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来岁的老头子，抓住30来岁的学生肩膀。
“你知道不知道，比尔，你是一个天才，物理学的天才，你将是第二个爱因斯坦！”
呃，人家25岁已经发表了足以得到诺贝尔奖的论文。
而我都32岁了。
学生已经不吃大饼了。
以前这老师喂得太多，有点撑。
“真的，你刚刚这篇论文足以发到自然和科学上面了，而且足以让你拿到博士学位了。”
“你就在这里放弃了？”
“是的，我放弃了，因为物理学已经不存在了，它沦为了魔术，魔法，而我们不过是一群麻瓜而已。”那学生叹气道。
“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老师一脸懵懂状。
他完全不知道学生受到了什么打击？
难道是他那20亿资产的父亲又请来了什么炼金士？
可是对于一个学者来说，分辨那种骗术并不难吧？
除非自己有了贪心，或者有外力干扰了他。
“是这样的，”学生也是冒失，啥话也没有说清楚，就给老师摊牌。
好在他还不是傻柱。
于是又说道：“是这样的，刚刚我得到同行发来的一个论文，是关于X射线性质变化的论文。”
“哦，X射线的性质的变化？”老师顿时有了兴趣。
因为他也在研究基本粒子相关的基础理论。
这些东西都是赚不到什么钱的。
只能靠爱心捐助和势力拨款。
“对，是这样的。”
那学生继续说道：“正常X射线对软组织的穿透力很强，对它来说基本等于透明，所以软组织难以成像。”
“但经过一种特殊操作步骤，竟然可以改变这一性质。”
“软组织对X射线的吸收率会发生巨大变化，进而能够拍摄清楚胃部，肠道，等等诸多软组织……”
“我不是医学生，说得不清楚，反正就是除去骨骼外，其他组织也能拍摄的一清二楚。”
“哪怕这些组织之前相对于X射线来说基本没有什么阻挡和吸收。”
“它们就像从一块玻璃，变成了各种颜色的布匹，可以吸收掉不同的光线。”
“也就是说通过这种操作方法，就可以改变X线的对这些软组织的吸收率。”
“这简直是一种神奇的现象，我们从来没有发现X射线还具有这种性质。”
“呃，你说的是真的吗？”作为一名资深物理学者，鲁尔老师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难怪对方要说物理学不存在了。
这就好比，本来重力是向下的，结果有人通过一系列的操作，将重力的作用方向，变成了向上。
也就是说地球不再吸引你，反而排斥你了！
这不是魔法是什么？
虽然说例子不太恰当，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难道这种操作手法，加入了其他粒子，加入了其他变量？”鲁尔老师又问道。
“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论文还有我自己的试验，都能证明，那只是一种单纯的操作手法变化，它并不会改变任何物质，也没有添加任何物质，激发出X射线的装置也没有受到任何干扰和变化。”
“你先冷静一下，大自然的奥秘是无穷的。”
“就像经典物理学在微观领域被推翻一样，当时也有著名的物理学者不适应这种变化，加上生活家庭问题，选择了自杀。”
“但事实证明，物理学没有被颠覆，反而变得更加完备了。”鲁尔老师安慰道。
“我不会自杀，我还有20亿家产等着继承了……”
“好了，我的天才学生，不要再提那20亿家产了，除非你父亲愿意把它投入到我的实验室里。”
“我想只要你放我回去，他愿意捐献100万。”
“那太少了，和你比起来不算什么。1000万我还可以考虑一下。”鲁尔老师直接拒绝道。
太伤心了。
冒失学生想走人，但还是忍不住辩驳道：“但是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事。”
“不，不，有相同的地方，你说的事情，让我想到了，这不就是观察者或者说实验者本身，干扰了试验结果的经典案例吗？”
“这也是测不准定理的根源，因为观察手段必然干扰到观察结果，导致我们没法同时获取一个基本粒子的动量和位置。”
“不，不，那是有道理可言的，有逻辑可说，可是现在这就是一种现象，一种魔法现象，没有任何逻辑和道理可言。就好比太阳和地球之间的引力，大质量天体之间，都会有着巨大的引力……”冒失学生叹气道。
“好了，先让我们去复现一下那个论文，然后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去找找其中的漏洞，看看是不是还有，没有发现的漏洞。”
“或许对方增加了第三种粒子，让它干扰了X射线，而我们并不知道……”
学生叹气。
他一开始也不相信。
可是做过很多试验后。
就是观察到这微观世界的奇异变化。
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选择转专业了。
因为他感觉到只要心中存在这样一个巨大疑惑，他就不能安然地继续去写论文。
脑海中始终有着这样一个大障碍，让他想不通。
想不通，就会怀疑其他的物理结论是不是也有问题？
是不是也有某种手法没有发现，结果导致会出现其他结果。
那样的话，我们只能当玩弄伎俩的魔法师了。
而不是靠严格的通过现象去观察，然后总结规律，进一步验证规律，不停迭代修正的学者。
因为这种操作手法你怎么找到？
只能乱碰。
它没有办法通过观察得到。
其实仔细想想，很多材料工艺也是碰出来的。
许多参数是很重要的。
往往是几千万次的试验和实践中总结，人们得到了一个合理的工艺参数，能够得到好的产品。
这不是理论指导就能推出来的。
如果真是那样简单，也不会形成工业上的巨大壁垒。
专利权的保护要公布技术细节，可是没人会公布自己掌握的重要工艺参数的。
技术告诉你了，参数不告诉你，你自己去碰吧，碰个十几年才能碰出来。
但这是通过不同的操作，改变不同的工艺，添加了其他材料，或者改变了配比，导致不同的反应程度，进而导致了具体材料性质的改变。
这并不违背基本理论。
和现在这个现象截然不同。
因为这个现象归根到底，没有任何外来物质的改变，仅仅是人的因素改变了，结果就彻底改变了。
这就是魔法。
就好像一个人念了不同的咒语，结果出现了不同的结果，水、或者火。
而在这时，鲁尔老师带着冒失学生，看了那篇论文。
他不以为然。
以为肯定是某个地方漏了。
于是他找了一间医院，希望要借一下设备用下。
正好学生与院长有关系。
很容易就借到了。
一边按照论文操作去做，鲁尔老师还在说着：
“嗯，大概就类似于那个泊松亮斑的现象嘛。”
“看起来很违背常识，结果却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