丽一句聋了,气的跟冷峻一样,脸都绿了。

而本来外围的小将们在关注会场,还没人注意到她,但被程丽丽一声喊到大家都发现了她,好多小将围了上来,纷纷询问,看‘陈老师’能不能给自己出个节目。

陈思雨也趁势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准备回家。

但她把轩昂给丢了,在会场没找到,以为他回家了,结果在家也没找着人。

轩昂毕竟小孩子,估计是去踢球,或者哪儿闲逛了,陈思雨就准备先把饭做好。

而因为粮食局白主任的祸祸,这几天粮食局在清查粮食,补亏空,全市没有白米供应,只有不限量的土豆和面粉。

当然了,家家户户都是煮土豆,或者土豆稀糊糊

作为一个嘴巴被惯到刁蛮无比的现代人,陈思雨实在受不了这种吃法。

思索片刻,她就准备做酸辣粉来吃。

当然,直接提取土豆粉并不现实。

但她可以先把土豆蒸熟,捣成泥,再加上面粉揉成团,揉匀之后再擀开,切成细细的长条,这样做出来的土豆粉,比专门用纯土豆粉做出来的更加筋道爽滑,弹性还足。

切葱剁蒜,加点干辣椒,再加几粒花椒,这年头也没有生抽老抽一说,只有单纯的酱油,不过可以保证是粮食原酿,只需滴上一滴,鲜味儿就提起来了,再把热油一浇,这就是一份蘸鞋底都好吃的,酸辣粉蘸料了。

光有粉,没主食也不行。

陈思雨不喜欢吃面条,但喜欢吃饼,而用一半醒发面,加上一半烫面揉匀,切饺子剂一小块出来,擀的薄薄的,在锅上一飞,面皮被烫出焦黄色的软点来,再飞速的鼓个包儿,这样的烫面饼,既像春饼一样薄,又有春饼所有没的饼香与柔韧,配酸辣粉吃,香的不要不要的。

听得门响,她笑:“轩昂回来啦,快吃饭吧。”

但看到男孩的眼神,陈思雨蓦然察觉到不对了,柳眉倒竖,她说:“你去找冯修正了,对不对?”

轩昂眼神闪烁,把手背到了身后:“放心吧,我兜得住。”

陈思雨正想看看弟弟手里是什么,墙外传来一阵轰笑,正是冯修正的声音:“陈老师,出来聊聊吧。”

陈思雨窜出窗台,踮脚到鸡窝上,就见冯修正骑着辆自行车,在墙下。

他倒也识趣,看到陈思雨,放小了声音:“哎,你弟好大一财主啊,拿着两根大黄鱼来找我,说想要换枪,两条大黄鱼啊,上千块的东西。”

怪不得半天没见,合着轩昂是想要枪,找冯修正□□去了。

陈思雨柳眉一竖,说:“我们家统共就两条黄鱼,不卖枪也就算了,怎么,你想抢孩子东西啊,就不怕我报公安?”

冯修正扬起头,先高声说:“陈老师你想啥呢,咱是正人君子,怎么可能抢孩子的东西。”声音一低,又说:“可你们要是好东西多,那可就不一定了。”

别的东西都在蜂窝煤炉子里呢,倒也不怕人找到,陈思雨拍墙,说:“欢迎你翻墙来找,找得到,我全送你,找不到,我送你坐牢。”

这是歌舞团的院子,私翻违法,冯修正当然不敢乱翻。

再说了,他图的是名,而非利,金银钱财于他来说就是粪土。

他说:“陈老师,转告你弟,莫辛纳甘乃无价宝,就不说两条黄鱼了,八条十条,一百条我都不换,但只要你愿意跟我合作,我双手奉上,跪着奉上。”

“你想得美。”陈思雨说完,跳下墙,进屋了。

手擀粉本来切的细,但一煮就粗了,一根根的,小指粗吸,可唆起来极其爽滑,陈思雨没有责备弟弟,看他低着头不吃,还抓了一张饼,怼了过去。

见弟弟不接,问:“就那么想要那把枪?”

轩昂接过饼咬了一口,这是他头一回吃一种会弹牙,有拉扯感的饼,咬了一口,特意看了一眼,麦香带着焦香,份外的香。

再吸一口土豆粉,滑滑爽爽,跟小鱼似的。

这俩样儿就一起吃,简直不要太美味。

男孩说:“咱爸可珍惜那把枪了,活着的时候但凡夜里做了噩梦,我妈只要把枪给他,他就能睡安稳了,是从我手里丢的,我当然想把它买回来。”

原书中曾反复强调,说陈家祥以一已之力,救了整个大后方的人。

虽然没有言明怎么个救法,但以一已之力救很多人,他必定是员悍将。

于这样的人来说,枪是保他命的东西,他自然会特别重视。

而于患有战争疮伤的老兵来说,抱着枪,会起到舒缓心理的作用。

要这么说,那把枪倒也值得要来。可轩昂一意孤行的做法,陈思雨不敢苟同。

她说:“你真想要枪,可以找我,我来想办法把它要回来,私自去买,万一冯修正看你是个小屁孩儿,抢你的大黄鱼呢,抢了大黄鱼还不给枪,万一再暴打你一顿,或者弄死你呢?”

