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司灵闪身躲过，挡过一招，又见招拆招。两人几个来回，曹桉没得逞，戚司灵也没好过，身上被擦了几下。
“这么晚了，你就不知道避嫌？悠悠名声还要不要！”
“我在帮她抄计划书，没干什么！”
“孤男寡女，你说没干什么，谁信！”曹桉简直头疼，那臭丫头什么都不懂，在这个年代，女子的清白可比命还重要！
“我已经跟悠悠求婚了，明天会让爷爷来上门提亲。”
曹桉这才吐出一口郁气，“那你们这阵子也注意点，别总由着她任性！她以前是一个人，从没跟外人接触过，根本不懂情爱！”
戚司灵点头，“我知道。”
“我看下计划书。”曹桉朝他伸手，接过那一沓白纸。两种不同的字迹渲染纸上，一眼便知道是谁写的。
翻了翻，大致扫了眼，这才还给他。“我送你出去。”
两个男人走远，夏悠悠这才睁开眼。
她唇角勾起，‘爸妈，我会很幸福的，对吧？’
戚司灵回到自己家，立马就去了爷爷房间。在门口定了定神，这才抬起手敲门。
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老人本以为是哪个小崽子呢，没想到推门进来的是他。
“这么晚了，才回来吗？”
“爷爷。我跟悠悠处对象了，我想请您明天去提亲。”
老人靠坐在床上，手上拿着本书在看，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啊？哎呀，这可是好事。来来，扶我起来。”
戚司灵扶住他，“爷爷，我来准备就行，今天太晚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本来只是想提前说一声的，不想爷爷这么激动。
“唉，你不知道准备什么，来，去你房间。”披上一件大衣，在他搀扶下起身。
“你妈给你留下的东西都在那边，可算是盼到你要结婚了，她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比我还高兴。”
没料到爷爷会提起母亲，难免又想到那个父亲。召回通知早就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拖着不肯回来。
扶着老人从厢房到正房，戚司灵拉亮电灯，照的屋内昏黄，显现出摆设整齐干净。他从床后的墙角按下开关，侧面墙板便出现了一个密室。从抽屉里拿了个手电筒，扶着老人慢慢下到了密室。
“这边都是你妈的嫁妆，你之前都没有动吧？”早就知道他先前有过来拿东西出去换粮食了，不然家里那么好的大米，用什么买的？
戚司灵犹豫了一下，不敢跟人说夏悠悠的事。那些粮食还是跟她换来的。他抿唇笑了下，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想起那丫头欢喜的劲，一定要多给她拿点闪闪的，她肯定喜欢。
“没动。”他知道哪些能动，哪些不能动。
老人拿起一个匣子，清点着嫁妆这边的东西，正想往里放东西。
“爷爷，我来吧，我知道她喜欢什么。”
“呵呵，行，你拿这边，我去公中那边准备些。晚点我再写单子。”他佝偻着往另一边去。他是上门女婿，从小是孤儿，有幸被妻家收养，成了童养夫，冠了妻姓。跟妻子琴瑟和鸣，过了好些年的快活日子。年代动荡，免不了一场祸事，从此阴阳两隔。如今最疼爱的孙子都要成家了，他也知足了，也算对得起戚家列祖列宗。只那个不孝儿……
唉！不提也罢。
戚司灵在嫁妆箱子里挑拣，捡着一些闪亮的宝石放进匝子。又从箱子底部翻出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透明石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想来是什么宝石原石吧。小心放进匝子，又看向一边的黄鱼箱子。这个她好像也很喜欢！
想起那次她忍着肉痛拿黄鱼换夜明珠，又是一阵好笑。
他回头看了眼爷爷那边，也是正低头研究拿些什么。
手在箱子上碰了下，便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