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让周文给堵住了，胸口闷。
“大家小心一些哈。采摘葡萄不着急的……采摘前看清楚，任何有一点瑕疵的水果都别采摘了，留在树上。”王师傅在田间巡逻，检查采摘下来的葡萄：“一点点瑕疵的葡萄都不能采摘，看清楚了再剪。”
有酿酒厂了。
架子上有瑕疵的葡萄。比如有烂果的，有些果形发育出来不好看的，都别采摘了，留着。等完全成熟后酿酒。
“陈远先生。”
陈远早上回来农场，就到葡萄园里盯着采摘葡萄了，这时候正坐在路边抽烟。吉野过来，先给陈远鞠了一躬。
“呃？”陈远站了起来，相当无语。
“28元和25元，我们公司接受。”吉野说：“我们负责运输，包装。”
吉野也是急了，窝火。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28元1斤的葡萄，批发价，这个价钱在中国是很贵的。但在日本，只能采购到品质一般的葡萄，国际标准……二级食用葡萄。
冬季，日本是不产出葡萄的，全部是进口。其进口价，肯定要比陈远这边的便宜。问题是，质量没有陈远这边的葡萄好。
还有一个回头客的问题。
日本农业重视品牌。不管水果还是其它，都重视品牌。宝石农场的葡萄，在日本是很明名的。回头客也很多的……
陈远抓了抓脑壳，看着周文。
周文的表情一脸无辜……
“今年的雨水少，葡萄质量很高。已经有集团和我们谈包园采购，另外也有出口公司联系了我们。所以……”陈远也学着周文的样子，做出无辜的表情。
陈远没说假话，有出口公司的报价，报价倒是很高，但是要的数量，就几百吨。
“除非你们公司也能包园。”陈远说：“全园采摘。”
“次果怎么说？”周文道。
“次果我们自己留下来。”陈远道。
“这个，压力有些大啊。”周文掰着手指头计算了一会儿：“今年的葡萄大概有多少吨产量？”
“全产量，估计是16万吨以上，但我们只卖特级果。”陈远道：“次果，我们全留下来。”
次果率并不是很好。
精挑细选的话，百分之十的次果率。也就是有一点点瑕疵的葡萄……
“先签13万吨吧。”周文说：“后面的再说。”
“先钱后货，不赊账。”陈远道。
“行。”
周文握紧拳头，陈远笑着和他碰了一下：“早这样，我这段时间就不用这么窝火了。”
吉野讪讪笑着：“宝石级的价格？”
“对了，还有宝石级葡萄。总共是100亩的宝石级葡萄，你们要全部采购了，每吨16万元，不讲价。要，我们今天就签合同。你们不要，我就和别人签合同了。”陈远说。
“要……全要。”周文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不能再惹陈远不高兴了。
28元，25元。这个卖家挺高的了。
如果陈远不卖给他们，选择自己卖，找别的果商和公司也能卖到这个价钱。就是需要时间，付出更多的精力。
但话又说回来，陈远不缺时间。蓝色翡翠还能在树上挂两个月……
黑色宝石还要一个月才能采摘。
而且，只要不着急一次性脱手，陈远可以租几个大型冷藏库，将葡萄保存起来慢慢卖。稳定出货量，陈远的这些葡萄完全可以卖出更高的价钱。
付出精力，也意味着今后有更多的销售渠道。从长远来说，陈远应该付出更多精力的。免得将来又郭生活那边闹出什么不愉快。
可陈远要考虑陈小和宝宝的利益。
这次的水果收购陈远退让一步，可以换来陈小她们的利益。那也是一大笔钱……
这一季的葡萄买卖和以往不同。是果源乡公司更迫切达成合作，而不是陈远。
已经是冬季了。冬季的新鲜水果，很少。
如南岛，这个季节，已经没有大量的水果产出。有水果，也都是大棚水果，产量都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