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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他的变化(2 / 2)

被人抓还这么开心?他拉着我的手往巷子深处走去,“等和卓回来,你让他给乌尔达送一剂苦黄散过去。”

“要救他么?”我问。

“当然,他现在是我们的证人。”

“”

一天前,关在东陆寨的假方文苏在十三阿哥的授意之下被送回了乌尔达手里,夜里乌尔达便中了毒,从他让假方文苏给他延治这一举动便可看出他不仅听说过五绝草之毒,还见识过这种毒性发作后的样子,所以中毒伊始便心知肚明自己遭了道,只是想不通是如何下毒的,无奈之下找人押解了假方文苏来解毒,假方文苏自然是一概不知,被鞭打折磨的受不住了,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发挥他江湖大夫的特长,针灸草药顺着来一遍,简直就是胡整,倒把乌尔达治的加重。

十三阿哥演这一出,便是为了提醒乌尔达他手里的方文苏是假的,他上了吴敏清和太子的当,等他反应过来,这世上知道五绝草的人寥寥无几,又怎会突然出现一个大夫便知道此药?等他派人来追之时,也就说明他想通了,而十三阿哥的计谋也生效了。

乌尔达虽然固执,但事实摆在眼前,并且他也不是此次阴谋的始作俑者,要反太子的水很容易。

“你要去哪里?”我问。

”四哥到了,总要去见见的。”

秋色愈浓,于枯黄中染了些灰白的寒气,冬天来了。

“公主,您怎么了?肚子还疼吗?”田春春仰头问我。

我靠在窗边出神,听闻此言才自觉左手有意无意地掐在心口,那儿有些慌乱,让我觉得发酸。

吴敏清下狱是两天前的事了,那日四贝勒和八贝勒见过正在痊愈的乌尔达后,便当场捉了吴敏清,锁了德州府衙,曹明因为两只手筋都被人挑断而养在家中逃过了一劫,于他来说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吴敏清入狱后德州的事务暂由田道阳打理,乌尔达负责关押,四贝勒和八贝勒则负责审问,可吴敏清除了承认亲手射了十三阿哥一箭以外,别的一概不认。

射杀当今皇子已属死罪,也不知他还在顾虑些什么,直到昨日京中传来情报,说吴敏清的老母和妻子一夜之间都消失不见,才意识到他在害怕什么。

吴敏清是硬骨头,可他手底下的人谁也禁不住禁军的严刑拷问,愣是把事情的经过交代得完完整整,包括如何诱杀郭贤,如果写信骗十三阿哥等,但说到指使之人,都不约而同地指认他们的知府大人吴敏清便是幕后之人,由此看来吴敏清和京城向来都是单线联系,旁人压根不知道。

今日早晨,吴敏清在牢中悬梁自尽,事情到这儿也就断了所有的线,十三阿哥被证实了清白,而死掉的吴敏清以一已之力担下了所有的罪责。

听说八贝勒看着他的尸体气得发疯,不顾体面狠狠踩了两脚,好不容易牵出的一根线,随着他的死亡,又通通回到了起点,太子依然是太子,没有沾染到半点尘埃。

唉,我叹气,八贝勒争储的机会少一次倒是没什么,可陪都行宫的线索也连着断了,十三阿哥心里肯定很难过。

“要不我给公主瞧瞧。”田春春说着就要放下手里的针线包。

“没事,”我摆手拒绝,“有些心慌而已。”

“啊?”田春春满脸问号,“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公主还担心什么呢?”

“我从昨天起就没见着十三阿哥了。”我小声道,“不知出什么事了。”

田春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公主和十三爷的感情真好。”

“”我看着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可真羡慕你。”

夜里越发寒冷,我从田春春的房里出来时,天上若有若无地飘着冰凌子,四处飘着一股凛冽的味道,这边靠近海,空气湿漉漉的,让人从内到外都觉得寒得不行。刚往回走了一半的路,我觉得心口的疼痛愈发明显起来,不由地顿住脚步发了一会儿愣,却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劲道猛地拉住了手腕,我受惊刚要大喊出声,却听那人说:“是我。”

我转过头去,正对上四贝勒一脸寒气。

“四贝勒?”我有些踌躇,“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看着我,轻声道:“我有很多话,必须跟你说。”

我顿时有些坐立不安,心口的疼痛愈发明显,像是要和他的出现呈现出前后呼应的效果。

他眼中神色略显荒凉,黑金色的衣衫衬得他有很刚硬,“我想亲口问问你,他们传的那些事是真的吗?”

我愣住了,一时间竟觉得莫名其妙地紧张,小声道:“他们传的那些?”

“是。”他一动不动,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我。

我踌躇道:“哪些?”

“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他突然提高了些声音,“你见十三弟得宠便不折手段上位,甚至色诱十三弟,力图助他登上尊位,而这些都是你未入宫前便打算好的,是你们和硕特部的阴谋!”

他没说完我便气得一把推在他胸膛上,将他推的往后踉跄几步,这才几天哪,就传成这样了,你们可以想方设法运筹帷幄地对付太子的诡计,却只因一点点流言便笃信不已。

“你信?”我问。

“我”他张了张嘴,没有说下去。

我笑了起来,“你肯定是信的,否则怎么会问得出口。”

他突然拽起我的手腕,“这件事并不好笑。”

我很失望,也已无话可说,“既然你觉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淡淡地说完这句话,便作势要离开,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狠狠地砸在假山那凹凸不平的石面上,顿时疼得我一口气接不上来。

他单手撑在石头上,逼近我,用最沉抑的声音冷冷道:“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真如钱晋锡所说的那样,一颗心都放在十三弟身上?”

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所以求求你,就答应谦府,取消婚约吧。”

他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想要取消婚约?”

我没有说话,但眼神笃定地告诉他是。

他慢慢地点点头,“那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我娶定你了。”

他语气里的冰冷甚于今夜寒气,轻慢的态度让我瞬间无措:“为什么?你又不喜欢我。”

他后退一步,退到灯光暗影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是,我不喜欢你,但我胤禛从不丢东西,哪怕是我不想要得东西。”

“你”我难以置信,他没想到向来平和的四贝勒竟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不免怀疑起那日在樊园他是否真的故意让我被石宛儿打的动机了

“这里的事情已完,你没有再在这里逗留的必要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决绝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