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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父女相认(1 / 2)

身侧传来一声冷哼:“你若敢来,我便敢交你这个朋友。夜色已深,我要早些休息了,姑娘请自便。”

燕语默对着冷言冷语,却依旧很开心,这世上不同性格之人千千万万,可有的人乍一相识便觉得有趣,兴许就是投缘。不管这是何处,眼前之人又是何种身份,只觉得在其身旁听其谈吐就是一种愉悦,这种久违的舒服与自由,让她现下只是自己,不受任何角色的束缚。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燕语默将匕首别在背后,跳上窗台,“对了,我叫燕语默。”

冷冷的声音传来:“花倾城。”

花倾城,名字不错,就是不太符合这高冷女神的形象。燕语默借着旁边的樟树,跳下了二楼,在地上随意捡了两块石头丢向花倾城右手边的窗户,不一会儿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瓜,向下面招了招手。

“你怎么进去这么半天,我们还以为你们两擦出了什么火花!”沈凌一只手叉着腰,满脸的狐疑。

北莫尘左手拿起扇柄,将他的手打下:“是你,不是我们。”

“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你就忘了我这个姑奶奶了是不!我就是瞧着与她投缘,多聊了两句,日后有空我再来看她,咱们先回客栈吧。”燕语默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沈凌顺势挡住了她的手:“老子没听错吧,姑奶奶,你还有下次啊,这种地方正经人家的姑娘都避之大吉,你可倒好,上杆子往上凑。”

燕语默反手点了下他的笑穴,便向前跑去:“反正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沈凌一见中了招,不甘心得追了上去,二人在有些空荡的大街上你追我赶的见招拆招,北莫尘瞧了眼二楼窗边的那个人影,跟了上去。

在寅时公鸡拂晓之后,燕语默就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此次能不能入得王府还是一个问题,尽管之前有千百个不愿,但是如今要想拿到血莲,只有进了王府才能进的了皇宫。按照自己最开始的设想,到达南都后佯装不知,便与张舒一起离开,随便去到哪里都好。可是如今沈凌出了事,自己更是责无旁贷,如果不将他治好,恐怕自己这一辈子也寝食难安。

“说不定那个老头子就不记得自己女儿的模样或是性格,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我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对吧?”燕语默抱起自己的枕头自言自语道。

“但是,当年留下燕王玉佩之人应该就是这个老头子才对啊,他们父女两刀剑相向,博个生死不相容的,他们之间关系看来也不咋地,这老头不会以为我这次是要来杀他的吧,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死定了?”

燕语默打了枕头一拳:“不行不行,为了沈凌,赌一赌吧,实在不行我就装失忆,反正之前的事情我也都不记得了,就扮猪吃老虎,嗯,赌一赌!”

她坐在梳妆台前,想着梳个什么样的发髻能够让老头子一眼就觉得自己乖巧可爱,不至于想起以往之事再下狠手,拿起梳子捯饬了两下,将梳子“啪”地丢在桌上。梳个球球,都是清一色的侍卫服,算了算了,大不了穿个乞丐服去王爷门口哭可怜吧!

于是到了辰时的时候,燕语默再也坐不住了,拉着睡眼惺忪的沈凌就奔向了燕王府。

沈凌勉强将眼睛拉开一条细缝:“姑奶奶,这也太早了吧,不如先回去睡觉,午时再来?”

“不行,不行,不能再拖了,要死要活得给句痛快话儿,你在这儿,我至少不会被那些侍卫欺负。”燕语默拉着沈凌的手,大步走着。

沈凌感受到手里软软的触感之后,顿时困意消散了一半,眼前的丫头穿着男人的衣裳,梳着男人的发型,气鼓鼓地拉着自己要去王府认亲,这还是她第一次牵着自己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掌心的温度,他后来记了许久。

“你就知道吵老子清梦,小北兄他们呢?”沈凌老远瞅着王府的牌匾,有些不愿靠近,他爹沈逸生前与燕王关系并不友好,此番若是被认出,不免会被作为把柄拿捏在他人手上。

燕语默拉着他躲在石狮子的侧面,小声地说着:“一大早青宁就来递信,说是他们先行回府了。”

青宁满脸挤满了不情愿,和大写着“后会无期”的脸,真是难为他还递了小北兄的信件给自己,他若是知道昨日晚上她带着他家公子去了哪里,恐怕会剃刀砍了自己。也不知道小北兄的信件有没有用,说是如若燕王府的人刻意为难她,就将信件递出便能化解,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么??

“姑奶奶,有轿子过来了。”沈凌推了推她的肩膀。

燕语默迅速回忆了下“大明湖畔的xxx”,飞速模拟出了n种跪地认父的情形,最后一个健步跪在轿前,哭喊着:“王爷,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燕语默么!!!”想了想不对啊,燕语默她妈叫啥来着?

轿子缓缓落下,轿中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燕语默?”,轿帘缓缓拉起,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走出,只落了一句话:“你跟我来,还有石狮后面那位,一起进府吧。”

沈凌悻悻地跟在燕语默的后头,因为全程低着头,也没什么心情观察府内环境,她并不知道她从进府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眼中。直到到了正厅,她才抬头直视着对方,那个坐在上座的燕语默的老爹,竟不是个老头子!

原来也不是每个王爷都长得虚弱无力的,这位父亲看上去就比较气宇轩昂,虽蓄着半茬胡子,但也不怎么显老,估计平时保养的也不错,看上去都不到四十。

“二位,请坐!”燕王摆了摆手,“沏茶。”

燕语默和沈凌就好像两个等候着老师视察作业的学生,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你倒是长大了不少,不过不似那时稳重了。”燕王掀开茶盖吹了吹。

燕语默感觉背脊一阵冷汗:“小女前几年在山村蒙农妇搭救,醒来才觉察到自己对以往记忆全无,只依稀记着自己的名字,便带着身上的玉佩前来寻亲。”真假参半的说着,李婶村子怕是瞒不过去,不过一个山野村庄,对一个王爷而言,没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