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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拒绝接受(1 / 1)

当初,特拉斯坦因为一日国王的籍籍无名而选择了背叛;现在,一日国王面对籍籍无名的特拉斯坦,又将如何呢?

特拉斯坦,凭什么和一日国王谈条件?

他,没有资格。

无论是专业还是非专业,无论是经纪人还是朋友,特拉斯坦都没有资格站在一日国王面前谈条件。特拉斯坦自信满满、坚定不移相信的那些策略,其实全部都不作数,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今天这场谈话,从一开始,特拉斯坦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从风和日丽到狂风骤雨再到牛毛细雨,节奏和气势、语气和神态的变化,罗南在无形之中牢牢掌控住了局面,即使留下缝隙,特拉斯坦也没有能够展开有效反击,彻底丢盔弃甲,这才是真正的强势。

难道,从见面的开始,罗南就已经在计划这一切了吗?

特拉斯坦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狼狈不堪,就连笑容、就连愤怒都无法准确表达出来,那张尴尬和煎熬让他几乎就要站不稳哪怕是马克西姆和克里夫的握拳上步也没有能够让他阵脚大乱,现在却因为罗南的话语而失去阵地。

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祈求?强硬?狡辩?客套?愤怒?反击?到底应该以什么姿态处理才能够扭转局势?

特拉斯坦的脑筋快速转动起来,无数想法在脑海里涌动,希望能够尽快站稳脚跟,重新掌控局面。

然而,这依旧不是全部。

罗南的下颌微微抬起,挺拔的身姿真正展现出了物理层面的居高临下,然后用轻蔑的眼神打量了特拉斯坦一番,“从一开始,今天这盘棋局,你就已经算错了,因为你根本没有和我们谈判交涉的资格。”

道歉?

拒绝接受!

最后一句话,狠狠击中了特拉斯坦,眼神里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算计了那么多,为了等待这样的良机,他苦苦尾随在乐队身后十天,一直寻觅着最佳良机,漫长的等待,盘算了又盘算,谋划了再谋划,但现在却被告知,自己的计划从一开始就错了,因为摆错了位置。

特拉斯坦引以为傲的自信与谋算就这样一点点崩溃。

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特拉斯坦的瞳孔开始剧烈晃动起来,一旦崩溃了一个小角落,整个心神就开始全面分崩离析。

说完,罗南依旧没有因为愤怒而失态,而是展露出一个笑容,就好像面对陌生人一般没有必要因为路边遇见的流浪狗而生气,“那么,再见,库班先生。”

礼貌的招呼,如同绅士一般,就好像刚才的雷霆之势根本没有发生,狂风骤雨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风和日丽的模样只是在对待一位陌生人,不值得花费任何心思的陌生人,哪怕愤怒和嫌恶都欠奉

因为,不值得。

无视和漠然,这才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比拳头更加强硬,比利刃更加锋利,宛若子弹直接嵌入心脏般。

从一个极致到另一个极致,然后再回归最开始的极致,大起大落、收放自如、干脆利落的情绪掌控,完全打乱特拉斯坦的节奏,牢牢将现场的情绪流动掌握在手中,根本就没有给特拉斯坦留下任何余地。

恍惚之间,特拉斯坦的登场与罗南的离场就交换了一个位置。

看着罗南离开的背影,奥利也连忙跟了上去,没有理会特拉斯坦,甚至就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马克西姆握紧拳头死死地等着特拉斯坦,他还是觉得这样就算了的话,不甘心,怎么样也应该报复回去,但是看着特拉斯坦分崩离析的模样,倒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小朋友,即使是狠狠宣泄一番也没有什么快感,握紧的拳头也终究还是松开,然后跟上了罗南和奥利的脚步。

克里夫的步伐落在最后,眼神错杂地看着特拉斯坦,无数想法念头在涌动着,却如同打乱的线团,找不到一个开头,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细细分辨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如果可以像马克西姆或者奥利那样纯粹而简单得愤怒和无视就好了。

此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然后就可以听到爱丽丝的声音混杂在车厢门自动打开的响动之中。

“发生了什么?”

显然,爱丽丝也注意到了对峙。

“没事,遇到一个流浪汉索要签名。”罗南如此说道,清亮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回荡,“放心,我们很礼貌也很友善地完成了签名。”似乎能够看到爱丽丝怀疑的表情,罗南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带着轻快。

克里夫再次看了特拉斯坦一眼,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特拉斯坦终于回过神来,“克里夫”他扬声呼唤住了最后一个离开的身影,“罗南不对劲。”

这是特拉斯坦脑海里唯一的想法。

否则,特拉斯坦着实很难找出更好的解释,今天的罗南,从头到尾都成熟得不像话。

特拉斯坦承认,六个月时间改变了许多许多事情,但罗南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般,彻头彻尾地换了一个人,脱胎换骨的变化完全失去了控制,但偏偏,外貌和形象都没有任何变化,这种矛盾所带来的错乱,让特拉斯坦有些慌张。

“不对劲”,这是特拉斯坦唯一能够说出的话语。

但是落在克里夫耳朵里,却是一种狡辩,怒火就再次被激起,“因为他没有听凭你摆布?还是因为他说出了实话?如果是这样,特拉斯坦,我们都不对劲,我们都是。”

看着陷入困惑迷惘而眼神剧烈晃动的特拉斯坦,克里夫涌出一阵无力感,“你疯了。”

短短一句话,也表达出太多太多错杂的深意,不仅仅是字面的意义,说完,克里夫就再也没有停留,一路小跑地冲进了车厢里。

嗖。

啪。

拉门、关门,启动、出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然后车子就这样扬长而去,只留着特拉斯坦一个人站在原地,形单影只。

空气,安静了下来,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涌动着。

特拉斯坦已经冷静了下来,沸腾的思绪冷却之后就重新找回了理智,但是眉宇依旧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如同打了死结,无法解开:

所以,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自己又是怎么有备而来却节节败退到如此境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