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喘着粗气,荡阴侯韩阳从雪地中挣扎着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好几下才站稳身形。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荡阴侯韩阳甩了甩脑袋,试图让混沌的思维变得清晰一些。
他依稀记得,为了保护釐侯韩武,他主动率领数道:“在城下,士卒们保管着……”
“取来悬示韩军。”赵弘润吩咐道。
“是!”伍忌下意识地抱拳领命,但却迟迟不见动静。
此时赵弘润已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战场上,半响后发现伍忌迟迟没有回应,遂疑惑地看向伍忌:“不是说釐侯韩武的首级就在城下么?”
见此,伍忌讪讪说道:“是……釐侯韩武的首级,确实就在城下,唔,跟釐侯韩武的身子在一起,可能……可能还有一口气。”
“呵。”
宗卫长吕牧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
“……”赵弘润张了张嘴,哭笑不得地看着伍忌,问道:“你……你把韩武生擒了?”
“是。”伍忌低头说道。
“这样……”赵弘润深深皱了皱眉,在瞥了一眼战场上的战况后,转身走入了城门楼。
见此,宗卫长吕牧,跟伍忌一同跟了进去。
可能是见赵弘润皱着眉头,面露沉吟之色,宗卫长吕牧不解地说道:“殿下,伍忌将军生擒了韩武,这是好事啊,为何您……”
在吕牧看来,一个活着的釐侯韩武,作用绝对要比一个死了的釐侯韩武大得多,甚至可以成为关键性的底牌。
而此时,伍忌亦担心自己画蛇添足,出言解释,解释他因为欣赏釐侯韩武,是故潜意识手下留情,且此后碍于心中作为武人的原则,不忍向昏迷的人下毒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