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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大梁(《天鹅湖》重启...)(1 / 2)

陈思雨列的名单上全是新古典主义芭蕾,有《阿波罗》,《妖女之吻》,《梦游者》等,有这些剧,对陈思雨新剧的场景塑造特别重要。

如果不是路易.奈非斯提前答应,她会在黑市上把积蓄兑成钱,自己去买的,但因为对方答应了,她就没有买。

虽然早知道路易.奈非斯不是什么好鸟,可陈思雨本着华国人以诚信感化国际友人的心思,真诚付出,也没有为自己留后手。

结果就是,她对洋鬼子的圣母行径,直接导致她吃了个大亏。

幸好她只是个文艺工作者,如果她是外交官的话,这就等于丧权辱国了。

气的咬牙切齿,但偏偏这是个闷亏,陈思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这事就连梅霜都不知道,而整天忙着盯梢的于媛媛,本身心思比较龌龊,只知道陈思雨和路易.奈非斯有往来,但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协议,反而以为,陈思雨和路易导演之间,是有些感情方面的勾扯。

自认自己也算个知心大家,看陈思雨脸色难看,专门坐到她身边,悄声说:“思雨,你是不是被那个跳舞的老外给耍了,他没欺负你吧?”

陈思雨脸色刷的一变,厉声说:“于媛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收过那个华裔老头的巧克力,还吃了,再敢多嘴,我就把这事儿反映上去,让思想委好好的批评批评你!”

于媛媛被戳中心怀,才知道陈思雨盯她,果真盯的够紧的,她卑鄙,陈思雨比她更卑鄙,结舌半天,撂了句:“我是为你好,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谁是狗呢,你才是狗,我是恶人,是毒蛇,谁敢咬我,我回一口下去,谁就得死!”陈思雨咬牙切齿的说。

她生得漂亮,脾气也随和,于媛媛只拿她当个小姑娘,此刻突然发火,吓的于媛媛不知所措,结巴半天,捂着脸跑了。

而是,外事访问,旅途是愉快的,但回来之后,所有人都得蜕层皮。

因为每一个人都得被思想委审查一遍。

而一旦有谁说别人的坏话,被思想委揪住了短处,拷问起来,大家相互揭发,就谁都没有好下场了。

陈思雨吓唬的够狠,于媛媛害怕,到了思想委之后,守紧嘴巴没敢告别人的状,剩下的人都厚道,思想委的审查就很轻松的翻过页了。

本来,陈思雨以为她给轩昂的买的西装够大,得过两年才能穿,结果她出门三个月,轩昂猛的一下窜了个头,穿在身上刚合适。

这孩子有一条背带裤,套上白衬衣,小西装一穿,往穿衣镜前一站,连他自己都惊讶,深鼻大眼的,镜子里的他,恍惚间跟个外国人一模一样。

但轩昂不喜欢自己这种样子,只看了一眼,就把西服脱掉,拿回卧室,挂到衣柜里了。

“对了,你最近钢琴练的怎么样,我不在这段日子,有好好练琴吧?”陈思雨说着,从行李箱里往外搬台本。

这三个月,她在演出的路上,把《一尺的确良》的台本画完了。

轩昂一看台本,又来劲儿了,故意耍大,翘起二郎腿坐到了沙发上:“怎么,终于要用到我啦,准备让我给你谱曲子?”

“想啥呢你,小傻瓜,原来你谱的,只是三五分钟的一首小曲子,这回我要的,是一部长达九十分钟的剧情配乐,你呀,还差的远呢。”陈思雨说。

《一尺的确良》是一部三幕式的芭蕾舞剧,长达九十分钟,它的配乐,可就不是轩昂这种小孩子能弄出来的了。

而为它谱曲的,会是为梅霜写《想亲亲》的那位王老师。

那可不是一首歌,而是一部恢弘的交响乐。

把台本搬了出来,陈思雨总觉得哪儿不对劲,望了窗外半天,突然问:“轩昂,咱的鸡呢?”

她总共养了八只鸡,在她走之前,只吃掉了三只公鸡,剩下的五只母鸡养的胖乎乎的,每天都在下蛋,这才走了三个月,回来时,鸡窝里一只鸡都没了,鸡呢,哪去了?

轩昂本是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坐沙发上的,说起鸡来,赶忙坐正了:“对不起,姐,有一天我回来,就发现咱的五只大肥鸡,全被人给偷了。”

这房子临街,只有一堵矮矮的小院墙,真有小偷翻墙进来,偷啥都是分分钟的事,听说鸡被偷了,陈思雨倒不怕,怕的是轩昂的宝贝,那个蜂窝煤炉子,她给吓的脸色大变:“你的炉子没事吧?”

