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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三章 地藏(1 / 1)

阵法,这自然是阵法,对于阵法的认识,西天灵界的修者自然是极为陌生的。而这阵法自然也不是一般之物,那是出自慕容老之手,是一套号为禁固的阵旗,也就是这枯木岭地域广阔,这一次又是以着消灭战神殿的有生力量为目的。若不然,此阵旗仅为德林这些个强者布置的话,以着他的本事是绝对难以逃得出来的。

这套阵旗也不过是几日前才由那乾坤世界传送到金阳二人手中。说来这种级别的阵法,以着独孤篪他们宗师级的阵法修为倒也是能够炼制得出来的,只是他们的元力有限,炼制起来耗时日久,再说这阵旗,也是他们自那慕容老手中新学的布阵法门,源出于那星战神纪,在这一时空神纪却是不曾见过。新学之术,他们这些人还不曾悟的通透。

“可恨,可恨。”站在山峦之上,看着陷入火海的大军,那德林双目如赤,几乎便要滴下血来。

“军主,军主,咱们,咱们的大军眼看是救不得了。”旁边一位准神级的将军带着哭腔道。

“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尽快反回圣殿,与那一众长老商量固守之计。不然,那其它神殿一旦得到消息,怕是第一时间便要发动全面进攻了。”诸人之中还是那兰博冷静一些。

“只是,只是这大军被灭,老夫,老夫还有何颜面回去圣殿。”

“军主切莫如此。”在众人的劝说之下,那德林满心哀痛地看了一眼火海中的军队,撒下掬苦涩热泪。

数万大军一朝尽丧,仅余二万前军,而这二万前军都是一些炮灰一样的存在,论起战力来,虽比其它神殿军队只强不弱,可对比那金阳二人带领的战队来却是差的太远。

这一支部队,算来也是哀兵,说是哀兵必胜,但这一支军队到了那大胜关下之时,看着那关前林立的甲士,和那关城四角悬浮的四样作为压阵之物的法宝所散发出的冲天豪光,那一颗颗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雄关难度,而那身后,生命神殿的大军在得知这战神殿大军于枯木岭大败之后,亦是挥军而进,不日便追到城下,如此以来,这一支残军已然陷入了死地,其结局,除了举军而降之外,便只有全军覆灭一途了。

或是因为眼见了那中军与后军被灭的惨象,这一支战神殿残军最后选择的途径竟然是举军而降。这个结果,倒是出乎那生命神殿高层的意料之外,要知道,自有记载以来,还从来不曾有过战神殿军队举军投降的例子。

也正是这一场辉煌的大胜,一举奠定了那金阳二人在生命神殿大军中的地位,这也导致了那李乘风在长老大会之上提议二人以凝神境的修为担任二大万人队万夫长的提议,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反对而通过。

或许是为了制衡,也或许是出于别的考虑,那长老会竟然给予金阳二人所率领的万人队最大的权力,使其自那永定军中分离出来独自成军,其军号定为殿前卫。

既然是殿前卫,顾名思意,那便是生命神殿卫护神殿的亲军,而那李乘风,自然也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倡议既然是为殿前卫,那么这兵员自然不能只由永定军一家来出,必要几方大军共同承当。

他的这个提议,长老会中却也没有理由反驳,不过那些个老家伙自然也都有着自己的心思,想想那金阳二人两千人队成长经历,竟然极为配合地将各自军中优秀之士送了过去,其中亦不乏各自家族的优秀弟子,其目的亦可想而知。

对于他们的那些个小心思,金阳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不过却也不怕,他们自有手段叫那些个加入殿前卫的人衷心附从。

刀林剑山,血池如海,天地之间,天空之中阴云如织,亦似暗血一般,只看此景象便知此一界域非属常类。

就在这阴云之下,天地之间,一盘接天大磨缓缓磨转,隐见那无数残影似被那无形力量撕扯着,遁入那大磨磨眼之中,随着那大磨的磨转,一股股纯净的能量自两盘磨扇缝隙间汩汩流出,竟不散去,缓缓汇集,注入那大磨下一方池中。

如果是那独孤篪等人在此,见到这一方池子,一定不会陌生,因为此池,在那乾坤世界之中也有一方,正是那八宝功德池。只是这池中液体般的能量,却并非是乾坤世界之中,以混沌化来的那滴天真髓,却是另外的一种物质。

