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姚若清道，“直接交给我就行，不劳烦少东家了。”
她认出自己了。
卫道道，“当然没问题！”
很快，两具尸体都摆在姚若清面前。
老笼妖下垂的皮肉表面斑驳无比，满身伤痕，致命伤在头顶；而黑痣笼妖……近乎两半，仅靠一点皮肉连接，缺口正是右胸开始。
它没有内脏，想必都掉进沼泽里。
姚若清眼睛一酸。
这样的死相其实很常见，但是不知为何，放在它们身上就会让她这样难受。
这是受到本宁的影响了。
她的目光落到沼泽。
就在刚刚，本宁落进沼泽，借着主仆契约，与她说话，“我去找它的内脏。”
卫道偷偷抬起头看一眼，只看到姚若清看向沼泽，目光中包含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有些摸不准她的想法。
“你在跟踪我。”
忽响起姚若清笃定的声音。
卫道心里一咯噔，“没有的事，前辈你误会我了。”
姚若清不说话，就看着他。
“……”卫道道，“之前看前辈慌慌张张的走过，怕你有难，我们便赶紧前来支援！”
本宁这时候拿着东西上来了，蹲在黑痣笼妖身边放进去。
卫道有些看不懂她们的操作。
姚若清的灵兽是一头笼妖没错，但是地上尸体那伤痕肯定是她造成的吧，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那么愤怒。
是的，愤怒。
卫道悄悄往后退一步。
她在愤怒。
莫名其妙。
他心中暗骂。
姚若清闭了闭眼，说道，“不要说我没有警告你，你最好带着你手下人迅速离开这里。”
卫道咬牙，但是到底是他理亏在先，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得，他赶紧道，“多谢前辈！”然后招呼耳七等人赶紧溜了，跑得比谁都要快。
很快这块地方只剩下姚若清和本宁。
黑痣笼妖的眼睛还圆瞪着，似死不瞑目。
本宁站起身，“清清，可不可以不要它们？”
“可以。”姚若清点头同意。
本宁将他们摆放齐整，姚若清一把火下去，火势熊熊燃烧，很快就不见它们的身形。
“起初见到他我不在意，后来我察觉他往这里来，便带着你跟上。”
不曾想还是来不及。
姚若清这是在特意解释。
事实就像她说的那样，她方才走的地方，神识范围远远超过这里，她能发现卫道他们的目的，还得是他穿的那片金衣。
本宁恹恹的，“我知道了，多谢清清。”
黑痣笼妖和老笼妖，逃过姚若清，却没逃过卫道一行人。
火光熄灭，成了灰消散，姚若清摸摸本宁的头，“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