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方漠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小二微微一笑，重复了一遍：“我家小姐，有病。”
方漠：“你确定你这样咒骂你家小姐好吗？”
小二摇头：“不，我家小姐是真的有病。”
“……”
方漠怔了一下，盯着小二看了好久：“你挺有意思的。”
小二：“的确，我家小姐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她说小人没有公子您有意思。”
方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小姐应该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妙人。”
小二点头：“的确，小姐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方漠叹了一声：“可惜的是，我无缘一见。”
小二：“公子不用叹息，小姐说了，你们会见面的。到时，小姐一定会和你好好聊一聊。”
上官北嘉站了出来，瞪着小二，说道：“方漠有婚约了，让你家小姐死心吧。”
小二愣了一下，明白了上官北嘉的意思，解释道：“这位姑娘请放心，我家小姐并非要嫁方公子，只是想要跟他聊一聊而已。”
上官北嘉点了点头，又退了回去。
方钱钱好奇，问道：“上官，你喜欢方漠？”
上官北嘉瞪了他一眼：“你看我眼瞎吗？”
方钱钱不解了：“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那你为什么要出头说这个？”
上官北嘉：“因为汝鄢姐姐跟我有约定。”
“哦，原来是汝鄢那女人啊！”
方钱钱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可是知道汝鄢以前是拿方漠当挡箭牌的。
方漠看了看方钱钱，道：“我跟汝鄢已经说开了，以前都是误会。”
方钱钱眯了眯眼：“你确定是误会？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方若风扯了扯方钱钱的衣服：“你觉得有人骗得了方漠？”
“也是。”
方钱钱终于信了，没有继续怀疑。
方漠再次看向小二，问道：“既然你家小姐想要跟我聊一聊，为何不出来一见呢？”
小二缓缓道：“小人刚才已经说了，小姐有病，今日不便见客。待到他日山花烂漫，小姐自会与方公子相见。”
“好吧！”
方漠只能作罢，起身准备走人。
“方公子，请留步。”
小二突然开口，挽留方漠等人。
方漠停下，问道：“还有事吗？”
小二点头：“还有一件事。”
方漠：“什么事？”
小二：“您能不能把账结了再走？本店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小本生意？哪小了？
概不赊账？谁说要赊账了？
问题是，你连酒都送来了，居然还要结账？
不是你家小姐想要结交我方漠我吗，怎么还要结账的？
方漠虽然没有开口，但他心里的这些问题都写在脸上了，小二不可能看不懂。
小二微微一笑，解释道：“人情是人情，生意归生意，两码事，请公子结下账。”
“……”
方漠无话可说，只能看向方钱钱。
方钱钱耸了耸肩，掏出一袋子金币，扔给了小二。
“多谢，欢迎下次光临。”
小二送走了有些小郁闷的方漠等人，转身上楼，几个起掠间，就到了九楼的一间精致的厢房里。
房里，很暗，没有灯，窗户也被厚厚的帘子遮着，只有左下角漏出些光，打在桌后坐着的少女身上，映出了姑娘如玉的容颜，只是有些苍白，看起来略显虚弱。
“小姐！”
小二进屋，向桌后的少女行礼，恭恭敬敬。
姑娘点了点头：“如何？”
小二缓缓道：“不错。”
姑娘再问：“何为不错。”
小二：“可进燕院的不错。”
姑娘：“那就有意思了。”
小二问道：“小姐真觉得他能帮到您？”
姑娘秀眉微蹙：“如果苏君答应了我，就不用他了。”
小二微惊：“您觉得方漠可与苏君作比？”
姑娘反问：“你可看到了方漠与北宫无忌之间的战斗？”
小二点头：“自然看到了，出手惊艳，但却诡异无比，看不透。”
姑娘：“正是因为看不透，所以才强。强到你我都看不透，他自然可以比苏君。”
小二明白了，问道：“既然如此，那要不要查查方漠？”
姑娘摇头：“不用，北宫无忌自然会查得清清楚楚。”
小二：“难道要动用北宫家的暗子？”
姑娘不以为意：“今日之后，北宫已无用，暗子可以弃了。”
“明白了。”
小二懂了这个逻辑，点头之后，退出了厢房。
门关上，屋子里又暗了下来，少女缓缓站起来。
她的右手衣袖空荡荡的，随风吹动，飘然而起。
如此绝世容颜，居然缺了一条手臂，好可惜。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情绪，透过窗下的一角，向楼下望去。
九楼之下，人变得很小，就如蚂蚁一般。
独臂少女眼力极好，一眼就看见了方漠一行人，有说有笑。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看着方漠，少女喃喃开口，有些疲倦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楼下的方漠突然抬起头来，朝着天空笑了笑。
独臂少女一惊，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离开窗户，秀眉微微皱了起来。
“难道感觉错了？”
楼下，方漠抬头望着天下第一楼最上面的那扇窗户，有些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