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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章:衰亡的序曲(1 / 2)

游戏时间PM19:24

公共空间,大花牵牛的私人房间

“嗯……”

坐在自己花了大价钱,约合人民币两千块重新装修了一遍的私人房间大厅中央,正在用虚拟大屏幕看足球集锦的大花牵牛打开菜单看了眼时间,随即便伸了个懒腰,关掉屏幕站起身来,溜达到冰箱前从里面拿了瓶光看就令人心情愉快的玻璃瓶装冰阔落,干脆利落地用开瓶器起盖,开喝。

Dundundundun——

“嗝。”

伴随着半瓶可乐下肚,大花牵牛掩嘴打了个舒舒服服的响嗝,随即便背着手开始在屋里散起了步。

此时此刻,距离四强战最后一场的开赛时间还有大概5分钟左右,虽然这会儿就已经可以进地图载入了,但大花牵牛却并不着急,打算卡着时间再去公共空间载入比赛。

并非因为战略、战术等正儿八经的原因,他只是单纯地……比较磨蹭而已。

诚然,大花牵牛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准确点说是从杀进六十四强到上一轮都还处于紧张状态,简单来说就是很想赢,以至于做出了很多与其佛系性格并不相符的行为。

至于现在,倒也不是说大花牵牛就不想赢了,主要是他在看完醒龙与科尔多瓦那场比赛后,直接进入了【心如死灰】的状态。

换句话说就是,通过那场比赛,他彻底意识到了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幸运儿,幸运是真幸运,但普通也是真普通。

而在后面的比赛中,已经没有普通人的位置了。

于是乎,想通了这一点的大花牵牛虽然不至于直接自暴自弃退出比赛,但也不再对于更进一步抱有任何希望,甚至就在人们全都盯着比赛直播时,找了个球星过人集锦,一边吃零食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些個矫健的身影在绿茵场上各种犯罪式过人。

大花牵牛并不是一个沉迷游戏的人,虽然他确实喜欢玩游戏,但与那些因为【无罪之界】那跨时代的技术力而一门心思扑在上面,整天就为了游戏里那点破事儿发愁的人不同,哥们儿虽然也爱玩,却也只是将游戏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在他看来,【无罪之界】是非常好的调剂品,支持睡眠登录与白天服务器管制的运行模式也深得自己心意,跟那些天天发自内心地觉得‘没有无罪之界玩我要死了’的人相比,大花牵牛对这款游戏的态度其实相当佛系。

他会因为关注的球赛、喜欢看的电视剧、入夜后的烧烤摊、心血来潮的晨跑、一本好书、编辑求职简历或者只是单纯地想正常睡个觉鸽掉【无罪之界】,并非不重视,只是并未将其当做生活的主旋律。

事实上,这才是正常人,也才是真正的休闲玩家、风景党应有的画风。

醒龙、卢赛尔这些人全身心扑在游戏上,是因为人家要靠打游戏赚钱;昼岚、火焱阳、科尔多瓦这帮因为【无罪之界】高技术力而严重沉迷的狂热分子搁过去那叫网瘾少年;墨檀则是因为拥有严重精神疾病等原因,把自己关在游戏舱里就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

他们从来都不是主流,他们也绝对不是所谓的大多数,无罪之界火归火,但也只是在游戏领域里大红大紫而已,从绝对知名度来说,游戏发烧友的数量可比喜欢听歌的人少太多了,雪茵那才叫真的火。

综上所述,虽然因为很贴心地凭‘只支持睡眠状态登录’的原因保持着在线率居高不下,但在线与活跃并不能与痴迷划上等号,所以比起经常出现在我们视野中的墨檀那些人,大花牵牛在本质上其实更像【浴火公会】那帮人,主打一个挺喜欢玩,但主要精力还是放在自己的人生上。

只不过双方的区别在于,【浴火公会】的成员虽然偏科,但至少有一到两个领域很强,而大花牵牛从各种角度来说,都很弱。

他很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而在看过醒龙与科尔多瓦那场比赛之后的现在,更是不再对更进一步这种事抱有任何幻想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跟谷小乐那场比赛开始前,大花牵牛的心态就属于‘赢一把赚一把’了,而现在的他虽然想法不变,但却已经不再有任何侥幸心理,反而逐渐出现了一种看戏的古怪心态。

碍于篇幅有限,让我们在此抛开那几千字心理学层面的剖析,直接说结论。

一个字——佛。

两个字——摆烂。

三个字——无所谓。

四个字——破罐破摔。

……

“啧啧,噩疫主宰啊。”

将屏幕调回直播画面看了一眼下场比赛的预热,大花牵牛咂了咂嘴,感叹道:“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吧,谁能想到那个可可爱爱的小女孩会那么强,谁会想到能一路过关斩将打到四强赛的大花牵牛会那么菜呢。”

说罢,他做了个鬼脸,喝光了剩下的半瓶可乐,很是从容地将自己传送到公共空间,然后无缝载入比赛,在一阵抽离感中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下个瞬间,大花牵牛便出现在了一片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鸟语花香,恍若人间仙境般的林野之中。

【好家伙,这么漂亮,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精灵之森吧。】

阴差阳错把十五个世纪前的精怪旷野中央未开发地带当成精灵之森,但因为准备期间被系统限制了发言所以并未露怯的大花牵牛眨了眨眼,在心里感叹一句后便放空了思绪,等待比赛开始。

很快,伴随着准备时间的结束,大花牵牛便恢复了自由,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十余里外的某个地方即刻开始出现大面积枯萎与腐败,并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四面八方疯狂蔓延。

“嗯……总觉得从现在开始我什么时候暴毙掉都不奇怪呢。”

大花牵牛随手抽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自嘲似的感慨了一句,尽管在小小白的曲解下这句感慨变成了‘深不可测的大花牵牛已经看穿了对方那点伎俩却给未成年人留下了三份薄面’,但事实上,他真就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扑街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