而在这大磨与这功德池旁,却是耸立着一间破旧石庙,这一间石庙极小,而且古旧破败,那庙沿下的篇额,也是因历经了无尽岁月的剥蚀而布满裂纹,不过依稀还能够看清那篇额上的字迹,竟是地藏二字。

这是一间地藏庙,这地藏者,据传说,是佛门中的一位大能,拥有着菩萨道果的一位真尊,也有传言,说这位菩萨曾经立下宏愿,欲要度尽地狱恶鬼,其曾言道,地狱不空誓不成佛,也因此而舍身入地狱。

或因这天道誓言所制,这一位佛家大能纵然修为上远胜那些个成就佛陀果位的许多佛门大能,可却也未曾得了那佛陀道果。

而此时,便在这一间破庙之中,两张陈旧蒲团之上,有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若然是独孤篪等人在此自然认得,那便是执掌天罚的那一位天罚尊者,而在其对面坐着的那一位,竟然是一个玉容花颜的妙龄女子,此女子一身缁衣,秀发披散,净袜芒鞋,如白玉一般的左手之中正缓缓转动着一串念珠。

“道友却是少来这炼狱之中走动,算一算,上一次见面至今已有七千万年了吧。”说话的是那一位女修,其音间关,却是纯净清然,不惹微尘。

“呵呵,菩萨倒是记得清楚,自这隐界时空被完全封印以来,老夫仅见过菩萨三次,上一次确是七千万年之前。”说着话,这天罚尊者抬眼环视这小庙一周,接着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菩萨的道场还是如此简朴。”

可不是,这一间庙宇,不但外面看着破败,这其中布置也是极其简朴,除了二人坐下的蒲团之外,便是那西窗之下一张矮桌,和那矮桌上的一方残砚,一支秃笔,一方青玉洗子,和几张素笺。除此以外更无他物,便是僧家常见的木鱼之类也不见一件。

“神识受享,与我僧家来说都是大道滞碍,只是怠慢道友了。”那女子缓缓道。

“实难想象,菩萨当年会发下那般宏愿,若不然,此时怕是早已成就佛陀道果了。”天罚尊者笑着道,那目光之中不无敬仰神色。

“佛陀如何,菩萨如何,凡夫俗子亦如何,道友可是着相了。”那位菩萨风清云淡地道。

“哎,你那佛家禅机,老夫是不懂的。”那天罚尊者苦笑着摆了摆手,“此一次来,只是有事与菩萨商议。”这位天罚尊者可是最怕这一位菩萨讲那佛家真义,便不愿意再闲聊下去,连忙进入正题。

“可是与那神纪大劫有关?莫不是那神界大劫开始了?”听那天罚尊者说有事,这一位菩萨也自正容道。

“大劫什么的老夫却是不知,菩萨也是知道,自这时空天地完全封印之后,这一界与那上界便完全失去了联系,便是你这地狱之主都得不到上界的信息,何况是老夫。

老夫是说,那当年上界诸教之主联手布下的这一枚暗棋,如今似乎有了一些苗头。只是这诸灵界如今皆是一盘散沙,如无外力,很难聚气成势。老夫此来,是想借助菩萨之力,为那诸灵界添上一把火,让这个苗头烧的更旺一些。”这天罚尊者话说的极是隐晦,可这一位菩萨却是与他一样,是当年那布局之时的知情人,自然是一点就透。

“这局,当年便是那布局的诸位教主等也不能晓得其最后的作用会是如何,道兄就敢肯定,那所谓的苗头便是这应劫的存在?”那菩萨奇道。

“不能肯定,不过无论怎么说,此一封印时空,道力是绝对不会逸散的,便是那最后纵是错了也是无损,试上一试也自不妨事,若是老夫所说的苗头真就是来应劫的,说不定便可乘势而起,不是省却了你我等候的时间么?”天罚尊者笑道。

“只是贫僧之前却是听过佛祖言说,此牵动局势者,多半是那当年遁入此界的封天印,道兄可是于你所说的那苗头身上感受到了封天印的存在了?”

“封天印!怎么可能,那东西各教教祖都无法感应得到,便是老夫本尊在此亦是无能为力,何况这具分身。不过我说的那所谓的苗头,却是有着大天机气运在身的,纵观这七大灵界和那万千大千世界,无一人能出其右者,所以老夫才觉得有必要试上一试。”天罚尊言道。

“哦,只是据说,那封天印本就遁于天机之外,道兄以天机推之,就不怕会南辕北辙,空费心思?”那位菩萨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