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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两百一十三章 要不还是打死了吧(1 / 2)

百里安原本还以为宁非烟是一贯的矫揉做作姿态来逗弄人。

却不曾想,她此刻能够稳当当地站着走到这处府宅来寻他,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百里安怎么也没有想到此番发乱期竟是发作得如此恐怖厉害。

瞧这小红妆完全失去自我的模样,心道莫不是也感染了骨耶魔蝶?

而且看这不受控的状况,似乎中毒之深,远甚宁非烟百倍,竟是连最基本的神志都没有了。

若是当真沾染骨耶魔蝶太深的话,那这孩子多半是得废了。

便是毁了道基,焚了魔骨,重塑身躯,此毒也会在灵魂之中根深蒂固,永远难以拔除。

看红妆这样子明显是比宁非烟状况严重了许多,百里安忙翻身下床去搀扶蜷缩在地上,仿佛恨不得将全身骨头都拧扭在一块的红妆,去查探她身上的中毒状况。

对于百里安如此‘自不量力’的行为,宁非烟神情动了动,似是想要阻止。

可转念一想,今日的蠢猫儿有些不大对劲,她都撩了这般久了,他竟一点反应也不给,小气得紧。

也罢,叫他在红妆那吃吃苦头便是。

百里安下了软榻,手指刚一触碰到红妆瑟瑟发抖的肩膀。

蜷缩在地的红妆身体狠狠一颤,紧接着就宛若冻结一般僵硬不动了一瞬。

下一刻,她像是一只快要变异的幽灵一般,勐然抬头!

露出一双比烧赤了的刀更红更为锐利的双眼!

有炽烈的火光在舔舐他的眼底!

百里安只觉眼前骤然一花,指尖下搭落着的那个身体瞬间暴弹而起。

下个瞬间,百里安眼前天旋地转,只觉自己的身体好似被一只刚刚出笼的饿虎噬住了脖子,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扼在他的脖颈间。

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身体内的灵力难以调动分毫,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身躯分明纤细娇软,却好似猎豹一般死死压制住了幼弱的食物。

红妆一副打了鸡血般的架势,似是嗅着了男子独有的味道,另一只小手心急火燎的在百里安身上上下摸索起来,口中已溢出急促的呼吸声。

她动作急切,恶狠狠地,像报复长久以来被自己不得释放的天性死死压制带来的痛苦一般。

动作可谓粗鲁地扯开了不久前,才被九十九亲手系好的衣带,滋啦一声,甚至直接给扯断了,扔在了床榻下。

衣带断裂,衣袍随即敞开,红妆急吼吼地就将自己那只火热的小手从衣摆下探了进去,顺着那平滑腰肌贪恋般的狠狠抚了一下。

可这显然依然未能够让她感到‘止渴’,红妆口中呜咽着,手指沿着那累累分明的肌肉纹理起伏来回抚摸,嘤嘤连哼着。

百里安身子剧烈颤抖了一张,口中发出一丝闷声,似是察觉到了那只游鱼般的小手正要命地胡乱动着,他脸色瞬间大变,伸手骤然死死摁住她的手腕。

可以他如今的状况,仅凭自身的气力,又如何能够抵抗的了一只杀手暗影出身的发乱魅魔。

百里安只觉得自己摁过去的手指被她强蛮的力度震得升腾欲似骨折,完全无法阻止她那放肆的行为。

他只好奋力将自己的身体挣扎起来,试图摆脱红妆的掌控,口中急促喊了一声:“坏猫!”

宁非烟趴在床榻上,两只雪白的小脚从背后来回晃动着,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百里安与红妆,好似再看什么很有趣的好戏一般。

“小冤家,你可真是没大没小,妾身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姑母,谁允许你这般瞎取外号的,讨打。”

百里安回头瞪了她一眼,道:“你快管管她!”

宁非烟无奈耸肩道:“妾身自身都难保了,又如何能够管得了她,若非我以界门将她锁住。

小红妆怕是到处去疯找男人苟且去了,如今可是好不容易寻着你了,你可得对我们二人负责才是。”

百里安一听她这调调就知晓同她说不通道理了。

求救无任何意义。

就趁着百里安同她说话的这档子功夫,红妆就好似终于找到自己心仪渴求已久之物,露出了一副喜极欲泣的模样。

因着发烧通红的一双眼睛里满是泪光潋艳朦胧,她如瞄准猎物的毒蛇一般,精准出击!

百里安喉咙里发出吃痛的闷哼声,身体骤然绷紧。

还未容他反应过来,小红妆稳稳地将他当做小鸡仔似的拿捏住了,甚至无需做其他多余的动作,介意她本能趋势的天性能力之下。

尾指指甲轻轻弹出尖锐一截出来,扎入他的身体之中。

诡碧色的魅毒注入体内。

百里安只觉身体宛若要被禁锢勒坏一般。

他疼得直翻白眼。

好在红妆嗅着了他身上对她而言极致美味的气息,她像是一只小犬似得在他身上勐地嗅来嗅去,锋利的指甲直接划破衣衫。

饥饿到了极限的失控毒蛇张开弯锐的利齿,咬中了身下这个因为封印的加持而变得弱幼的猎物。

百里安白眼翻得更深了些,他双腿瞪直了,只觉全身好似拿住了什么穴道一样,每次一动就让他浑身酸软无力。

窗帘之下,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少年覆落在地毯上的十根手指死死攥紧,手背间青筋暴起,口中不断发出低哑的嗓音。

六识见此一幕,简直灵魂炸裂。

“这当真是天玺剑宗出来的人吗?行事怎这般毫无底线!猖狂至极,那小子分明是不愿的吗?如此行径,与强抢民男又有何异?!”

六识狠狠唾弃:“果然都是一群正道伪君子,竟然连自己的侄儿都不放过!这种混账东西,真是打死都不过分。”

九十九一时间没有接六识的话题,只是将那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了被扔到一旁被扯断的腰带上。

那是不久前,让她难得折腰为其亲手系上的腰带。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做这种侍奉人的事。

即便是她的主人,都未曾能够得她如此亲手弯腰系衣带。

可是此时此刻,却是被人生生折断,当做弃物一般扔到了无人顾及的一边。

谁也瞧不见,谁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