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
他缓缓地垂下头颅，遮住了眸子里面黯然和些许悲伤……
就在这时，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于菜单的东西。
江云启抬起头，便对上了殷无绪幽深的双眸。
那人淡淡地道：“先吃点东西，待会还有好戏。”
瞬间，江云启眼底的黯然和悲伤被‘好戏’二字给冲淡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接过菜单，好奇地道：“无绪大哥，是什么好戏啊？”
殷无绪轻轻瞥了他一眼。
淡淡道：“说出来，还算什么好戏？”
江云启被噎了一下，瞬间有些委屈：“……哦。”
但注意力，很快就挪到了菜单上。
什么芙蓉水晶灵虾，什么九天神凰卤蛋，什么清蒸蛟龙……
江云启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这这这……
嘶……
看这些名字，他都不敢吃……
殷无绪微微垂眸，看了一眼那人，便知道那人在想什么。
不由得勾唇，微不可查地笑了笑道：“还不错，都可以尝尝。”
江云启：“？？？”
“！！！”
眼睛瞪大像铜铃。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询问天道道：“天道……无绪大哥刚才是说，都可以尝尝吗？”
天道有些无语：“19018号系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聋了？”
江云启：“……”
打扰了。
天道轻嗤了一声，继续道：“这对殷无绪来说，也不过是清粥咸菜罢了，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江云启：“？？？”
“！！！”
清什么粥？
咸什么菜？
江云启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嘴角猛地一个抽搐：“天道，你别说这样的话，我就问你，你吃过吗？”
天道的气焰顿时淡了下去。
他轻咳了两声，并没有直面回答江云启的这个问题。
而是心虚地道：“19018号系统你懂什么，天道就不会吃这些东西。”
然而，江云启才不准备放过他，顿时笑了起来：“说白了你就是没吃过，不和我一样没见过世面吗？咯咯咯……”
这欠扁的模样，让天道沉默了。
他复杂地看着江云启，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咬死江云启的欲望。
而另一边，吵赢了的江云启，就像是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
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菜单，将这些菜品挨个点了一遍。
做完这一切之后，还极尽嘚瑟地朝着识海中的天道炫耀道：“我能吃到，但是你吃不到，咯咯咯……”
天道：“……”
垂在身侧的拳头被捏得咔咔作响。
他不生气，他一点都不生气……
他不想吃，一点都不想吃……
很快，在菜品上齐的同时，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门外是茹娘压低严肃的声音：“殷道友，江道友，仙主来了……”
江云启正在一口一个芙蓉水晶灵虾，听到仙主来了这四个字，惊得手一抖，芙蓉水晶灵虾滑落在了碗中。
但紧接着，茹娘再次开口了，她显然也有些震惊，听得出来是吞咽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