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你想怎么死？”
秦八荒面无表情的盯着方笑儒，“我一定成全你。”
“昨夜，我饶你不死。”
“本以为你会感恩戴德。”
“没想到你却贼心不死，依旧想置我于死地。”
“这次，我是绝不可能放过你的。”
秦八荒每一步落下，对方笑儒而言，仿佛重重的踩在他心头最柔软最经不起重压的部位。
原本发生魔化的躯体，也在这一刻随着他心境的变化，信念的崩塌，在顷刻间恢复如常态。
现在的方笑儒，跟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路人，没什么区别。
正是因为有魔血作为仰仗，他才敢叫板秦八荒。
如今魔血隐退，他的底气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这些年来，他一直担心的事，终究还是避无可避的发生了。
“你不是身怀魔血吗？”
“赶紧把你的魔血激活，让我看看，你究竟多少本钱！”
秦八荒却是对方笑儒的魔血很感兴趣。
要是能在杀死方笑儒之前，亲眼见识到魔血的威力，那是再好不过。
要是不能，那他也不觉得遗憾。
“我……我……”
方笑儒尴尬欲绝，支支吾吾的小声说着。
但，说了半晌，却是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干嘛这么小气？”
秦八荒似笑非笑的冷声问，“我只想看看魔血。”
“又不夺走你的魔血。”
方笑儒挤出一抹牵强苦涩的笑容，弱弱的应道：“不是我舍不得，而是我实在是……”
“既然你不主动，那就可别怪我见猎心喜啦。”
秦八荒出手如电，一把薅住方笑儒得头发，野蛮霸道的直接将其拽到自己面前。
方笑儒本能的想要做出反抗。
但就在这时！
咔擦！
秦八荒另一手的食中二指，已并拢成剑，直接划破方笑儒的胸口，并在其中一阵摸索。
方笑儒发出啊啊啊的哀嚎惨叫，疼得全身都在颤抖，冷汗直流。
他万没想到，秦八荒竟然如此霸道。
更没想到的是，秦八荒居然还能如此精准的判断出他应引以为傲的源泉就藏在他胸口。
在秦八荒凝神细视的摸索下，很快就摸索到了凝聚着一滴魔血的血凝珠。
秦八荒呵呵一笑，很不客气的直接将血凝珠取出，凑到眼前仔细研究。
却见黏在指尖的血凝珠，通体只有常见的米粒大小，深红如血，闪烁着一簇簇妖艳诡异，像是活物的光芒，则一滴墨绿色的血液，被禁锢在其中，静如止水。
一红一绿，一静一动，极为显眼。
“这就是导致你成魔的罪魁祸首？”
方笑儒，“……”
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根本就没想好，该如何接秦八荒这话。
“既然你没想到，那我就只能自己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