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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番外四·五条悟x诅咒x鸟笼(1 / 2)

“我以为你最近在躲我。”太宰说。

说这句话的时候,太宰正从窗口探出身子。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操作的,明明无法打开的车厢窗户却被他灵巧地向上推去,此刻从下而上吹卷过来的风正拂起他的额发与红围巾。

“我没有。”另一个人懒懒地回复道,一条长腿从摩天轮顶端垂下来。“说起来,明明是你太狡猾了。——知道我对你这个状态没辙,老师。”

太宰眨了眨眼,用八岁孩童幼嫩的声音说:“我又不是故意的。从琴酒那里顺来一粒胶囊而已……谁能知道这是其他人的报复呢?”

“……”这话把另一个人噎得不轻,垂下那双莹蓝色的眼睛看他。五条悟说,“你听听这句话,你自己信不信?”

换做以前,太宰不屑于用谎言欺骗世人——欺骗他的学生。首领太宰所有的骗局都是他人主动踏入,从结果来看除了他自己以外一切欢喜,便无人向一片泥泞追究真心。

到了现在,太宰反而捡起些孩童似的狡黠。

“我不管。”他嚷嚷着,踩着窗框探出整个身子,两条胳臂费力攀住摩天轮车厢顶部的时候,衬衫与西装小马甲提高露出一截小肚皮。太宰吭哧吭哧自己也爬到车顶坐着,故意鼓起脸来盯着旁边身穿漆黑西装的男人:“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你要对我负责。——可你甚至都没有帮我一把。”

五条悟听见这句话想笑。“老师,不要明知故问。唯独在这方面,我宁愿你像小孩子一样装装傻。”

太宰没有回答这句话。

他看向横滨的天际线尽头。

今天是个罕见的亮晴的蓝天,几乎算得上是万里无云,明晃晃的太阳照射着这片游乐场,给钢筋水泥制造的乐园蒸腾出些许热意,也照出坐在摩天轮车厢顶端慢悠悠向上移动的两个傻瓜。

“你才是傻瓜。”摩天轮到达最高处的时候,太宰终于反驳道。“现在我要跳了。你来不来?”

这句话不是一句征求许可。话音还凝固在空气里的时候太宰就向前一倾身,像每一个绝望世界里那样轻车熟路往前倒去。

——他当然没能跳下去。正如预想的那样,五条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把人勒在怀里。太宰眼前一片漆黑,额头紧贴五条悟胸口,昂贵面料亲切地勾勒出成年男性充满爆发力的胸肌,但是与这个相比,五条悟胸腔里无规律的急促心跳、贴近他后脖颈断续的喘息,以及肩膀上攥得连他也感到生疼的手掌,这对太宰来说更能意味着什么。

“在所有一切试探的方法里,老师,你非要选择最致命的一个。”五条悟轻柔地说。

这句话说着平缓,其实字句间压迫早已能使敌人肝胆俱裂,连求饶的话也囫囵说不出来。

“在所有一切权势的教习里,悟君,你唯独这个方面最为像我。”太宰面色不变,埋在五条怀里闷闷传出声音来。

五条悟又被哽了一下。

“刺激疗法。但我宁可你不要跟着一起跳下来。”太宰抬手拍拍五条肩背,姑且算一个主动的拥抱,又向上摸了摸那头白毛。“松手。”

“别开玩笑了,唯独这个我不可能做得到。”五条悟不松手。“老师,你骗了我主动出手,我哪有放任猎物逃走的道理。”

太宰丝毫不方,“那你就抱着。”

一个敢说,一个敢做。

身高超过一米九的成熟男性,与他珍惜怀抱着的年□□孩。

二十八岁的学生,与二十二岁的老师。

跨越时间、空间,跨越世界相见的【代价】,已经在方才全部明白了。

仅在此刻,两人默契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想吃什么?”五条悟问这句话的时候,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怀里男孩的发顶。

“不要撒娇。”太宰用小小的手掌撑着男人的脸往上推,一边左顾右盼,终于找到了什么:“看,铜锣烧。”

和另一个世界……【咒术回战主世界】的五条悟不同,经受太宰治教育、高专时期便夺取权势成为五条家家主的这个男人,口味上更偏向一些传统的甜点。

五条悟为这点细节深深凝视了老师一眼,随即缓缓笑开:

“好啊。”五条悟说。

“好啊,老师。只要是你的选择,又有什么不好?”

太宰不理他,也并不搭理排队时冒出星星眼来看着他们两个的其他游客。容貌过于俊朗、一双苍天之瞳毫无遮拦的年轻男人,与他下意识弯曲手臂守护着的玉雪可爱的男孩。帅哥叠加buff的场景足以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唯独视线中心的两个人毫不在乎。身为久居高位的掌权者,就算暗藏杀意的眼神也无法使二人感到动摇。

“给。”

太宰从五条悟手里接过黑松铜锣烧。黑松是高级黑糖的一种,勾勒在铜锣烧表面浮现出恰到好处的、虎皮的花纹,刚刚出炉的点心热气腾腾,混合着面点的甜香直往心里钻。太宰现在并不如曾经那样抗拒进食……抗拒活着,他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八岁男孩一样,略带点儿好奇地凑上去咬了一口,吃了满口小仓红豆馅儿。

“味道怎么样?”五条悟满怀期待地问。

“……甜,”太宰勉强回答。“但是,并不是不好吃。”

“给我也尝尝,老师~”早已成年的男人拖长声音撒着娇,故意侧过脸来,从太宰手上的铜锣烧咬了一口。

“味道怎么样?”太宰反问他。

小小的男孩坐在他手臂上,看起来十分乖巧地用双手捧着日式传统点心主动投喂。灿然阳光落在他们的一身漆黑上,像漂白,像过渡,连皮囊内暗沉的灵魂都有了轻盈向上飞起的力量。

“好吃。”五条悟就笑了。他愉快地眯起眼睛,含含糊糊地说。

“那走吧,去下一个地方。”太宰干脆利落地说,同时把手里铜锣烧一股脑全塞进五条悟的嘴里。心里想着方才他老师乖巧的模样果然只是期间限定,五条悟一边发出“啊烫烫烫烫烫哦呼呼呼——”的狼狈声音,一边步履半点不乱地往另一边走。

“这是我第三次来游乐场,”路过旋转茶杯的时候太宰说。他的声音里浮现出一些沉思与怀念,手指下意识绕着几缕白发,像孩子玩玩具那样在指尖缠来缠去。“而这三次都是和你一起来的。或许你可以反思一下。”太宰补充道。这是一句指责,不过话语深处藏着笑意。

五条悟被这句话戳得心里微动,同时被太宰下意识亲近的动作惹得从骨髓深处发痒。爱是克制。他想。……爱是克制。

男人浅浅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他像是已经成长为凶兽的大型猫科,蝴蝶轻轻落在鼻尖,他甚至不敢用力呼吸,怕他的猎物被风惊走。只有我和你一起来过游乐场吗?五条悟想这么问。这个事实极大的满足了他心底无限的深渊与沟壑,澎湃的饥饿也得到平息。但五条悟脱口而出:

“老师,你今天比以前坦率许多。”

“是吗?”太宰思索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小孩子的身体,让我比大人的我更容易说真话。”

他说完拽了拽手里那撮白毛,五条悟扭曲着表情做了一个鬼脸。

“看,第二个礼物。”太宰指着旁边说,而五条悟循声望去。

熟悉的用枪打靶的游戏,熟悉的奖品架上又丑又萌的青虫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