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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幻梦之境(2)(1 / 1)

那他为何要选中自己呢?

锦官不解,继续问道:“为何是我?”

“哈哈哈……”苍老的声音大笑道:“错!应该是为何是你们!”

你们?什么意思,难道除了自己,花朝他们也一起被拉入了这个幻梦之境?可是此处并未发现他们的存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平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那些缠缠绕绕、卿卿我我的男欢女爱。你俩刚才那亲密的模样,叫我看了好生羡慕,所以才会为你和那棵虞美人,制造了这个幻梦之境,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将她带出去!”

“花朝在哪儿?”

“这般紧张,看来我想得没错,你喜欢她!”

“我!”一时语塞,锦官的神色也开始有些慌乱起来,支支吾吾着,“你没把她怎么样吧?”语气之中,难掩担忧。

“放心,她现在没事儿,但若你一直找不到她,我可就不敢保证她的安全了!”苍老的声音在说完这句之后,便消失了,任凭锦官如何呼喊,都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锦官在原地来回转了几圈,发现这地方阴暗异常,一丝光亮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该朝着哪个方向走,而且,先前困住他的那个屏障,应该是个结界之内的东西,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破解。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四周的景色开始缓慢变化起来,枯树开始朝着自己移动起来,脚边也冒出枯藤,将自己的双脚牢牢缠住。片刻的功夫,他就被压制在了枯树和枯藤的挟制下,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

透过一个缝隙,他看着周围的变化,握剑的手下意识地收紧,用力挣扎了一下,不料就在自己发力的同时,缠住自己的枯藤也同时收紧,弄得他有些喘不上气了。

没办法,他只能静止不动,脑子里面开始思考脱身之法。

紧要关头,他突然想起龙形佩来,于是凝聚灵力,想要通过意识去唤起龙形佩的感应。因为发力,他脸上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了一起,眉间拧成一个清晰可现的“川”字,额间渗出了点点虚汗来。

冥冥之中,他似乎能够听见巨龙从长眠中苏醒过来的呼吸声,带着一声巨大咆哮,怀中的龙形佩开始发光发热,随之一道巨大的白光从他的胸前爆裂出来。

龙啸之声震天响地,巨龙的庞大身躯从光芒中飞窜出来,与此同时,困住他的那些枯木和枯藤也在瞬间四散开去,黑暗之中慢慢透出光亮来,只是一瞬,四周就突然变了一番景象。

枯树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极寒之域,而他就站在一望无际的冰面至上。

低头一看,冰面之下似乎存在着另一个世界,那里有着漫山遍野的山花,粗略瞧着,景色倒是不错,但定睛一看,却发现那山野之间,一个孤立无援的弱小身影,此刻正慌忙地在驱赶着什么。

锦官趴在冰面上,冲着冰下的人大声喊道:“花朝!花朝!”一边喊,一边用力拍着冰面,但冰下之人却什么也听不见。

“你看,她现在多痛苦!”突然,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这么快冲破那个结界,看来这条巨龙,是个灵物!”

听得这话,锦官才意识到自己还未将巨龙收回龙形佩中,抬头一望,看见巨龙在自己的头顶来回盘旋,似乎在要求他将它收回。实际上,刚才他只是想要试一试,却不想根据自己的意识,自己真的驱动了龙形佩中的巨龙,难道真如朽兮所说,自己就是龙形佩的有缘之人,因为自己的血开启了龙形佩,所以这巨龙才会与自己意识相通?

既然这样,锦官闭眼凝神,再次尝试将自己的意识传递给龙形佩,果不其然,巨龙在片刻的功夫内,化作一大光芒,钻进了龙形佩中。

许是因为动用了灵力,巨龙的光芒消失后,他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疲软。他用力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子,看看下面吧!”

锦官低头望过去,只见花朝弱小的身躯此刻已经被无数双惨白的手覆盖住,她用力地击打着那些不断从地面上冒出,顺着她身体往上攀爬的手,眼神之中充满了嫌弃、害怕和无助。

“真是的,有完没完!”花朝厌恶地将一个快要触碰到她胸部的手一掌拍下去,嘴里没完没了地囔道:“本姑娘的豆腐也敢吃!”

因为对付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手,花朝已经差不多用完所有的力气,两只手掌已经因为拍击而变得红肿异常,要命一般的疼痛直抵脑门。

“这什么鬼地方啊!”无助之下,她再一次吐槽起这个十分诡异的地方,嘴里有一次嘟囔着:“也不知道臭小子他们现在在哪里,不会扔下我自己走了吧!”一想到这里,一股没来由的失落从心底陡然升起,她竟然莫名地掉出了几滴眼泪来,可把她自己给恶心坏了,赶紧朝着地面:“呸呸呸……”

“你看,她在哭哟!”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似乎在提醒锦官赶紧行动。可眼下这冰面该如何破解,他一点头绪也没有,本想再次召唤巨龙,但他好几次凝聚灵力,都不顺利。他的灵力本就薄弱,刚才为了驱使龙形佩,差不多已经用尽全身上下所有的灵力,现在那些游窜在身体里的细小灵力已经放飞自我,在他身体里面胡乱飘散着,根本不听他使唤。

正当无奈之际,他看着冰面之下的花朝此刻发出了几声呻吟,定睛一看,此时的花朝只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了,那扭曲的小脸之上,一双恐惧的眼睛让他的心猛然揪在了一起。

现下,他该如何是好?

慌乱之际,他抽出剑来,朝着冰面一个劲儿的开始戳起来,冰面在他用力的刺击之下,仅仅起了些冰花,一点没有破裂的现象。

“你这样戳,怕是一辈子都无法将这冰面戳穿,年轻人,你还是另想它法吧!”

锦官本想追问有何办法,岂料那苍老的声音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再次消失不见。

空旷的冰面之上,锦官就如同一颗沧海遗珠一般渺小,而冰面之下的花朝,更是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