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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陈文睿的自我检讨(1 / 1)

陈文睿对于御膳很企盼,吃到嘴里之后却很失望。菜式看着也不差,跟自家的都差不多。只不过有些菜略微有些凉,吃起来口感差很多。

现在的陈文睿就打着哈欠啃着糕点守候在宣政殿的外边,哪怕今天有重头戏,他也没那个机会直接上朝。今天这个其实是常朝,都是大官们跟着参与的,他这个白身只能侯召。

其实也就是看着这些大官们排队往里走的时候有点意思,剩下的时间真的很无聊。哪怕昨天他就住在宫里,在四更天的时候也被叫起来梳洗打扮,准备今日上朝。他在家里都习惯了自然醒啊,这对于他就是一种折磨。

陪在边上的小太监也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都是有眼力见的,能够在宫中留宿这本来就不寻常么。

等啊等,总算是有小太监跑过来传旨,招他上殿。

陈文睿晃了晃腰身儿,扭了扭屁股。今天是一场硬仗,就算是他嘴上说得很无奈,也知道李隆基交代的事情必须得办成,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少小鞋穿呢。

走进了宣政殿,陈文睿稍稍打量了一下。

人真的不少,看官服都太晃眼了。文臣武将,都是大官么。在这里算是小兵,丢到大街上那就很吓人。

“草民陈文睿见过陛下,给陛下请安。”站稳身形后陈文睿一本正经的说道。

“陈文睿,因你提议可解关中百姓每年粮荒,如今争执不下,还需你来解释。”李隆基也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句。

陈文睿习惯性的咧了咧嘴,太坏了,直接就把锅扣自己的脑袋上了么。

大殿上的这些大臣们就开始努力的瞅陈文睿,怪不得冷不丁的冒出来一个挖运河的事儿,合着根子在这里呢啊。可是这个人是谁啊?

“陛下,此刻草民怀着无比悔恨的心情,想要做一番自我批评。”陈文睿恭恭敬敬的说道。

李隆基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也不知道陈文睿要干啥。但是自我批评就是认错啊,难道这个小混蛋临阵退缩了?

“陛下,草民其实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陈文睿又接着说道。

“一是因为草民得知陛下心怀百姓,不忍心看百姓们每年都要遭受粮荒之苦,才冒出来这么一个想法。却惹得陛下愁思,诸位官员争论,耽误了很多的正事儿,是为不忠。”

李隆基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舒缓了很多。心中多少安稳了一些,这个小混蛋打了埋伏啊。

“二是因为此番工程要抽调很多禁军,他们的职责本是为了守护皇城安危。却因为在臣的怂恿下勾起了陛下爱护百姓的私念,让他们远离皇城做工无法尽职尽责,是为不孝。”陈文睿又接着说道。

听到他说的第二条,很多有分量的人已经不仅仅是看热闹的瞅他了,而是认真的打量他。

这么多人里边也只有李元紘知道这货不是省油的灯,哪怕仅仅听到这里也知道这次的工程势必会进行下去。

“第三点,草民家财不丰。如此利国利民的工程却只能捐出来五十辆车,顶多值五千贯钱。无法为陛下分忧、为朝廷分忧,是为不仁。”

“第四点,正是因为草民的妄议,让朝会中这么神圣的场合讨论这些用不着的事情,耽误了大家很多做正事的时间,是为不义。草民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今日获殊荣上朝,恳请陛下责罚。”

大殿上寂静无声,对于今天这个事情很多人都是没有经历过的,这种反话正说的事情该咋处理呢?

作为这个时代的唐朝来讲,李隆基确实是那个最大的扛霸子。还没到他满是花花肠子的到处找小姐姐的时候,身为皇帝的权威还是有的。

在这个事情上之所以会有一些执拗,其实也是因为挖运河是小事,所担心的就是民间的非议。现如今陈文睿已经把所有能够否定的理由给封掉了,你还有啥说的?

已经给这个项目确定了政治制高点,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是陛下心怀百姓之举。你说可能是劳民伤财之举,陈文睿刚刚也说了会抽调禁军、捐车五十辆,价值五千贯。

你再坚持否定的话,你是不是就要害得陛下成为不爱护百姓、不关心子民的人呢?本质上来讲,运河修成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关中百姓,现如今你就不能再去考虑要是修不成咋办。

心思活络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陈文睿的本质——巧舌如簧、蒙蔽圣听。这个货的最大本是,差不多就是哄陛下开心。

“诸位爱卿,刚刚陈文睿的检讨很中肯,朕该如何责罚他是好?”李隆基扫视了一圈儿后,美滋滋的问道。

“陛下,臣有一事想要问这位小郎君。”张说站了出来。

李隆基微微颌首。

“小郎君,此项工程浩大无比,要做多久呢?”张说问道。

“短则两月,长则三月。”陈文睿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大殿上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这么浩大的工程,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能做好?这不是扯淡呢么。

“小郎君,兹事体大,不可信口胡言。”张说看着陈文睿说道。

陈文睿抓了抓头皮,“确实是这个样啊,谢谢您给我提醒了。那我要更正一下。我所说的两到三月是指真正动工的时间,路上的时间不能算在里边。”

听到他这么说给张说憋了一下。

一个是因为陈文睿的没规矩,一个白身跟自己这么尊贵身份的人说话是满不在乎。另一个就是因为他刚刚问话的本意是要敲打陈文睿一下,证明他信口雌黄,这个事情就算是要做也轮不到他一介白身。

可是哪里会想到这货会顺干爬,反倒感谢起自己来。他是故意的呢,还是他脑袋就缺根筋啊?

“朝堂之上,不可戏言。小郎君,可否立下军令状?”稍稍犹豫了一下后,张说问道。

陈文睿皱了皱眉,仔细的看了张说一眼,他认不出来这是谁,不过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他当然能看出来这是在找自己的不自在,可是他也真的不是那怕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