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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哥(她说他可爱...)(1 / 2)

面前的男人一动不动,因为瘦而明显的喉结,剧烈的着震颤着。

但陈思雨没喊,咬牙忍着,再吃吃哎哎的说:“我的思想那么不纯洁,你不会笑话我吧?”

冷峻立刻说:“不会。”又喃喃的说:“怎么会呢?”那全是他心里想的。

陈思雨凑近一点,再问:“你就没想过,咱们是不是该结婚了?”

在战地,在高强度的飞行作战任务间隙,讨论婚姻,家庭,是他们唯一的休闲和放松,冷峻喜欢跟已婚的男同志们聊天,他甚至做好了笔记,比如问单位申请房子时,要选南北朝向,会冬暖夏凉,再比如床要选箱床,因为家庭会积攒很多东西,到时候可以装起来。

邓振国是全队唯一有沙发的家庭,现在的沙发都是自己做,冷峻还专门问他讨教了做沙发的技术,准备在结婚前,亲手做一套沙发出来。

而等结婚了,他一切不纯洁的想法就都变的合理,受法律保护了。

陈思雨声音再低了点,说:“等你这趟回北城,咱们就结婚吧。”

男人一双清澈的眸子里浮起了星星:“我回去就可以申请房子,我还会做沙发,就像我们家现在用的那种,茶几,咱们可以凭票,去市场买。”

陈思雨抿唇微笑,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在沉默许久后,手缓缓松开了她的脚。

他想起自己上回做过的事,上回他是冲动了,耍流氓了,但如果以结婚为前提,那就不算什么了,而他在这段时间,疯了一样的,满脑子的罪恶,就像疯了一样的在想,自己曾经莽里莽撞,冲撞到的神秘。

而如果他们要结婚,就是合法的,就是受法律保护的。

陈思雨看到窗外有人走过来,她想提醒冷峻的,但突然之间他的眼神就变了,就跟狼叨猎物似的,他突然叨上她的唇。

陈思雨是想,但她还没准备好,而且她想要的吻是小春日和,是轻风细雨,但在一瞬间,男人突然咬上她的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胸腔中像是有野风在嘶吼,他的面庞滚烫。

平常总是斯文温润的冷峻,突然之间变的特别粗鲁,而且把她给咬疼了!

人已经在窗户跟儿了,她去推人,冷峻却纹丝不动,反而更一进步。

虽然没有触犯纪律,也不算伤风败俗,但在这年头,给人看见这种事,别人是会嚼舌根的嘛。

“呀,疼!”终于,陈思雨忍不住一声喊。

外面来的是邓振国,也一声咳:“冷队,塔台放出任务来了,你问问陈思雨同志,是不是该组织团员们登机了?”

冷峻刷的坐正,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女朋友的嘴唇正在迅速变红,变厚,而且她的下巴也在迅速变红,渐渐的,半张脸都红了。

陈思雨一看时间,也给吓到了,因为已经12:35分了,而按理,她在五分钟前,就该组织大家登机了。

她嘴唇生生发疼,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变成啥样子了。

推门出来,又正好碰上高大光和气鼓鼓的苏爱党,一秒收心,就说:“爱党,快点收拾,咱们该登机了。”

苏爱党大大咧咧的,犹还在问:“陈思雨,你脸怎么红啦?”

高大光一看,能不气吗,简直要气死了。

刚才在宿舍里,因为手套没了,罐头也飞了,苏爱党说他是个大骗子,数落了他半天,还说要立刻分手,他挨了半天的骂,好容易才哄好女朋友。

而冷峻,有保温杯,有手套,有罐头,得到的待遇就跟他完全不一样。

正好这时冷峻说:“高大光同志,过来搬东西。”

这可是队长,而现在,高大光是他的副手,用大家的话说,他在所有人中,活着回北城的机率最大。

算了吧,高大光啥也不说了,帮忙抱罐头。

冷风嗖嗖的,陈思雨指挥着大家赶紧上飞机,还要清点人数,就把冷峻给忘了,直到所有人都登机了,这时才想起来,自己该跟男朋友告个别的。

正好这时冷峻抱着东西,上飞机来了。

直到此时,陈思雨依然不知道,自己的脸红的吓人,嘴唇肿成了香肠。

只觉得团里的姑娘们咋就那么乐啊,对上她,全在哈哈大笑。

而正好,因为是运输机,在飞机上是没有餐食的,又因为是临时调度,还不知道会在哪儿经停,经停时又没有可吃的,接过罐头,她说:“太好了,咱们一路上,有罐头可以吃了。”

冷峻拿了条自己的围巾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围到了陈思雨脖子上,围上了女孩子的嘴巴,但飞机上热,陈思雨就把它拉了下来。

“对不起,我刚才……”冷峻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才好。

他总是在女朋友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犯错误。

现在女朋友要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他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在发现自己嘴巴肿了,要成为全团的笑话后跟他闹分手,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可又全都是,他所解决不了的。

空趁过来通知,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高大光已经下去了。

只有冷峻还站在原地,而就在这时,突然,苏爱党伸过一面镜子来,陈思雨这才看到自己红彤彤的嘴巴,也终于恍然大悟,大家在笑什么。

空趁敬了个礼,说:“冷队,还有2分钟飞机起飞,您该下去了。”

苏爱党故意说:“冷大队长,请您快下飞机吧,您欺负我们团长的账,咱们以后再算!”

