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栀的毒，就是这么诡异。
很多控制傀儡的毒药，根本无药可解，在被控制后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而这个毒，偏偏至情至性的时候，能让人清楚地知道，周遭发生的一切。
夏雪便是这样。
她无法想象，长孙莅阳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置身挡住了那把剑。
明明那时候，哪怕她被元可可杀了，到头来，这一切和长孙莅阳有什么关系？
她只需说一声——
“都是元可可，元可可杀了人。”
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可偏偏不是。
她们甚至只是点头之交。
“云轻姐，莅阳的盘灵石……还能治好吗？”
莫云轻摇了摇头，并没有隐瞒。
作为当事人之一，夏雪有知道的必要。
“虽然只是微创，但盘灵石受损，想要突破，几乎不可能。”
“可是我听说，狐狸当年也是如此，现在不是照样修炼吗？他们难道有什么不同？”
听夏雪这么说，莫云轻便知道，夏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想到当初，莫云轻也心有余悸。
“二哥的盘灵石并非他自己的，只是时机恰当，取了别人的盘灵石，而莅阳暂时没有这个时机，或许有一天会有这个机会。”
盘灵石受损，实力直接倒退到青灵者巅峰。
莫云轻也不敢去想，长孙莅阳醒过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
然而，她却相信，哪怕此刻已经成了废物，长孙莅阳也绝对不会有半分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