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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他们在悄悄搞破鞋...)(1 / 2)

它跟人民法院是并排而列的,而现在,人民法院已经被小将们冲击,夺权,之后就瘫痪了,思想委员部,取代了它的工作。

而在这些年里,被它打成黑.五类,送到乡下劳改的知识分子,不计其数。

当然,这地儿也不是随便能进去的,因为门口有警卫站岗。

陈思雨敬礼:“同志,我来找一下梅霜梅干事。”

警卫把她转到了门房大爷处,门房大爷冷冷说:“梅干事不在,跟金部长一起开会去了,有事改天来。”

陈思雨说:“那我找一下白山同志吧,我是他朋友。”

显然,白山是在的,门房大爷鼻哼一声:“这是思想部,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地方,进去可不准乱跑,办完事马上出来。”

思想部会议多,既大爷说梅霜和金部长都开会去了,就证明他们都不在。

硕大的院子里,前面是办公楼,但没有部长办公室。

陈思雨一路溜达,看到白山在一间名字叫文娱部的办公室里,走着走着,还看到吴小婉在一间名字叫政宣部的办公室里。

她不是来找这俩人的,自然不会去打扰他们,下了楼,再往后走,是一排平房,两边有警卫室,最中间的一间大房子的门上,才贴着部长办公室几个大字。

见两边警卫室没人,陈思雨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这屋子里,中间有两尊石膏雕塑,一尊是马克斯,另一尊是列宁,而在两尊雕塑的中间,贴着领导像,上面有一行红字:世界无产阶级大团结万岁。

除此之外干干净净,屋里连张画都没有,办公桌也是干干净净的。

陈思雨伸手,正准备触去摸那尊马克斯雕塑,却听到外面传来夸夸一阵皮鞋声,她立刻弯腰,躲到了窗户/>

一路小跑,她出院子时,迎面碰上吴小婉,但陈思雨没说话,低头走了。

出来之后,一路走到公交车站,陈思雨正准备上公交车回单位,就听身后有人在喊她:“陈思雨,你慌慌张张乱跑啥呢?”

回头一看,陈思雨说:“吴老师好。”

是吴小婉,追着她一起出来的。她穿一件的确良裁成的西服,肩上背着一只酒红色的漆皮包。

上下打量陈思雨,她说:“你刚才在我们思想部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干啥呢,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陈思雨笑:“我是去找梅霜老师的,没找着,这就准备回家呢。”

吴小婉应该是新来的,不太清楚思想部门房的情况,不然,就该发现陈思雨是在撒谎了,但她脑子简单,也想不到,陈思雨,一蚂蚁一样的小人物,能盯上思想部的部长,那么牛的大人物,此时眼皮一翻,故意高声说:“你可是咱的大白天鹅呀,穿着裤衩子,露着精沟子在舞台上跳黄舞的,跑我们思想部来,是想污染,勾搭我们单位的男同志吧,找梅霜,我不信。”

而吴小婉当众这样说,就会有很多人看陈思雨。

一小伙定晴看了半天,突然一声喊:“这是陈思雨,大白天鹅。”

这一声招来了更多的人,有一姑娘说:“天啦,你不化妆也这么漂亮的吗。”

还有个小伙直戳戳的说:“果然是白天鹅,真漂亮,可不像那个黑天鹅,丑的跟啥一样。”

想当初,吴小婉可是被陈思雨捉奸当场,还扯走了裙子,以致于被下放到陕北的,一开始去的时候,因为犯的是风纪问题,她是被关在牛棚里的。

真牛棚,牛和马都栓在里面,臭烘烘的,还脏,恶心的要死。

后来她请了病假,借着白云给的积蓄逃到了申城,才算逃出生天。

本来吧,回北城后,吴小婉是想通过关系跳白天鹅的。

谁知北城思想委搞了半天,单位都差点被小将们给冲掉了,陈思雨愣是毫发无伤,还登台,成了家喻户晓的大白天鹅,吴小婉既气,又恨,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然就要多损陈思雨几句。

她高声说:“同志们,不但白天鹅是陈思雨,那个骚首弄姿,勾引王子,臭不要脸的黑天鹅也是陈思雨跳的,《天鹅湖》那个大黄舞,就是她一人分饰两角儿,跳出来的。”

于演员一分饰二角这种事,行内懂,但行外人不懂。

而且坐公交车的这帮人并没有现场看过《天鹅湖》,都只是在报纸上看了报道,看过黑天鹅和白天鹅的剧照而已。

而在这个年代,《天鹅湖》在民众印象中,就是黄舞。

所以吴小婉这样一说,立刻就有老太太接茬:“黄舞,伤风败俗呐。”

