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吃小龙虾啊还是忘不掉要给你买虾的那个人，该不会是男人吧！”
大排档就这么点位置，念念听力暂时没问题，想不听见都困难。
秦川离得近，听得更要清晰些。
坐在对面的人竖起耳朵，呼吸都重了很多。念念知道，他这是在紧张。
她都有点紧张。
两人跟做小偷似的在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南溪笑了笑。
“不是。”悬着的心还没有落下去又听见对方说。“在我这里，他连个男人都不算。”
寄念念忍不住偷瞄一眼秦川。
想笑又不能笑。
“淡定，不要冲动。”
还有什么比心上人说自己不是男人更糟心的吗？
如果有，就是南溪的下一句。
“在我这里，他已经死了。”
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念念接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发现是秦川手边的铁盘掉在地上。
尴尬的朝众人笑了笑。
赶紧弯腰把盘子捡起来。
“要不先回去休息。”再坐下去，她怕一会儿还有更扎心的话出来。
秦川抬头看向念念，被他一双猩红的眼吓着，手中的筷子都弯了。
寄念念把他帽檐往下压的更低，起身直接去结了账。
顺便多付盘子和筷子的钱，没让老板找钱。
没想到老板反而认得秦川。
这不就是最近每天晚上雷打不动都会来吃饭的那个男人。
老板本来不想要钱，见念念热情。只说下次来多送他们几个小菜。
秦川坐在板凳上一言不发。
念念碰了碰他的胳膊。“走啦！”没反应，直接拉住衣袖，给人拉走。
走到外面的时候，念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正好和南溪的视线撞上，她也正看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看着秦川。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升起。
“秦川，你说她是不是认出你了啊！”
“我小时候很丑，瘦的像只猴子。没有现在这么帅，她认不出来。”
嗨！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欠揍。
“可我觉得”
“老板，我现在好难过。我宁愿她恨我，都不想她忘记我。可是她说，我死了，在她心里我已经死了。是不是说从今往后她的生命里就没有我的存在了。”
陷入死胡同的男人是不会听人劝的。
念念这个人擅长补刀，还补的比较狠的那种。
“嗯，你都离开这么多年杳无音信，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人家还要等着你？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没有杳无音信，是她让我不要联系她的，我是在遵守约定。”
“你这是傻逼，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念念扶着人，她现在才注意到，秦川喝了酒。
看起来还喝不少！
没醉。
就是语言系统有些紊乱。
看见路边的超市非要进去买小龙虾。
“没有虾，我看你长的才像虾。别闹了，快跟我回家。”小姑娘力气哪有男人大，秦川没拖着她都算好的。
念念只能推着车一路跟着秦川看着一件件商品落入购物车里。
拎着一大包零食到家门口，秦川把袋子扣在隔壁门把手上。
转身开了门进了屋。
念念站在门口，盯着那一袋的零食看了半天。
最后反应过来，拍门。
卧槽！她还没进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