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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 历经诸劫方成汉(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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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家几代勃发,最终才造就了帝王命格,不过却也只是龙狼,非得吞龙才能成龙。

曹魏几代,本来已经化了龙,却没料到炎汉竟然再次复起,要知道帝王都被掳走,国都被破,虽然还有四方之军,已经到了国破之时。

却没想到,炎汉四百年气运的底蕴是何其雄大,临终尚能一搏,这一搏,却是奋起,这几年来,炎汉从收复东三郡开始到如今吞得荆州,当年燃烧的气运,早已经弥补回来了,不过汉从火德,这气运已燃,却不是那么容易熄灭的。

自然就呈现勃发之势了,四百年的底蕴,一旦勃发,不是烧死敌人,就是烧死自己,如今看来,却是敌人做了薪柴。

气运是油火,再好的格局,没有气运却是白费。

就像是当年的司马氏,也被点燃了气运。

不想当年为了添加油火,行这窃取气运之举,导致司马家的气运和魏朝结合的越来越深,已经成了两头一体的怪胎。

然后纠缠了一二十年,终究在炎汉奋起,两头俱衰的情况下,悍然吞龙。

不过,曹氏还有皇族在辽东,又立曹魏,这吞龙之举,却未曾成功,而后,不过这却和司马炎无关了。

如今他被封齐王,占据齐地,他的命格极贵,气运也逐渐弥补,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感觉自身气运的勃发。

无需外人说明,司马炎本身就能感受到这气运,所以他本能不肯改变。

一旦切开,在这时,只怕晋王朝固然立刻崩溃,可是司马炎本身依靠着统治齐地的大义,也立刻消去。

加上依附司马攸的那些人,无论是为了利益还是名声,自然就有着忠诚之士,只怕立刻有人起兵讨伐。

这说是损失一半已经算轻了。

可是现在不解决,等着炎汉吞下吴国,就是和晋王朝一起陪葬。

道脉的二人正在院落内叹息着,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鸟鸣之声。

“师兄,是雀鸟,师门又送信过来了。”

“看看这次传达的是什么内容。”

雀鸟在二人头顶盘旋一阵后,将信丢下,振翅飞走。

二人不理会,打开信笺观看起来。

“师门又在催了,师兄你说,我们怎么办呢?”

行霸道激发气运,就可使传国玉玺取出,这样的话,道脉固是亏损,却也是止亏了,但是这是万不得已的事。

“再看看吧!”叹一口气,其中一人说着。

就在这时,司马炎车架回府。

“郤俭道长再次求见?”得到自家管家回禀后,司马炎沉默下来。

郤俭来找他,他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可他还是无法下定决心。

话说到了司马炎这地步,此前已经登位晋王,离着那大位也就一步之遥了,就算丞相大将军也不如,自然不单是“黄山道门”的人投靠,也有别的异人。

对气运也有些别的途径的理解。

不过对于现实的霸主来说,这事可听可信不可全信。

从现实的政治角度,这时如果悍然举兵,自然可以摆脱这大义锁链,可是也会一下子失去大义,这齐国各郡县,这拉拢的各军镇,真的能听从号令?

等着朝中反扑,又是如何致命?

就算平了下来,又会杀多少人?

这军政一空的大清洗,是不是值得?

炎汉攻来,到时又拿什么来抵挡?

想到这里,司马炎眸光越发沉静下来。

“王上,夫人今日亲自做了几样小菜,想请王上过去。”这时,管家突然开口说着。

司马炎瞥他一眼:“本王没记错的话,今日并非初一十五,她让你给我传这话做甚?便是她忘了王府规矩,莫非你这狗奴才也忘记了不成?”

在司马炎府里,只有一位正妻,却有十余位妾室,通房歌妓更是勤换不停,能被管家唤做“夫人”只有年近四十的正妻了。

齐王妃杨艳;杨艳的祖先前在汉代为官,四世三公,名满天下。

父亲杨文宗,曹魏通事郎,世封蓩亭侯;杨文宗很早去世,杨艳的母亲赵氏,是天水人,也是很早就去世了。

杨艳在襁褓之中,失去了父母,便依靠舅舅赵俊家;赵俊的妻子慈善仁爱,亲自哺乳喂养杨艳,让别人哺乳自己的孩子。杨艳长大以后,又跟随后母段氏,依赖她家。

从小聪明贤慧,善于书法,天生丽质,娴熟女工;有个相面的人曾经给杨艳相面,认为她肯定非常尊贵;司马昭听说后,就为世子司马炎聘娶了她。

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更多的缘由在于,杨艳乃是出身弘农杨氏的嫡系女,司马家必须联姻其。

作为育有多位子女的正妻,司马炎虽不喜她渐老容颜,但给她每月二日的恩宠,对于如今性情阴郁的司马炎来说,这已是他能做的极限,她还不知进退,他真会生气,让他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王上,夫人请您过去用膳,只因有平阳公主的书信和东西送过来了。”在司马炎阴郁的目光注视下,管家谦卑的低垂着头,说着。

“怜儿的书信?”闻听此言,司马炎的脸略显柔和下来;对于这个女儿,他还是很疼爱,更何况此前被司马攸下令和亲吴国主孙壾,恐怕很难再相见了。

“既然是这样,晚上在正房那里过吧。”

“小的这便派人去回禀夫人。”管家很是恭敬的说着,退了出去。

这一晚得知夫人与王爷一起用膳过夜消息的众妾室,暗地狐疑。

这一晚,郤俭回到自己府邸后,却并未过早去歇息。

郤俭出面,甘始后备,这二人是同住在府邸,这样的安排并非是节省,单纯是为商量事情方便。

府邸说是一座府邸,其实是两座府邸打通建成的,一人一块地域,不会起什么纷争。

在山门,就是这样生活,虽是生活在同一地方,却各有独立空间。

“这是门里送来的消息。”望着一天内第二次收到的门派信笺,郤俭心情很是复杂。

和他有着同样想法,还有坐在他对面的师弟甘始。

这份信笺,同样是雀鸟送来,刚送来不久,以至于到现在还被孤零零放置于桌面之上没有被打开看过。

“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内容。”郤俭难得脸色沉下来:“莫非是葛玄算到了什么,门里坐不住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想到这里,郤俭打开信笺看了一遍,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递交给甘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