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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宴(我的女性魅力足够多侵略...)(1 / 2)

导演还想看一遍《红色娘子军》,但陈思雨并没有如他所愿。

她翻了一下磁带,放开了《血色华章》,这段舞还有个重要的道具,就是一条红围巾,陈思雨带来了,但是在她的舞蹈包里,包在地上,她得拿包。

音乐已经响了,陈思雨要围巾,但导演抱臂冷冷看着她,没有想让的意思。

这位导演该怎么称呼,陈思雨还不知道,因为对方强烈的偏见,她也始终没有找到自我介绍的机会,既然他不让,她就伸手,从他的□□扯了包出来,掏出红围巾,旋转入场,直接开跳。

导演一脸不爽,径自站到了最前面。

他的名字叫路易.奈非斯,他是皇家歌剧院芭蕾舞团的总导演,同时,也一名芭蕾舞演员,目前还在皇家大剧院版的《天鹅湖》里跳王子。

所以,他是一个非常专业的芭蕾舞者。

虽然因为陈思雨的无礼,他很生气,但涵养让他依然在忍耐。

虽然他对倒踢紫金冠很感兴趣,但他只对那个动作感兴趣,对《红色娘子军》整支舞蹈,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甚至觉得《红色娘子军》那种完全摒弃了女性美的舞蹈,没有任何艺术成份可言。

所以刚才他是故意的,故意不让陈思雨拿道具。

而陈思雨现在跳的《血色华章》,这段舞跟法式芭蕾是有共通性的。

它有点像《堂吉诃德》第三幕,Kitri变奏曲,开场有五十秒的时间,随着轻快的变奏曲,各种高难度姿势炫目耀眼,音乐欢快,超越物理限制的大跳配合快速旋转,一条被围在腰间的,红围巾炫染,营造出一种极为热烈的惊艳场景。

这依然是一支东方芭蕾,但又跟《红色娘子军》完全不同。

它的中段稍显哀沉,再加上法方艺术工作者不懂中文,不懂它的背景,无法结合想象力去了解剧情,就显得稍微有些沉闷,可末尾的五十秒,一个利落的倒挂紫金冠,结合上32圈单转和高亢优美的音乐,一段干脆热烈的舞蹈,在技术方面,直接比《娘子军》拔高了一个度。

