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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华章(冷峻遗传了他妈的恋爱脑...)(1 / 2)

在张团心目中,梅霜,他的女神,一定是一个像她的歌声一样温柔如水的,百灵鸟一样性格的女性,这还是他头一回近距离跟女神接触,激动万分。

但自打进门,女神就一直在发飚,让张团长心惊胆颤,害怕。

冷梅壮着胆子过去安抚老妈:“妈,有什么话咱好好说,到底怎么了?”

梅霜手指陈刚,再指张团长:“思雨妈妈明明是个伟大的烈士,可是你看看这些愚蠢的,愚昧的,盲目的蠢货们,却恶意揣度她,暗示她是个逃兵,他们卑鄙,无耻,臭不要脸!”

及目四顾,正好书架上有一面小红旗,她拿了下来,捧着,问陈刚:“知道红旗是什么颜色吗,知道当从高空俯瞰,敌人在准备投放炸弹时,会最先注意什么地方吗,是有红旗,有红色的地方,因为那代表着部队,武装力量,你们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毛素美出去的时候要戴一条红围巾?”

思雨的妈妈有一条非常漂亮的红围巾,在战地医院时,因为她皮肤白皙,漂亮,当围上那条红围巾,路过的谁都要说一声好看。

而当空炸结束,她是落在炮弹火力正中央的,人已经不成型了,是从一条红围巾,冯慧认出了那是思雨的妈妈,并猜测,她可能是害怕炮火,躲的时候被炸没的。

烽火连天,满目疮痍下,人们没有能力,也没有精力去探究太多。

既然冯慧说她是跑出去躲炮时被炸的,那么,档案就不会记载她为烈士了。

陈家祥返回战场,继续杀敌去了,陈刚抱起嗷嗷待哺的思雨,把她交给了冯慧,于冯慧的话,因为她和毛素美是妯娌,陈刚也深信不疑。

当然,胜利后,为防孩子们为此而讥笑思雨,大家也就选择闭口不谈。

但是,一个十几岁就敢跑出家,去往根据地的,勇敢的女兵,怎么可能会怕一场小小的空袭,平常都不敢戴出去的红围巾,她为什么当时要戴出去。

没有人去追究过她的内心,没有人去想过,她当时在想些什么吗?

梅霜愤怒的说:“她是为了吸引敌机的注意力,是为了整个战地医院,才带着红围巾跑出去的,你们所有人的命,都是她救的!”

她用自己,保下了战地医院,许许多多刚刚出生的孩子,和她们的母亲。

而陈刚和冯慧夫妻,一个愚蠢一个自私,以卑鄙之以的卑鄙之心,揣度烈士,他们自己自私,阴暗,狭隘,却让烈士忠骨,埋名多年,无人凭吊。

梅霜懒得跟老实巴交的陈刚掰扯,只问:“你那个尖酸刻薄,自私无比的老婆呢,让她滚来,我必须得抽她两巴掌才能解气。”

冯慧如今在首军院,也算个传奇任务了。

弟弟偷东西,妹妹当敌特,丈夫都被她拖累的早早病退了。

但迄今为止,大家说起冯慧,总还要说句可怜。陈刚也觉得妻子太可怜,太委屈,一直不松口,不愿意跟她划清界限,离婚。

但在此刻,他恍悟了毛素美之死的真相后,就认真考虑,要跟她离婚了。

也许冯慧并非故意的,她只是太过自私,太过胆小,也太过陕隘了,才会把英雄想象的跟自己一样。

但也正是因为她的自私和陕隘,即使在战争中得以苟命,且活到了解放后,她也终究,堕落到了牛棚里。

但现在看来,她今天的下场,皆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因果报应。

给梅霜冷目盯着,陈刚惭愧,愧疚,无地自容。

躲开她刀子一样的目光,却又看到思雨兄妹,一样纯洁,坦诚的目光,一样大的,无辜的双眸,一起望着他。

他是个比较笨,也比较老实的人,勤恳工作,疼老婆,爱孩子,也从来没有犯过任何错误,也曾因为家庭的巨变而委屈,觉得上天对自己不公平。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比起胡茵,毛素美,他堂哥陈家祥,他们夫妻,确实是,其蠢如猪,又因为蠢,才能苟活的。

看陈刚不语,梅霜继续拍桌子:“你那个爱人人呢,把她给我找来,我要给她开个独家批评会。”

曾经,梅霜特别看不惯批评会,觉得大家你批我我批你的,简直无聊。

可今天,她由衷的觉得,批评会可太好了。

像冯慧那种在战争中苟活,在解放后投机,居然还能混个军干部当的人,批评会可太适合她了。

等小将们召开冯慧的专场批评会时,梅霜一定要参加,要当众,把思雨妈的所有事全讲出来,让那些年青,赤诚的,热血的,对诸如冯慧一类苟活的,投机分子们还抱有崇拜的孩子们,知道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

等梅霜发完火,陈刚和张团大气都没敢喘,悄无声息的溜走了。

冷梅却是由衷的感叹,缘份可太奇妙了,当冷峻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两个妈妈就见过面。