虽然概率很小,但万一冯修正丧心病狂了呢。

轩昂说:“冯修正的妈是钢厂的职工,我是去的他家,跟他妈说明了情况,让他妈帮我要的。”

他倒思虑挺周全,这世上再坏的混混,肯定会听母亲的话,也没有母亲会纵容孩子作恶,害人的,但人心险恶,防不胜防,万一冯修正表面答应,背后使坏,阴他呢。

陈思雨其实有点生气的,这臭弟弟擅自行事,很可能会害死他自己都不知道,就故意说:“真想要枪,不花钱我都能帮你要回来,但你万一被谁不明不白的弄死了,你妈留的,那一蜂窝煤炉子的大黄鱼可就归我了,以后要不要一意孤行,擅自行事,你自己掂量吧。”

轩昂觉得自己好像就吃了两口,一碗滑溜溜的粉就见底了,也知道姐姐刀子嘴豆腐心,是在故意开玩笑激他,所以也不生气。

只说:“但你要枪,冯修正就要你永远给他写稿子,那也不行呀。”

陈思雨噗嗤一笑:“他想得美。”又说:“不用怕,咱试一下,用讹的吧,看能不能讹得来。”

轩昂抓起一张饼子扔嘴里:“用金条换都不靠谱,用讹的就能靠谱了?姐,你不是在哄我吧。”又说:“不能就算了吧,但咱不能冒生命危险。”

“试试吧。”陈思雨说。

她当然不能被冯修正拿捏,变成他的爪牙,再像白主任一样,在被他利用完后,用批的方式扔到陕北去,甚至,如果不是为了苟命,她是绝对不会参于到那场斗争中。

她不想斗任何一个人。

但是,正好最近有个巧宗儿,可以让陈思雨搏一把,试试看吧,说不定连讹带唬的,她不但能要来枪,而且能狠狠治冯修正一把,否则的话,天天被他跟踪,骚扰,她的名声就又要变难听了。

案例是活生生的。

歌剧《阿诗玛》的女主角,就是因为太漂亮了,被心怀不轨的人造谣,明明那位角儿根本不认识造谣者,但口口香传,众口烁金,她就被下放了。

就为这个,陈思雨也必须狠狠治冯修正一顿,并把枪要回来。

土豆粉做多了,俩人吃不完,剩了许多。

好在如今天气凉了点,可以晾到外面,明天再吃。

轩昂手仔细,卫生搞得干净,陈思雨就让他搞厨房卫生,要去龚小明家看看自己的鸡孵化的怎么样了。

“想啥呢你,鸡才抱窝,离能孵出来,至少还得三周。”龚小明说。

宋小玉明明在客厅写作业,看到陈思雨来,不写了,也溜过来看鸡。

陈思雨笑问:“小玉这会儿不练琴?”

“不呀,我要跟你一起看小鸡。”宋小玉说。

陈思雨回头喊:“轩昂,小玉这会儿不练琴,锅放着我洗,你去练琴吧。”

宋小玉也说:“陈轩昂,快去练琴吧。”

陈思雨这样做,宋小玉开心,但龚小明肯定不开心,所以只略玩了一会儿,她就说:“小玉,你自己玩吧,我得去练功啦。”

榜样的力量嘛,她一走,宋小玉一个人玩着没意思,也去练功了。

但就算这样,龚小明还不满足,嘀咕女儿:“看人思雨姐弟多勤奋,多好学,再看看你,懒蛋一个。”

可怜的小姑娘哟,其实不是她太懒,而是陈思雨姐弟太卷了。

陈思雨边听邻居嘀咕女儿,边涮碗呢,突然有人敲厨房的窗户,踮脚一看,她大吃一惊。

“冷队?”

冷队长今天是在办公室加班的,穿的是普装,白衬衣配绿长裤,袖子挽起着,清秀书生式的好看。他位置比较低,仰着头,一本正经问:“陈思雨,你是喜欢表,还是喜欢金顶针?”

陈思雨一愣:“什么意思?”

冷峻说:“如果你喜欢表,我现在就有一块,你放心,是女式的,它不是我想要送给任何人的,而是我妈……不不,也不是我妈的,反正是我的。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它送给你。如果你不喜欢表,喜欢金顶针,今天就算了,明天吧,我帮你打一个去。”

表陈思雨知道,手表,她确实想要一块,只是太贵了,买不起。

至于顶针。

陈思雨思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做针线活儿才有用的,都是铁的,或者铜的呀。

金顶针,他的说应该是金戒指吧。

这年头,有些人会把戒指称之为是金顶针。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陈思雨攀上窗台,笑盈盈的说:“我要两样都喜欢呢,怎么办?”

冷峻立刻掏出一只盒子来,说:“这是表,送给你,金顶针我明天就去打。”

男人给女人送表,那叫一表衷情,送戒指,好叫求婚。

陈思雨心说他是太憨了,不知道表和戒指的寓意呢,还是扮猪吃老虎,这是在向她求爱,求婚?

窗户里的戴着方格围裙的女孩并不接东西,笑的三月春桃一般,说:“冷队送东西,必定有事相求吧,是什么事,要不你先说事儿。”

冷峻先说:“东西是我诚心想送你的,跟事情无关。”再说:“但我确实有件事找你,跟一把枪有关。”

陈思雨就纳了闷儿了,她正准备从冯修正手里讹的是枪,冷峻也要跟她说枪。

什么枪?

她的生活,怎么就跟一把枪分不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