而这场精彩绝伦的演出,让导演路易.奈非斯再度目瞪口呆。

他还在试图看清楚陈思雨是怎么做到倒挂紫金冠的,但她在做完这个动作后,快速的配合上了旋体,32圈单转了。

她把两个高难度动作配合的天衣无缝,没有丝毫破绽。

这一段只有三分钟的演出,又为陈思雨赢来了空前的掌声。

一帮异国男女舞者把她围在中间,掌声迟迟未停。

不过她只是个小小的舞者,还没有一舞定乾坤的本领。

最终,欢迎宴上的芭蕾是由法方上,还是华方上,也不是在这间小小的排练室里能做决定的。

所以跳完,听大家赞美了几句之后,伴随着排练室里绵长的掌声,陈思雨就默默离开了。

在外面,一直耐心的等,等到梅霜练完歌休息时,陈思雨就把自己刚才的经历讲了一遍,示意梅霜赶紧去找安娜,带上安娜,一起去找皮埃罗团长,再为东方芭蕾争取一次。

而仅仅是从歌剧院这边争取,还不够,外交团这边也要争取。

虽然才下午三点,但皇家歌剧院的芭蕾舞者们已经下班了。

为了控制体重,她们会一人买一杯咖啡,再两个人买一块面包,掰成两掰,或者坐在摊位前,或者站在街边,边聊边吃,享受六月温暖的阳光和微风。

而陈思雨,现在得一个人回宾馆,去找王奇。

她一个人出去,哪怕只是从歌剧院走到宾馆,要给于媛媛那种喜欢搞批评,搞思想的人看到,举报上去,陈思雨回国以后就会挨批评。

但她为了东方芭蕾能在欢迎宴上登上舞台,还是决定冒个险,拿红头巾把头一包,她跟着歌剧团的芭蕾姑娘们一起溜出了门,一路往酒店小跑。

这是一条非常繁华的街道,这会儿有个小丑正在吹气球。

他没有拦别人,偏偏拦住了陈思雨,从身后变出朵玫瑰花来,示意陈思雨拿着,架起小提琴就要演奏,同时,还有很多人停了下来,站在边上微笑。

陈思雨笑着闻了闻玫瑰,又把它还给了小丑,转身要走。

但小丑一个旋步,又拦住了她,弯腰行礼,再把玫瑰送了过来。

女孩子漂亮,才会被人追逐,搭讪。

而且上辈子的经验,有很多西方男人,对东方姑娘有种天然的兴趣和着迷。

如果是上辈子的她,会接过玫瑰,甚至会当场起舞,跳上一曲,享受人们的夸赞,可现在这种情形下不行,她在街上跳支舞,回国就得住牛棚。

她扔了玫瑰,走出人群,跑了起来。

转过弯,要进宾馆时,看到那帮芭蕾演员在喝咖啡,陈思雨突然特别委屈,委屈于同样的年龄,法蓝西的姑娘们可以尽情的跳舞,享受人生,而她得被迫守各种各样的规矩,哪怕起舞时,脚上也戴着无形的铁镣。

如果此刻她转身离开,走进人群中,从此,她也就可以跟那些姑娘一样了。

但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喊:“陈思雨同志!”

回头见是王奇,陈思雨就清醒了,她说:“我有件事要跟你谈。”

“你去跟法方外交官再谈一次,重申一遍,就说我们的芭蕾要上欢迎宴,艺术团这边,团长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你再跟外交官一交涉,顺利成章,我就可以上台了。”陈思雨说。

王奇的意识还停留在前两天:“陈思雨,节目单已经敲定了,法方外交官正在跟我们的外交官开一系列的会,抱歉,恕我不能为了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就去打断他们的会议。”

陈思雨本来火气就很大,此时再也忍不住,要发火了:“王奇同志,你将来也会是一名外交官吧,你也很崇拜我们总理那一场场漂亮的外交吧,但看看你现在干的叫什么事,你这叫丧权辱国式外交,你可真替我们国家长脸!”

而且王奇觉得,陈思雨有点无理取闹。

在两国的外事活动中,文艺汇演虽然很重要,但它远不及经济往来,政务条约的协商更重要。所以,它是由王奇这个刚刚工作的年轻人来负责的。

目前是,法方只有一个节目,就是芭蕾表演,而华方要五个节目要上。

节目方面是五比一的配置,王奇觉得自己没做错,怎么就成丧权辱国了?

不等他辩解,陈思雨语炮连珠:“《娘子军》代表的是什么,是我们国家的女性从封建枷锁里挣扎出来的勇气,《血色华章》展示的,是我们国家的妇女为了解放而做出的牺牲。它是芭蕾,但它不仅仅只是芭蕾,你作为外交官,自己都没考虑过它所代表的意义,也不向法方阐述,申明,就盲目的自以为它不重要,就顺着法方的意思把它给否了,现在有了再试一次的机会,你都不愿意去,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丧权辱国?”

陈思雨嗓门又大,虽然语言只有他们俩才能听懂,可已经有很多人发现他们在吵架了。

大堂经理走了过来,询问陈思雨是否要报警。

陈思雨摆手,并用流利的法语说:“谢谢你,我很好,不需要报警。”转头看王奇,她说的依旧是法语:“快去呀,你以为我是真傻,不,我不但不傻,我的法语跟你一样流利,甚至比你说的还好,你不去找外交官,我就要自己去找!”

