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启的嘴微微张大，有些震惊道：“无绪大哥，他们这是都去上古秘境了吗？”
殷无绪的目光定格在四周，西域大漠全都是赤金的沙，城镇都是在沙上建造的。
云之河所在的凡尔城，是信徒们的心中圣地之一。
每日都有很多佛修，从修真大陆的四面八方而来。
但此时，走在大街上的佛修已经寥寥无几。
街道两旁的商铺也只有少许还开着。
但是，商铺内的修士都很少，大多数都是生活在西域大漠内的凡人。
殷无绪淡漠地嗯了一声。
江云启的眉头微微蹙起。
无绪大哥，不对劲……
江云启小声地在识海内道：“天道，我是不是惹无绪大哥生气了？”
天道轻嗤了一声：“19018号系统，天道劝你不要以为你在殷无绪心里很重要。”
“只是好戏即将开场，殷无绪没有心情再搭理你罢了。”
这句话，顿时让江云启忐忑不安的内心，顿时凉了。
江云启嘴角微微一抽。
“解释得很好，下次别解释了，扎心。”
就在他和天道说话的这一期间，殷无绪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不远处的茶楼上。
四周的商铺，就只有那茶楼还算是热闹一点。
江云启顿时明白了殷无绪想做什么。
正准备开口询问殷无绪，身侧的那人便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直直地朝着茶楼走去……
江云启嘴都张开一半了，看着殷无绪冷漠的背影，顿时愣住了。
清澈明亮的双眸微微暗淡了下去。
心脏处不断地泛起细密的痛意。
识海中的天道此时却神经大条，没有发现自家系统的异常，整个心思都在殷无绪身上。
不耐烦地催促道：“19018号系统，还不快跟上去？”
江云启这才跟上了殷无绪的步子。
刚一走入茶楼，便有小厮迎了上来，将两人带到了一处角落的茶桌上。
他一边倒茶水，一边笑吟吟地开口道：“两位仙长可是要前往中部的上古秘境？”
“嗯。”殷无绪应了一声，浅浅地茗了一口茶水，淡漠地道：“陀沙真佛可有动身？”
那小厮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两位仙长一看便是从远方而来，您可算是问对人了。”
说罢，他的声音压低，笑吟吟地道：“陀沙真佛已在昨日出关佛殿，前往了仙殿。”
这话，附在殷无绪耳畔说，就仿佛什么秘密似的。
江云启正对小厮这一举动有些疑惑。
难道只有少数人知道吗？
还没问出口。
便有一雄厚的声音接话道：“陀沙真佛动身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你这小厮倒是有趣。”
江云启微微一愣，顺着那声音看去，只见那是一个上身赤裸的魁梧男子，那男子下颚和脸颊满满都是络腮胡。
看上去面相凶神恶煞，但是此时却带着笑容，也是因为这一笑容，让他面相中的凶变淡了。
江云启的眼睛微微一亮。
跟在殷无绪身边这么久，江云启还是有几分看人的水准。
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和佛沾不上边，但是，他是有佛像的。
那小厮被拆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被拆穿了。”
就在这时，又有人进来，小厮提着茶壶招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