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殷无绪颔了颔首，江云启才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罪过……”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来一句……
将精油轻轻倒在了自己手上，那精油呈现出来的竟然还是诱人的淡粉色，就连他白皙纤细的手指都覆盖上了一层薄雾。
肌肤若隐若现，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江云启的双颊更红，眼神飘忽。
识海中的天道满头问号：“？？？”
不是，这家伙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正准备出言嘲讽，便见自家系统已经将手覆盖在那人的小腹上。
紧致的肌肤因为常年难以见光，并且修真之人的身躯，褪去了杂质，比普通人的肌肤更加白皙。
竟然……
莫名的和这一抹粉色有些搭。
这是江云启脑子里蹦出来的无比荒唐的想法……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觉得喉咙处有些干涩，看着那抹白皙，居然一时挪不开眼睛。
直到……头顶响起了殷无绪慵懒，且略带着沙哑的声音：“好看吗？”
江云启吞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开口道：“好……好看……”
天道：“？？？”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江云启，咆哮道：“19018号系统，你特么说什么呢！！！”
这一声咆哮，直接给江云启吓得一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原本通红的小脸，此时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他轻咳了一声，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慌张，他不敢看殷无绪：“无绪大哥，我……我不这个意思……”
殷无绪眼眸微微眯起，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人，眼底若是细看，还能看出几分欲望，和晦涩……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人沾染着精油的淡粉色指尖上。
低闷的轻笑了两声，竟然像是水里的鲛人，蛊惑人心：“那你的意思是，不好看了？”
万万没想到殷无绪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江云启立刻抬起头，看向殷无绪。
下意识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不是。”那眼神，就像是要入党般的坚定……
看上去，莫名的有些傻乎乎……
识海中的天道不由得嘴角一个抽搐，好家伙，真特么的蠢……
丢了吧丢了吧，谁要谁捡着去，跟着他，简直是毁了他堂堂天道的一世英名。
殷无绪唇角的弧度也愈发上扬，他看江云启的眼中，也带上了些许的笑意，以及……温柔。
江云启也意识到，自己这两句话自相矛盾了，他的小脸再度变得通红，无比认真地盯着殷无绪。
再度重复了一遍：“不是。”
殷无绪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只见到那人无比认真地看着他，一双水眸仿佛孕育着日月星辰，又像是一汪秋水般脉脉含情。
他有些羞赧，但是认真道：“是真的挺好看的。”
这一番举动，直接给天道整不会了。
呆呆地张大嘴，看着自家系统。
殷无绪反应了过来，一双黑眸紧紧地锁着江云启。
眼底墨色翻涌，其中的情绪就像是风暴，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进去。
江云启看不懂，天道亦看不懂。
所有人都看不懂。
只有为情所困的人知道……
他微微低垂下头颅，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轻声开口道：“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