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着这种无法选择的境地的时候，人们往往不能保持自己之前的那种镇定，而是会陷入一种因为焦虑和烦忧而无法完全思考的情况。
这种情况，对于正在做出选择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而一旦陷入了这种折磨之后，你就无法知道自己真正的到底是什么。
而在这种情况下，选择者常常会生出许多问题。
不过，这些对于莫非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当他真正的相好之后，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就不再算是什么。
对于自己的把控，经过组织训练的他能够很自如地控制着自己。
所以，在考虑好了之后，他做出了他的应答：“韩叔，没关系的，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一起去，这一点，你永远也不用担心，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韩叔你也不必多想些什么，我相信你，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哪怕你要去地狱，我也会陪着你。
莫非早已做好了这样的觉悟。
他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韩叔这一个牵挂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羁绊了。
既然韩叔还在他的面前，那他想去哪里，莫非就会跟着他去哪里。
这是莫非早已决定好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改变。
其实，从某种方面上来说，他其实是个很固执的人，而且在某些时候，还会固执地有些可怕。
只不过，这种事情，莫非从来不会刻意地表现出来。
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心中深处最为隐秘的一个秘密。
是不能轻易被人知道的。
不过，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想将自己的故事告诉别人的话，那这第一个倾听的人，一定就是韩叔。
想到这里，莫非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笑意。
而得到了他的答案的苏哲，则完全是另一种模样。
对于莫非的那些心思，他其实清楚得很。
他也知道，莫非是不舍得离开这里的。
但是现在，他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继续呆在这里的话，不仅对他没有半点好处，甚至还会因此产生某种坏处。
毕竟，最近这段时间，自己身上的变化已经变得越来越频繁了。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通过那渐渐恢复过来的记忆，苏哲已经了解到了原因。
而正是因为了解到了这个原因，他才会萌生了离开这里，想要去往他记忆中的那个地方。
因为只有在那里，他身上的那种变化才会稳定下来，并且逐渐按照他的心思，开始异变，而不再是像现在这样，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只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而对于他这种存在的人来说，这段时间恐怕会很久。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虽然现在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上的变化，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就算真的到了那个地方之后，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当然，这些事情都得循循渐进地做，不能太过着急。
所以，他还有着许多的时间，来让他做这种事情。
虽然每次异变都会浪费他一段时间，并且异变产生的变化微小，但只要在那个地方待久了，这种异变的间隔会变得越来越大，甚至，有可能，几年过去，他还是没有产生任何变化。
这当然有些不好的地方，但对现在的苏哲来说，这些其实都是些无所谓的东西。
只要，他能保持着自己的心境，那么即便自己再怎么变，他仍是原来的那个他。
并不会因为那些忽然多出来的记忆而受到什么影响。
他对自己有这样的自信。
只是，对于前路，他其实是有些迷茫的。
随着越来越多记忆的恢复，一个全新壮阔的世界正在他面前，向他展示着它那精彩的一切。
但与此同时，这种突然的变化，也使得他的认知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问题。
未来的路，自己应该怎么走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那些故人早已沦为一堆白骨，即便是那些已经成就仙道的存在。
虽说从理论上来说，他们是不可能再死去的。
但随着漫长时间的改变，若是不能再次突破的话，他们仍旧会死去。
只不过，这个死去的时间有些漫长，漫长到让人都等待不起。
但从自己现在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他的那些老朋友已经全部死去了，就只剩下了他这个阴魂不散的存在，仍在这片天地之间徘徊，没能死去。
对于这种事情，苏哲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喜，还是应该是悲。
本来感情这种东西，对他这种存在的人来说，除非是特别亲近的人，亦或者是看上眼的知己对手，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产生什么波动的。
他们早已经见惯了沧海桑田，生离死别。
若不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内心，与他们所成之道有关的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在这种连苏哲也不知道怎么发生的场景之中，他知道，自己已经逐渐和莫非分不开了。
这种心绪，已经不知何时，悄悄了走进的他的心中，并且牢牢扎下了根。
正是因为这样，苏哲才会询问莫非的意见。
好在，他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