而那时,陈思雨的父母还没有结婚呢。

谁能想到,他们最终,能因为一次街头的偶遇就走到一起。

梅霜依然很悲伤,自从张团和陈刚出门,就一直在默默流泪。

冷梅虽为毛素美姐妹的死而遗憾,却也暗自庆幸,因为她妈是实实在在的改变观念了,她不再把关注力全集中在爱情,和丈夫的背叛上了。

她终于发现,生活中,比爱情更有意义的事情了。

冷梅已经蒸了米饭,也摘好了菜,正好思雨姐弟也在,可以一起吃顿饭。

端了水果出来,又把糖罐儿抱出来,摆在轩昂面前,她说:“思雨,你和轩昂陪咱妈聊天吧,我去给咱做饭去。”

陈思雨也很想多安慰安慰梅霜,留下来吃顿清省饭,但她必须赶紧把能上国家大剧院的舞蹈创作出来,明天才能抽一点时间陪陪男朋友。

不然,她明天可就没时间陪男朋友了。

当然,她也先得好好安慰一下梅霜:“梅姨,您别光想着我养母的可恶了,您瞧瞧,我跟轩昂,我们俩在蓬勃的生长,生活的特别幸福,我还有可能,能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呢,如果我妈在天有灵,她看到我这么优秀,肯定会很开心的,对不对?”

轩昂才剥了颗糖,差点给噎倒,也就他姐,才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大胆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话。

梅霜果然被陈思雨吸引了:“你可以上国家大剧院了?”

其实往总空调人,梅霜已经病退了,没有话语权的,那是曲团和许主任,跟部队文工总团商量后调的。

而国家大剧院的元旦汇报晚会,是连梅霜都要仰望的存在,结果陈思雨现在就可以上了!

“只是有一个比赛的机会而已,能不能上还说不准呢。”陈思雨说。

虽然消息还不明确,但她有预感,跟她竞争的那个人就是陈念琴。

对方拿的,都是在将来,能经得起十年八年考验的优秀作品。

而她的作品,是要自己来创作的,不敢自夸,话就不能说得太满。

“那就赶紧回家,需要什么支持,随时找我。”梅霜说。

冷梅说:“妈,让思雨先吃顿饭再走吧,我马上做饭。”

“那这样,思雨,我把你叔的房间门给你打开,你先安安心心在里面构思作品,等到你姐把饭做熟了,我再喊你。”梅霜说。

她都把话说这份儿上,陈思雨也只好答应。

进了冷兵卧室,她忍不住,就又得为了原身而感慨。

如果当初原身不是被冯慧带大的,不是在冯慧的教导下,对亲妈有错误的认知的话,她就该拥有,跟书里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可惜呐,她的母亲保全了她的性命,但却把她托付给了错误的人。

今天一回家,陈思雨就宣告,说自己已经有灵感,可以创作了,使着轩昂给她拿来纸和笔,再赶这臭小子去睡觉,就开始画稿子了。

而等第二天一早,轩昂起床时,陈思雨熬了一夜,已经把手稿画出来了。

她习惯于用动态来展示,把稿纸搓匀,翻给轩昂看,一个翩翩起舞的女性,已经跃然纸上了。

她这段舞蹈的名字叫《血色华章》,灵感,就来自于原身的亲生母亲毛素美,一个十四五岁就远赴革命根据地,参加革命的,女烈士的一生。

真实的东西,往往总是最能触动人心的。

本来轩昂于新配乐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谱曲子的。

但当他看着姐姐画出来的舞蹈片段,再回想一下胡茵和毛素美,他和姐姐俩人的妈妈,突然之间,音符就跃然于他的脑海中了。

“姐,就现在,走吧,我弹琴,你试试舞蹈去!”他说。

……

另一边,尼姑庵,刚刚扫完马路回来的冯慧此时捧着一封信,也正在欣喜若狂

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她已经沦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猪嫌狗憎了。

但是,念琴居然不靠后门也不靠关系,只凭自己写的作品,要回首都来比赛,争取上国家大剧院了。国家大剧院呀,那可是每一个文艺工作者心目中的圣地!

不过,陈念琴怕人知道自己是冯慧的女儿,给自己的名声造成不良影响,就写信来,让冯慧到时候悄悄跑出去见她一面。

臭老九们不守纪律,私自出逃,不但她自己会被送到农场劳改,负责管教她的人也得担责任。

而看管冯慧的人正是方小海,因为是从小就认识的婶婶,看管的并不严,而且还对冯慧颇多照顾。所以冯慧想跑出去,很容易,此时,她想着一定要见女儿一面,陈念琴还没来,就已经在筹划怎么溜出去了。

至于会不会连累到方小海,她压根没想过。

……

这天晚上,排练完舞蹈,陈思雨自重生以来头一回,要跟弟弟俩出门吃顿大餐了。

到了东来顺,她才知道为啥轩昂会对一顿饭那么感兴趣。

在将来,美食遍地,一顿羊肉不算稀罕。

可在全北城只有一家涮羊肉的如今,一顿铜锅涮可就稀罕了。

新鲜的,现宰现扒皮的羊肉就摆在院子里,上面还盖着雪白的纱布,客人点一盘,厨师切一盘,在将来,饭店都是机器切肉,陈思雨还是头一回见识这个年代的厨师,一把菜刀,能把鲜肉切出薄如蝉翼的绝活儿。

切好一盘,厨师还得表演个立盘不倒。

足够新鲜的,殷红的羊肉贴在盘子上,空气中一股浓浓的芝麻酱和韭菜花,香油混合而成的浓香。

还没进门,陈思雨跟轩昂一样,已经含不住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