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道：“但你现在活着，我们和死了没有区别。”
万夜天说道：“那吃人的神经病尚且知道挣扎，你的封印却完整无缺，所以这也有你自己的原因。”
对方叹息道：“当我被封印时已经认命，这可是天地奥义的封印！算封印的阵势松动，又怎能真的破开这里的天地法则？”
万夜天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他现在只想笑。
“慢着，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难道这是你的分身？”
万夜天笑了出来，但也只是嘴角轻轻扬，看起来带着淡淡的嘲讽。
对方语气充满震惊，仿佛见了鬼一般，说道：“这不可能！没有人能颠覆天地法则，哪怕那个认识你。”
他的声音化作呼啸的风声，吹动山林里的一切，晴空忽然出现无数道霹雳，与他雷霆般的啸声融为一体，声动群山。
万夜天站在那里，脚下的落叶已被尽数走，干干净净，
可他八风不动，连衣摆都没有被飓风吹动分毫。
“这是圣人之？这是大
道的终点？这是天地奥义的全部？这怎么可能？”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大，震得山石滚落，显然已经陷入癫狂。
万夜天说道：“这是我，我是圣人之。”
世界重新陷入死一般的肃静，
不知过了多久，对方才满怀期待的说道：“你是首个走到这一步的人，你叫它什么？”
每个境界的名字都意味着突破的方法，以及修炼的方向，圣人级是目前最高境界，前面有着无限可能，需要无数代圣人共同探索。
但不是每一代圣人都能站在那个门槛，有资格与勇气向前迈出这一步。
所以万夜天对这个境界的命名，对圣人们而言无重要。
对方活了很久，即便被封印在这里也从未停止过对这个领域的探索。
万夜天看着那座山，说道：“我告诉了你，然后呢？”
对方没有说话。
“然后你也突破，颠覆这道天地奥义虚无篇的法则之力？”
万夜天说道：“像你说的，你在这里不做反抗，和死了也没区别，和你这死人说话，纯粹是闲的无聊，说给你听又有什么用？你能活到你突破那天？”
对方嘿嘿一笑，说道：“既然我活不了那么久，你告诉我又有何妨？”
“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依然会像条死狗一样呆在这里，什么时候死去全由你自己或寿元说了算。可若要我告诉你也行，只是你现在会死在这里……”
万夜天补充道：“是真正的死在这里。”
真正的死不光是身体死去，连魂魄也要死。
圣人境界的神魂也是无的强大，若通过事先准备的些特殊法门，甚至有夺舍而重生的可能。
他拿出把躺椅放在原地，随后又取出只圆桌，桌有茶壶与两只杯子。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
对方感知着桌的另一只扣着杯子，心想这是给谁的？
反正肯定不是给自己的，因为在他眼里自己是个能说话的死人，他不会给死人备茶，而且对自己而言这只杯子太小了些。
难道是在等刚才那个女孩？
哪人是谁？
应该不是白雪转世，
但除了白雪，哪个女子又能让他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