还有个大妈说:“我儿子要敢去现场看那种东西,我打断他的腿。”

真正现场看过,感受过高雅艺术的人是少数,而此刻在公交车站上的,没有一个是去过现场的,他们只是听人传说,要有人说它是高雅艺术,他们会附和,有人说是黄舞,他们自然也会附和。

而现场还有好几号小混混,围着陈思雨,不但阻止她上车,还朝她吹起了口哨,目光也逐渐下流,猥琐。

吴小婉一脸得意洋洋,眼神仿佛在说:陈思雨,你也有今天。

陈思雨是个没有仇人的人,因为有仇,她讲究当场就报!

默默站了片刻,等那帮小混混口哨吹完了,发泄完了,陈思雨挤出了人群,回头说:“吴老师,我有个关于白山的秘密要告诉你,咱们借一步说话。”

吴小婉和白山是这样,他们有两年没有见过面,是吴小婉先想办法回了北城,并到思想部工作了,之后,才想办法把白山调回来的。

俩人也才刚刚到一起,虽然白山偶尔狂躁的时候,会动手打吴小婉,但平常对她很不错,整天不是甜心就是宝贝的,又写了很多剧本可以给吴小婉演,所以吴小婉对白山,不但怕,而且很在乎,很爱他。

听说是有关白山的小秘密,她感兴趣了,跟上了。

陈思雨走进一条胡同,七拐八弯,转到一个公厕后面,这才停下。

吴小婉穿的可是真皮皮鞋,公厕后面脏的跟啥一样,捏着鼻子,她说:“陈思雨,有话就快点说,这地儿太臭……”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一巴掌已经甩过来了。

脸给打的火辣辣的疼,吴小婉惊呆了:“陈思雨,你敢打我!”

扬起手臂又是一耳光,比刚才的还狠,吴小婉另一边脸火速肿了起来。

根据上回跟陈念琴打架的经验,陈思雨攥紧吴小婉的头发,一把狠扯:“吴小婉,流氓天生下流,可以骂芭蕾演员,那是他们自己没素质,但你不一样,你本身也是个舞蹈演员,却用最下流的语言骂自己的同行,还引诱混混们骚扰同行,你她妈的卑鄙,你无耻!”

吴小婉给扯疼了,连吼带叫:“啊,好疼,我要杀了你!”

她比陈念琴更会打架,已经给陈思雨扯住头发了,也不挣扎,对着陈思雨的ii,突然一通狠顶,于是,第二次打架的陈思雨又败了。

Mii是女性痛感神经最敏感的地方,她给疼的直不起腰来了。

吴小婉趁势来扯她的头发:“臭婊.子,当初你害我,现在还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陈思雨最宝贝的就是头发了,连连后退着,她大吼:“吴小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白山是怎么进的思想部,再敢动手,我就把你们和金部长的丑事全抖出来。”

吴小婉本来疯疯已经扯上陈思雨的头发了,但突然之间停了手,颤颤巴巴的说:“陈思雨,你可不要胡说,我和金部长之间什么都没有。”

陈思雨一声冷哼:“怎么,你们巴结人,送礼的事不敢让人知道?”

吴小婉刚才特别紧张,可听陈思雨这样说,面容却又缓和了,后退两步,一声冷笑,她说:“那你去举报我,贴我大字报吧,随便你。”

说完,她踩着真皮皮鞋,挎着坤包,扭着屁股,扬长而去。

陈思雨缓了片刻,也跟上了吴小婉。

从胡同出去以后,吴小婉站在路边等着,不一会儿,就有辆黑色的斯蒂庞克悄悄驶了来,待吴小婉上车后,走了。

按理,吴小婉刚刚到思想部上班,论级别,她不可能越过梅霜的,梅霜都没有配车,她却有,这一看就不正常。

还有,车不在思想部的大门口接人,却在路边悄悄接吴小婉,这也不正常。

这些异常的情况,梅霜都没有跟陈思雨提过。

而且她似乎经常被金部长拉出去,四处开会,这证明金部长是在拿她当刀使呢,梅霜自己似乎也没有醒悟,没有意识到。

一路追着小汽车跑,陈思雨有点生气,因为梅霜作为一个卧底,却连思想部最基本的情况都没摸透,实在太拉胯了一点。

梅霜是个阳春白雪的艺术家,本来就是个不染尘埃的性子,能让她低头去一个自己极度厌烦的地方当内奸,已经很为难她了,有很多事,是她做不到的,就好比,陈思雨一路追着,妄图追上那辆斯蒂庞克,但两条腿跑不过四个轮子,追了一会儿,她也只得停下,坐公交车回家。

