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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七章 为什么要变(1 / 1)

站稳后的鸭舌帽男吐出一口浊气,他抬起手,似乎在检查着什么,而唐业看到,他的虎口已经被震出了血,整只手都在轻微的颤抖,不过,却不见其有丝毫畏惧,相反,他好像很意外,他抬起的那只受伤的手就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只是如同检查机器一样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磨损而已。

疼不在自己身上,那脸上也就没有了痛苦的表情。

他将头低了下来,让唐业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唐业看到,他的肩膀在轻微耸动,这个动作,不是身体上感受到疼痛才会有的,更像是对方在低笑!

对,就是在笑,唐业隐隐看到他的嘴在张开。

“李元帅,你的力量真是出乎我所料啊,嘿嘿哈哈哈~”

“看来你看出来了。”唐业淡淡道,开玩笑,自己从五阶进化到六阶时整体实力足足提高了九倍还多,近十倍的实力增幅相当于比其他六阶强者多出一倍的力量,即使是进化七阶时并没有进化六阶时增幅的多,但怎么说也不是寻常七阶新人类可以比的。

“你意外,我可不意外,破坏老子的规矩,就给老子下地狱!”

“地狱?你竟然说地狱?这里不就是地狱?哈哈哈!”

鸭舌帽男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声音比之刚才还要疯狂几分!

“地狱我早就见过了,你还没有见过地狱吧?李元帅?”

鸭舌帽男抬着刀,扭曲着身体癫笑着看向唐业,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吃了柠檬一样,疯狂暴戾。

唐业转动的刀转动了一圈,冷漠地迈步向他走去,不过这时,鸭舌帽男似乎感受到什么,脑袋一转,看向自己身边

“什么东西?”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开始戒备起什么东西。

退的越来越远的居民遥遥看着这里的一切,议论声纷纷,不过这时,唐业突然停下,丧尸敏锐的听力让他在嘈杂的议论声声捕捉到另外一段话。

“……那边……和平会的人,……有人动手……”

“什么啊?和平……那些士兵被攻击了……在前面。”

唐业眉头皱了皱,他在心里快速完善着这两段断断续续的对话,很快就猜到了真正的意思。

有和平会的士兵遭到袭击!

随着他的情绪转动,鸭舌帽男放下了对周围的戒备,似乎某种东西已经离开。

“元帅,还不过去看看吗?”

鸭舌帽男显然也捕捉到了这段对话,邪笑着看着唐业,等待下一秒他会是什么反应。

唐业冰冷了扫了一眼他,随后带着宋牧原向着与鸭舌帽男相反的方向奔去。

“再见!”

鸭舌帽低着头,嘿嘿一笑,收起手骨刀,转身离开,周围的人也因为他地接近赶忙为其让开一条路来,这可以能和联统区霸主抗衡的存在,不得不郑重。

而对于周围的人,鸭舌帽男根本提不起丝毫兴趣,几番弯弯绕绕,他进入了一条常年阴暗的小巷中,走到最里面的那扇门面前,将门打开。

门后的房间只有三十平方米左右,其中除了一张椅子就看不到其它的家具,地上铺着毛毯,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清洗过看起来非常脏,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霉味。

而在房间角落中,竟然坐着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女人,她的脚被吊着,双手被暴力扭成麻花状然后打了个结,腋下的肌肉皮肤被撕裂,能清晰看到里面的组织。

衣服被撕成碎步,腹部被利器拉出一条长长的伤口,如果有人能看到伤口后面的情况,就能发现,她身体里除了心脏肺部等必要器官以外,剩下的器官大部分都已经被摘除。

而凶手并没有做完这一切后从女人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并没有清理,以至于女人周围的毛毯早已不见原本的颜色,全是血液干枯后的褐色。

最惊奇的是,即使身体当中大部分器官被摘除,可女人依旧活着,她左手手腕上打着点滴,里面装有营养液,以保证她能继续活下去。

鸭舌帽男进来后,轻轻关上了门,将衣服口袋里的丧尸鳞甲全部抖了出来,随后来到女人身边。

看到他过来,女人抬起头,眼中全是麻木的神色,并没有惧怕。

她已经和这个男人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是一个魔鬼!而且还是一个疯狂到极点的魔鬼!

她不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很多人称他为油漆男!

在遇上他之前,女人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以后会变成这样,体内的器官被一个一个地摘除,那种痛苦,无法想象,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她麻木的眼神并非是不害怕,而是受到了折磨多了,也就习惯了,谁也无法想象这段日子刚刚开始时她心里是有多么绝望。

“我回来了。”

鸭舌帽男轻轻说道,语气温柔,就好像他上完一天班后回家对着自己妻子说的一般。

女人抬头看着他,头发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她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睛,其中没有一点情绪,就好像傀儡一样。

她没有回答他,不是不能回答,而是她根本说不了话,她的舌头已经被这个男人扯断了,现在就晒在窗台上,久了,本来饱满的舌头萎缩变成一团黑色的块状物,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是衣服上一块烂布。

她只能发出难听的呜呜声,这让曾经喜欢唱歌,以嗓音为止骄傲的她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说话,直到死去。

不过她的说话鸭舌帽男根本无所谓,他继续温柔道:“东西,我带来了,不过在来的路上,我发现我好像玩腻了,你竟然不反抗了……唉~真无聊。”

“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会变?大家为什么都不能和一开始一样吗?为什么你要变得这么听话呢?为什么你现在不反抗了?为什么?”

“你的傲气呢?你的蛮横呢?在哪呢?出来啊!你不是很爱干净吗?你看看现在的你,就像在下水道的老鼠,又脏又臭!你为什么要变成肮脏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