穿着白色的确良长裙,围着红围巾的姑娘,一开始王奇觉得她傻傻的,后来又觉得她自我感觉良好,还有点呆,刚才,他就在那条街上,看着她一路旋着舞步跑出大剧院,在街上被小丑拦,看她甩开小丑一路狂奔,他以为她想叛逃,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觉得她很可能是要叛逃,所以一路跟着,在关键时刻喊她,提醒她。

而在这一瞬间,她变成了一只咆哮着的小老虎。

但这只小老虎,却让王奇醍醐灌顶。

其实大道理他都懂,《娘子军》代表着什么,他也知道。

他也一直立志,在将来,要做一名像总理那样的外交官,按理,在文艺表演上,他就该寸土不让,争着让《娘子军》上的。

但为什么在法方提出意见后,他甚至没有反驳,就平静的接受了?

因为他哪怕看了很多遍,可在他的印象里,华国妇女,像梅霜那样的很少,大多数都像陈思雨一样,憨憨傻傻,单纯,坚贞,但也非常柔弱。

他始终认为她们不是革命的主力军,反而,是需要男人保护的群体。

虽然他知道《娘子军》是真实的历史,可在他心目中,那只是极少数的华国女性,它无法代表整个华国女性群体,他觉得那不重要。

直到陈思雨突然变脸,咆哮,用一口流利的法语指责他。

他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看错了陈思雨,她是个天真的女孩子,她也会犹豫,摇摆,但她是个有着自己的主见和见识的,娘子军一样的女性。

她要的不是叛逃,也不是生活在巴黎的舒适和优越,她目标明确,只要她的舞蹈,代表东方女性的芭蕾舞,能登上舞台。

王奇要走,又折回来:“陈思雨同志,你的舞蹈,我会尽力争取,让它登上舞台,你也要坚持你的信念,不要被巴黎的繁华迷惑,不要叛逃。”

“叛逃?”陈思雨看了眼门外,说:“我顶多也就想喝杯咖啡,什么时候想过要叛逃了?”

王奇也看门外,恍然大悟,她刚才突然停下,只是因为看到咖啡店,想喝杯咖啡。他忙说:“那我去帮你买一杯?”

“免了,喝不起!”陈思雨说着,翻个白眼,去大厅看报纸了。

最终,她喝到了一杯街边咖啡,而且是导演路易.奈非斯请的。

导演路易.奈非斯下班后,在对面喝咖啡,看到陈思雨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堂里看报纸,遂多买了一杯,进来递给了陈思雨。

但他并没有跟她说话,只冷冷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这天晚上,曲团带着别的文艺工作者们先回来了,梅霜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一进门就宣布了一个好消息,《红色娘子军》可以在欢迎宴上跳了。

而法方的芭蕾,则改成了《堂吉诃德》第三幕,Kitri变奏曲。

宣布完好消息,梅霜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瓶香槟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陈思雨和曲团一人倒了一杯:“来,为我们了不起的胜利干杯!”

陈思雨悄悄打开门,瞥了一眼外面,确定于媛媛那个房间的门是闭紧的,才说:“干杯!”

在法蓝西喝红酒,那也是搞靡靡的资本主义,要被举报,她们回去,一样得挨批!

在地球的另一边,现在是凌晨五点,黎明前最黑暗的天色中,一前一后,有两架侦察机仿如鬼魅一般滑翔在空中,正在进行侦察行动。

前面一架是冷峻,后面是跟着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他的新搭档邓振国。

此刻,他们飞行在敌方的火力点上空,正在进行火力点的采绘工作。

邓振国接连跟着冷峻执行了几次任务,俩人配合的很默契,也渐渐混熟了,在这种寂静的深夜,怕疲惫,怕瞌睡,就得持续不断的聊天,以提精神,他在耳机里唠叨着:“冷队,你是7月4号的生日,后天,过完生日就26了,要成老光棍了呀,怎么就不考虑结婚呢。”

冷峻不作声,他就又自顾自的说:“早点结婚好,我今年25,但我闺女已经三岁了,你算算,等我四十岁的时候,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