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凌纪应了一声，手指一松开，水晶球里的映像瞬间就没了。
似乎他必须要十根手指头一起触摸水晶球，它才能显化，要不然单手无论怎么捏拿，它都不会显化任何东西的。
收起水晶球进了房间，青菡立刻就走过来，替他宽衣。
“我自己来吧。”
凌纪有点不自在，以往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被人伺候洗过澡。
再者，浴桶就在前面，被一个女生看着洗澡，也总归别扭。
青菡却掩嘴一笑，说道：“少爷不必害羞的，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少爷以后该习惯才是。而且老爷将我和摇晴吩咐过来，其实就是少爷您的人了。”
一边说，一边也不容凌纪拒绝，她已经动手替他解开了扣子。
凌纪还是不太习惯，可是架不住青菡心灵手巧，七个扣子只眨眼间就被她解开了。
“少爷这衣服好奇怪，还有少爷您为何头发这么短？”
见状，凌纪干脆将眼睛一闭，默念入乡随俗入乡随俗。
她脱就让她脱吧。
问起头发的事，他也是推说被一个叫理发师的人给剪了。
“那个叫理发师的人太恶毒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居然做出这么残忍的事。”青菡义愤填膺。
“对，的确恶毒。”凌纪笑着附和。
脱完了之后，强忍着含羞的心里，凌纪匆匆钻入了水桶里。
水温正合适，泡澡真的很舒服。
然而，才一扭头，他忽然发现青菡也在脱掉自己的裙子。
“你，这是……”
“府里的嬷嬷说，以后陪少爷洗浴，应该都是这样的，若是不脱掉，待会儿弄了水也会湿的呀。”
“我自己洗就好了。”
“少爷真的不必害羞的，嗯，要是少爷觉得不好意思，就转过头去，一切交给青菡就好。”
凌纪只好转过头，不去看她。
在这样的房间里，又孤男寡女的，还都不穿衣服，这不是纯心想弄出人命么？
不过好在他是想多了。
在青菡替他擦拭身子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睁开了眼。
青菡虽然裙子脱了，但是身上却是裹着浴巾。
——的确，脱裙子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方便洗浴，不弄湿衣服。
对此，他又觉得有点可惜。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
给你看，你又不看，裹着浴巾之后你又想看。
洗浴完，也是青菡伺候穿衣。
衣服是新的，很合身。
款式有点像古装，但也不全像。
为了掩饰短发，青菡还特地给凌纪扎了个小发髻，外面再套了个发冠。这样如果不仔细看，倒也是可以忽略他是短发。
本来洗完了青菡问他要不要陪睡，
这是个诱惑的话题。
但凌纪心里想着命格的事，暂时没睡意。来之前本就在马车上睡了一觉了，这会儿精神还挺好。
“不知道白家有没有什么功法可以供我修炼的？”
“少爷还真是勤奋呢，刚回来，就想着要修炼。功法当然是有的，少爷作为白家的直系后代，如果要练的话，当然是练【圣火九心功】了。”
圣火九心功？
这功法他听老吕头说过，貌似是白家最强的功法，也是白家的立足根本。
“这功法在哪呢？”
“就在院子里的演武场石碑上就有【锻体篇】，只要能练成，就可以找老爷要【洗髓篇】。”青菡说道。
“走，带我去看看。”凌纪有点意动，赶紧催促青菡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