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灵只能无奈回头，重新踏上踏板，快踩几轮，赶上了前面的曹桉。
夏悠悠也不再闹他，把手老实放在毛衣外面。
等一行人从巷子里穿行，开放自由市场后，这边到底是热闹了不少。不再是低声交谈，反而光明正大的开始讨价还价。
夏悠悠又一次在车还没停稳的时候跳下了后座，戚司灵吓的背后都出了冷汗，赶紧撑好车身，回头责备的看她。“有没有伤到？”
她也意识到自己又莽撞了，低头抠手指。“没事。”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看不得她这么乖软的样子，又不得不硬下心肠。
曹桉嗤笑，“你也有今天！”总算是有人管着了，之前哪次他不是疾言令色，她可从没这么软呼的时候。
夏悠悠抬头瞪他，然后无视他从他身旁走过去。
戚司灵锁好车，快走几步赶上去，走在她身侧。
古玩街顾名思义，满地都是古玩，只不过是不是真的，就看个人的眼力了。夏悠悠在一个一个地摊上扫过，一眼过去没有什么能引起她兴趣的。要么是些故意做旧的，要么是墓里的。
在一个满是瓷器的摊上扫了一圈，夏悠悠蹲下身想要翻找。想到之前戚司灵跟自己说的黑市猫腻，她也不敢轻易上手，只让摊主拿起来给自己看看底。
这是一件宣统年制的白瓷，不过可惜了，是个高仿瓷。不听摊主的殷切介绍，她摇头示意他可以放下了。
重新站起身，继续往前走。本以为不会有什么收获的，不料眼镜随便一扫，在一个不显眼的摊上看到了一件青花。她眼睛一亮，又恢复不动声色，慢悠悠晃过去。
假意从旁边拿起一个精美的手镯左右看看，也是个好的，金掐丝珐琅手镯。“这个怎么卖？”
摊主是个三十来岁的瘦汉子，看小姑娘身后跟着几个壮汉，以为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心想肯定是个大主顾了。便打起精神，慢慢给她报价。
“30块。”
夏悠悠摇头，有点高了。于是放下手镯，拿起一边的继续问。如法炮制，只问，听到价格便摇头。最后在那摊主开始急切的时候，才拿起那件青花。“这个瓶子拿回去插花倒是不错。这个多少钱？”
说完还起身把瓶子放到刘慧面前让她看看。
“这个你给5块钱吧。”摊主已经不抱希望了，这个瓶子是他在农村里收来的，也就几毛钱。
“喜欢就买吧。”戚司灵站在她身侧，看她一通操作，便猜到了她的意图，开始配合。“那个手镯是不是也喜欢？”他蹲下身拿起手镯，仔细查看。
摊主见这个男人明显是小姑娘的对象，赶紧介绍，“这个好啊，小姑娘正好喜欢呢，给她买下吧，这里面可是金子呢，上面还镶嵌着宝石。30块钱真不贵。”
“唉，才不要，30块钱买这个又不值钱！”夏悠悠抱着瓶子倔嘴反驳，“就这个瓶子好了，老板，瓶子3块钱卖不卖？”
摊主还想把手镯推销出去，但是瓶子也好不容易可以出手，有点陷入两难。“瓶子3块钱可以，那这个手镯你能出多少呢？”
夏悠悠装作为难的样子，让自己表现的不喜欢，“就图个好看的话，也就值个5块钱吧。”
摊主表情一松，倒是有的赚。便点头答应，“行行行，就是看在小姑娘喜欢，便宜卖你们了！”
戚司灵面无表情的付钱，心里却一阵好笑，这小丫头真会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