聂少东今年去当兵了,冯大钢和虞永健也早就走了,而方小海呢,手腕不够硬,也没啥号召力,说是小将们的老大,可小将们压根儿就不听他的。

以致于现在北城的小将就是一般散沙,无人约束嘛,就喜欢偷鸡摸狗。

房子他们倒不敢进,也不敢偷别的,但谁家养几只大鸡大鹅啥的,但凡给他们听见声儿,总得逮一只出去。

轩昂是个小孩子,陈思雨又不在,邻居,从龚小明到程家又都是妇女,胆子还小,他们就专门盯着轩昂偷,五只鸡,一只只的,全给偷走了。

给姐姐讲完情况,轩昂说:“我认得那几个家伙,等咱冷哥回来了,我带冷哥去找他们,收拾他们。”

“行。咱先排队去买点肉吧,今天晚上我给你做红烧肉吃。”陈思雨揽上弟弟的肩膀,说:“明天咱就孵新的,重新养,这回咱多孵几只,谁敢来偷,咱在鸡窝旁装个兽夹,夹死他!”

轩昂抿唇,重重点头,声音却是轻轻的:“嗯,好!”

那八只鸡可是轩昂养大的,他对它们有感情,一只只的被人偷走,甭提有多伤心了,而每当有一只鸡被偷走时,他都会特别特别的想念姐姐。

晚上躺在床上,他也怀疑过,陈思雨这趟出国,是不是从此就不回来了。

他动不动就胡思乱想,一会儿觉得,干脆姐姐就留在国外,永远别回来了,过她的好日子去,可一会儿又觉得,姐姐要不回来了,他往后怎么办啊。

而在那样的心境下,他经常半夜爬起来谱曲子。

他把自己的担忧,难过,和愤怒,全写成了音乐。

刚才跟陈思雨得瑟,显摆,就是想把自己谱的那些曲子全送给她。

但既然有作曲家王思华老师帮她谱曲,轩昂谱的那些,就不往外拿了!

休整了两天后,陈思雨也该上班了,而她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市思想委的叶主任看《一尺的确良》的剧本和台本。

叶主任也是个文艺爱好者,正好这一年多北城思想方面的问题也少,清闲,听说有原创剧本,直接就让陈思雨讲给自己听,看是个啥故事。

为确保过审,陈思雨尽可能的没有涉及政策。

《一尺的确良》是个很简单的故事,讲的是在边疆上做知青的一群女孩子,为了能拼到一个,进县城买一尺的确良的机会,于是努力争功抢优秀,继而引发的,一系列叫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她大概讲起了剧情,叶主任也兴致勃勃的听着。

突然,他说:“思雨,你是在胡扯吧,什么叫男知青一人六碗萝卜汤,夜里放屁吵的鸡以为天亮了,跟着咯咯直打鸣,一人吃六碗饭,那不得撑死。”

陈思雨正色说:“叶主任,知青的伙食票里只有毛粮没有油,要不您回家试试,三天不吃油呢?”

“什么叫知青没有油?”叶主任反问。

陈思雨解释说:“下乡知青的粮票里只有毛粮,是没有油票的,男知青又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没油水就容易饿,一顿吃六碗,在边疆特别正常。”

“我家没知青,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改天我问问,核实一下你说的情况。”叶主任讪笑着说。

从他尴尬的笑容里,陈思雨判断的出来,他其实是知道的。

现在的城里头,基本家家户户都有知青,孩子们在乡下过的啥日子,家长都知道。但一则,家长们都是苦过的,觉得孩子们也该吃点苦头,再则,大环境下,人们习惯于越苦越光荣,于是就默契的,没有人提知青说话了。

那些知青终究会忍不下去,他们会闹乱子,会暴动。

一旦被萧文才那种坏分子利用,十七八岁的年青人,才开始的人生就毁了。

陈思雨编的整个故事是轻松愉悦的,甚至有点荒诞,是一出喜剧,但她以喜剧的形式,把知青们的苦难改编成各种乔段加在其中,用搞笑的方式呈现出来了,从表现上看,它积极,向上,乐观,会忍不住给逗的哈哈大笑。

不过,正所谓喜剧的内核是悲剧,在看完,在笑完后,人们会去思考,会去正视知青面临的苦难,这,才是陈思雨想要的。

叶主任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敲桌子,眉头紧皱。

要他嫌麻烦,或者不想惹事,就不会批准陈思雨去排这部剧,但如果他也像陈思雨一样心存善良,愿意改变知青们的处境,就应该放她去排剧。

而现在,这部剧能不能上,全得看叶主任的态度。

思索良久,叶主任才说:“排吧,虽然我不能保证过审,但每一个有良心,有责任的国人都应该知道,上山下乡的知青们,在乡下过的是什么日子!”

“好,我回去就排练。”陈思雨站起来鞠躬,笑着说。

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她的新剧,终于进入排练程序了。

思想委不能保证过审,可是同意了排练,这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进步了。

而因为是一部大剧,整个总空,所有的芭蕾演员都要上。

别的演员都服从管理,说上就上,终于要排一部新剧了,大家都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