本来,陈思雨计划明天再去思想部蹲守,跟踪吴小婉的。

结果刚下公交走了不远,就见吴小婉提着两条明光鲜亮的冻带鱼,一刀子五花肉和两包点心从国营饭店出来了,她显然心情很愉悦,提着东西,一路到了12中的家属楼门口,还跟门房大爷聊了两句,扭着屁股上楼了。

轩昂读书的12中,曾经是吴小婉的母亲白云任教的地方。

如今的各个单位,虽然会下放人员,但基本上不会收回房子,吴小婉自己在市团没有分到房子,看来回来之后,就住回她妈的房子里了。

既然知道吴小婉住在哪儿,事情就好办了。

跑了一整天,陈思雨本想去趟空院,跟梅霜交流一下情况的,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梅霜那个直剌剌的性格,藏不住事的,万一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

而在陈思雨看来,吴小婉这个宝藏,只要深挖下去,应该跟金部长藏赃一样具有轰动性。

回到家,轩昂比她回来的早,已经在厨房里鼓捣饭了。

一起生活了两年,轩昂已经练出来了,虽然复杂的饭不会烧,但是炒个青菜,鸡蛋西红柿茄子啥的,已经做的像模像样了。

青菜炒的脆生生的,西红柿里的鸡蛋炒的很嫩,就是米饭掌握不住火候,总是烧糊,但陈思雨已经很累了,糊饭也行,随便扒拉两口,洗完澡就躺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洗涮完,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直奔单位。

现在,《天鹅湖》已经结束了,而新的任务,是接待法蓝西文艺团的到访,并进行联昧演出。

舞蹈队的小姑娘们还没见过外国人,正好今儿报纸出了公告,说要来的是法蓝西皇家艺术团的人,而且,公告上还配了图片,配的正是路易.奈非斯和他的团队。

路易.奈非斯不但是导演,而且是皇家芭蕾舞团的白马王子,虽然他傲慢,狂妄,自大,但一张脸生的特别标致,是一个标准的西方帅哥,四十多岁的西方男人,光看身材长相,就很迷人,小姑娘们捧着报纸看了半天,因为陈思雨去过法蓝西嘛,看她来了,就想问她一些路易.奈非斯的情况。

不过陈思雨忙着刨吴小婉的大瓜,顾不上她们,随便糊弄了几句,就把舞蹈队的姑娘们给打发了。

看曲团来上班了,迎上前,她说:“曲团,我想请个假,请一周,可以吗?”

曲团一笑:“请一周,那么长,你是不是要不去订婚啦,梅霜老师怎么也没提过呀,你们订婚,得通知我的,我可是你的娘家人。”

这一连串,搞的陈思雨都没法回答了,她说:“不是订婚,我有点私事。”

因为团里不忙,曲团倒也很爽快,只说:“别忘了练基本功。”

从单位出来,陈思雨就又到12中的家属楼下了。不一会儿,就见吴小婉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下楼来了,这回她是挤的公交车,去思想部上班了。

陈思雨一路跟着,等吴小婉进单位之后,就在外面找个地儿蹲着,蹲守。

到了晚上,吴小婉下班了,是跟白山一起出来的,俩人一路坐着公交车,回了粮食局,回了白山父母的家。

这天晚上,吴小婉呆在粮食局,一直没有出来。

虽然明知道她和白山这属于非法同居,一旦报警,公安就会处理他们。

但陈思雨要盯的,并不是吴小婉和白山,所以这一整天就算白过了。

而到了第二天,吴小婉一整天都没有下楼。

开始,陈思雨以为是吴小婉起得早,走的太早,自己没跟上。

她又专门转到家属楼后面的小巷子里,踮脚看了半天,看到吴小婉在阳台上用黄瓜给自己做面膜,这才敢确定,她今天确实是不出门。

盯人是个特别累的活儿,而12中的家属楼虽然是独幢楼,可它是临街的,街上人多,虽然都是流动人口,但一个人经常呆在某一个地方,是会引起别人注意的,而这年头,一旦有个人表现的很不对劲,是会被怀疑为特务分子的。

为了不被人觉得怪异,陈思雨换了套旧衣裳,背了个破书包,还给自己包了个烂头巾,然后提了个扫把,就围着几个垃圾桶转悠。

她的形象,乍一看,就是个被罚扫街的黑五类。

黑五类是群众最讨厌,最反感的一类人,没有人会格外关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