团员们也是跟着瞎起讧:“对,咱们以后再算。”

飞行时间是铁一样的纪律,冷峻再没犹豫,转身就走。

他心里,已经准备好被女朋友踹掉了。

而直至此刻,陈思雨并不知道,从保温杯到手套,再到罐头,都是冷峻从高大光手里抢的。

而文工团,是个事非特别多的地方,女孩子们总会为了一丁一点,针尖大的事情吵架。

她们之间闹矛盾,是今天吵,明天好,后天翻了脸,大后天还能好回来。

但冷峻不一样,他是在执行战略飞行任务的军人,国际局势复杂,就连上层的领导们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就更不说那些冒着各种危险,在敌区飞行的战士了,他们的心态,直接关系着他们的生死!

从冷队到峻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那么丝滑的就喊出声的。

她能感觉到冷峻的尴尬,但她和冷峻这段恋爱,无时无刻不在尴尬中,尴尬成了习惯,陈思雨反而坦然了。

她赶到门边,低声说:“你又没错,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呀?”

……

低头莞尔,再抬头,她两只眸子里是满满的温柔,她声音不高,刚好够他听得见,像小兔子的爬子,搔在他心上:“男人偶尔狂野一点,会更可爱!”

等冷峻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在舷梯上了,而舷梯,正在被撤回。

舱门关闭,接塔台信号引导,飞机要起飞了!

冷峻站在舷梯上,随舷梯一起,离飞机越来越远,此时,脑子里只回响着女朋友的最后一句话,她喊他叫峻哥,她还说:他可爱!

她说他可爱!

……

回头,所有的团员都似笑非笑。

苏爱党则一脸忿忿,还横眉冷眼,时不时跟隔壁的女孩嘀咕几句,见陈思雨从自己身边经过,还狠狠给了她个白眼。

陈思雨只做没看见,等飞行平稳,就让空乘小哥帮大家分发罐头了。

发到苏爱党时,她非但不吃,双臂一抱,起腔调说:“显摆什么呀,不就一罐罐头嘛,有些人啊,为了一罐罐头,哼,瞧那嘴巴,简直不要脸!”

陈思雨眉头一挑,也起了腔调:“哟,如果不是因为我吃黄桃罐头过敏,我一罐都不给你们,那可是我对象送我的,我自己全吃掉,你爱吃不吃!”

有个没心机的小姑娘喊说:“副团长,苏爱党说你是被人亲成这样的。”

“对呀,难道不是吗?”还有一个问。

作为在飞行队备过案的对象,亲一下也没啥。

但现在的情况是,《天鹅湖》即将上演,思想部磨刀豁豁。作为文艺界的一员,又还是《天鹅湖》的女主角,陈思雨就不能让任何人捉到她的把柄。

苏爱党没啥心眼,也只是因为嫉妒,生气才拱的火,她本身没啥心机。

这时,要硬碰硬,就结上仇了。

最好的处理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示弱。

解开安全带,陈思雨起身,走到苏爱党身边,挑眉问:“怎么,我过敏,吃不得,给你吃你还不乐意呀,拿来,等回北城了,我给路边的狗吃。”

她做势就要抢罐头,苏爱党护着罐头说:“原来你真是黄桃过敏呀,哈哈,你那罐头是抢我的,你活该遭报应!”

陈思雨把罐头抢了回来,抱在回里捂了会儿,又不屑的丢给了苏爱党。

顿时,飞机上就是一片欢声笑语了。

……

冷梅受伤的事,在前线,因为瞒了下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轰动。

但是在北城,却已经轰动全城了。

文艺队伍在前往火线慰问的演出中受伤,是大功一件,各个报纸都要报道,思想部要号召全城,全军的各单位,以及所有的小将和学生们进行学习的。

这叫发扬大无畏精神,排除万难,不怕牺牲,争做新时代的好青年。

当然,空院的,市里的,各个部委的领导们,也要派人探望冷梅,以表达党和国家对她的关怀和慰问。

而于陈思雨所率的文艺团,部队文工总团也有奖励,不但在他们下飞机前就拉了横幅进行慰问,还是部队文工总团的吴启明,吴书记亲自接机。

同时,吴书记还要给大家讲个话,以示表彰。

团员们又疲又累,其实懒得听,仕气也有点低迷,而作为副团长,陈思雨就得负责把气氛活跃起来,吴书记讲一句她就鼓一下掌,带头喊:“书记讲的好,书记讲的对!”

忽而回眸,她看到梅霜站在人群外,正在向自己招手,陈思雨给苏爱党使眼色,示意她接上自己的哏,继续活跃起氛,就从人群中钻出来了。

梅霜面色惨白,眼眶深陷,先问:“见你冷叔了吗,身体怎么样?”

陈思雨摇头:“没有。”

战地指挥部是一个独立的系统,为免有敌特渗透,或者出现风纪问题,除了部队军人,外人是见不到他们的。

梅霜轻轻叹了口气,念叨说:“我听说你冷叔也得肺结核了,也不知道他好了没。”

不等陈思雨回答,又说:“我家峻峻还好吧?”

“阿姨,冷峻很好。肺结核又不是无治之症,冷叔只要按时吃药,也会好的!”陈思雨说。

这时吴书记已经讲完话了,宣布大家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后天再上班,相比于前面的假大空话,这才是真正的实惠,团员们掌声热烈,陈思雨也热烈鼓掌,欢送领导离开。

回头,她问梅霜:“阿姨,冷姐姐呢,她还好吧?”

梅霜心里其实特别后悔,当初咬牙让冷梅受伤,是因为最近思想部集中火力,一直在批文艺界,说他们堕落,腐化,是社会毒草,还要搞一次声势浩荡的,专项批评和整顿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