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响起后，瘦骨嶙峋的女人应声倒地。
她眉心处多了一个血洞，那张本就灰败无比的脸，在血色的映衬下愈发的惨白，像是死了很久似的。
女人的嘴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努力地张合着，彷佛在诉说着误入歧途的一生。
或许她的肉体还没有死透，但她的灵魂早在一次次自我的出卖中彻底失去了生息。
“啊！”
“啊啊！”
“杀人了！”
前一秒还据理力争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四散逃开。
“安静。”那位手持手枪的保安冷脸警告道，具有压迫感的视线也随之向人群中扫去。
这一刻，他的话语彷佛灌入了某种禁忌一样，整个场地顿时死一般的沉寂。
那些人捂着嘴巴拼命地逃跑，生怕无意中发出任何异响惹来杀身之祸。
但也有少数几人彷佛见怪不怪似的站到了酒吧门口的另一旁。
他们的沉默和漠视让人感到浑身不舒服。
秦妤全程躲在方角内看着眼前这无比荒诞的一幕。
很快，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从酒吧内闻声赶来。
他们看到地上那具凉透了的尸体后，并没有问那位保安发生了什么。
他们熟练地拖拽着女人的两条腿，一步步朝酒吧的后面走去。
看方向，似乎是往巨墙的深处去了。
秦妤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
这间看起来和酒吧完全不挨边的地方，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以及莫名其妙的亡灵节。
陆修黎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见面呢？
他不是那种会莫名其妙做出决定的人，既然他这么安排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既然那些非富即贵的人能出现在在这里，便说明此地的安全和隐蔽。
就像是刚才无辜枉死的女人。
秦妤知道就算她不死在今天的枪口下，也会死在欲望的追逐中。
能将联邦的法律踩在脚下，随意的决定他人的生死。
看来面前的这间洞穴酒吧，一定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联邦的监视，可谓是无处不在，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可是，从意外的发生到现在，秦妤并没有听到从远方传来的鸣笛声。
有点奇怪。
难道是默许了？
她渐渐从这些端倪中，明白了陆修黎将见面地点选在这里的原因。
以他的身份想要瞒过联邦的眼睛见一个人，确实很麻烦，但从洞穴酒吧所透漏出的不寻常的气息中，又恰好能规避掉那些烦恼。
不得不说，他这回真是找了个好地方。
秦妤看了眼手环，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她借着自身衣着的隐蔽性，悄然从方角中跳了出来。
在确定没人注意到她后，快速地蹲下身，早有准备似的用手挖起了泥土，然后摘
额头、鼻梁、下巴乃至于脸颊。
每一处她都没有放过。
不过，这和她想象中的亡灵形象似乎有些出入，总觉得少了一点神韵在里面。
如果再有个空碗就好了……
不过因为本就事发突然，她也就没有在碗的问题上多作纠结，借着食指上沾染的泥浆，她又往眼底抹了两下。
这回不就传神了嘛~
她收起路人甲面罩，像模像样的开始了亡灵演绎。
门口的保安见黑暗处突然毫无预兆的窜出来了一位步履虚浮的“孤魂野鬼”，当场紧张地抬起手枪对准了她，并自我安慰似地咽了咽口水。
靠，不会来了个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