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姜雄却显得异常平静。
胜不骄，败不馁。
宠辱不惊。
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你……你究竟是什么来路？”
此时的方笑儒，紧张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心惊胆战的望着姜雄，支支吾吾的颤声问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得认清形势，真正意识到卷入这场纷争后，你的下场和结局会有多惨。”
姜雄昂首挺胸，直面向方笑儒，侃侃而谈。
但内心却是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抗击打能力经恐怖到如此程度。
现在想来，十有八九与秦八荒临行前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三下有关。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可他却还是能大致猜到，很有可能是秦八荒在他不知不觉间赋予了他能量。
这让他对秦八荒神乎其技的手段，以及高瞻远瞩的目光，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真到那时候，你引以为傲的权势，根本保不了你，只会将你弃之如敝履。”
见方笑儒不吭声，姜雄又进一步补充道。
语气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方笑儒，“……”
涨红了脸。
张口结舌。
欲言又止。
柳乘风则嘿嘿嘿的笑出声来，斜眼打量着姜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咧嘴道：“这就是狗仗人势么？”
“仗着主人秦八荒的威风，在外面大放厥词？”
“据我所知，你姜雄好歹也是东海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你竟甘愿当秦八荒的走狗。”
“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啊。”
姜雄直接将柳乘风当成空气，懒得搭理柳乘风，熠熠生辉的眸光，直到现在都还目不转睛的盯着方笑儒。
他在等方笑儒的答复。
胡聪也在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意识到自己自讨没趣的柳乘风，也竖起耳朵，静候方笑儒的下文。
要是连方笑儒都撒手不管，不肯替胡青牛报仇的话，这世上恐怕就再没第二人敢出头替胡青牛报仇了。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本就肃杀的气氛，竟在这一刻变得有些微妙。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姜雄，也是紧张得手心里全是冷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受黎青、卢凌风等人的重托，充当说客，亲自来见方笑儒，试图说服方笑儒放下对秦八荒的仇恨。
此次任务，关系重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许胜不许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方笑儒突然发出一声长叹，微眯的双眼陡然睁开，精光爆射，耀眼生寒，猛地一跺脚，沉声道：“还是那句话，老胡不能白死。”
“我决不允许自己置身事外。”
“哪怕与秦八荒作对的后果，不堪设想。”
“替老胡报仇这件事，我也干定了。”
方笑儒每说一句话，便握紧拳头，狠狠挥一下，这令得他的气场，也变得异常冷漠强势。
姜雄发出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叹，眼底深处掠起一抹失落。
他最担心的事终究是避无可避的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