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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皇上的玉佩(2 / 2)

“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他的笑声慢慢低了下去,靠在一处栽种着月桂的花坛上,“十哥他今晚告诉我,他的人一直在跟踪我,可是不对,跟踪我的人不只一个,就像当年,害我额娘的人也不只一个,他们都有份儿,敢做不敢当?”他又笑,眼神却冰冷极了,“当初他们逼我的时候怎么没说这话?这紫禁城里通通都是敢做不敢当还满口嚷着伦理道德的小人,我今晚就让他们看看,谁才是敢做不敢当,整天在背后使黑手放暗箭的小人!”

说着他的声音慢慢暗下去,“你看看这个地方,是要有多狠心,才能把人反锁在里面,再放把火给它烧了?”

我回头去看,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站在被火烧毁的棠梨宫旧址旁,月光之下的断壁残垣漆黑一片的躺在那里,似乎依稀还能看见那场冲天大火,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当年为什么棠梨宫的人一个也没有跑出来,是有人把宫门反锁,里面的人出不来,火烧大了,把锁烧得融在一起,外面的人也进不去救人。”他轻声说道,声音低落地让人想落泪。

“而如今他们还想故技重施,为达目的,使出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来逼我,现如今还想让你身败名裂,可真是好兄弟啊,血流同源的好兄弟……”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他。

他将话咽了下去,把头搁在我肩上,双手环住我的腰将我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我真是恨极了这座宫城……”他说道。

我突然有如醍醐灌顶般想到,这是座宫城,棠梨宫被烧成了灰烬,但它的残骸还在,下面的泥土地基也还在,既然这些人至今还不余遗力地想要从我们手上拿到药方,就证明当年敏贵妃娘娘藏在这里的东西没有被拿走,那么若是棠梨宫被烧了,但东西仍在呢?这才是阿妈千方百计要把药方送回拉萨的原因,一旦药方被找到,就算是掘地三尺,那些人也会把东西找出来的。

我把想法跟十三阿哥说了,他也觉得有可能,我们便叫来和卓,循着十三阿哥记忆里的棠梨宫摆设一一找过去,每找一个地方便掘地三尺,却直到天色微亮也一无所获。

幸得这里是后宫东北角,宫殿被烧,早已成了人迹绝境之处,就算是白日里也没有人会来,何况现下天色蒙蒙荒无人烟。

“卧房、书房、花厅都找了,”我咬着嘴唇推断道:“会不会藏在什么赏花喝茶的亭子那里。”

十三阿哥摇摇头:“额娘怕寒,最不喜欢宫中凉亭,早就让人拆了。”

我犯了难,“那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敏贵妃娘娘最珍视的,或者说平时不让人去的?”

十三阿哥想了想突然拔腿绕到了废墟后面靠墙的地方,然后蹲下身捡了几块碎砖,说道:“这里曾是一个小佛堂,但额娘并不信这些,也不许人进来,以前我就觉得很奇怪。”

和卓抽出手里的剑就地刨了两下,果然看见碎砖下的泥土中露出一个深红色的小盒子来。

我们对视一眼,将其打开,沾满了泥土的盒子已有些朽坏,一看便有些年头了,盒子里铺着厚厚的一层绸布,因浸了水,现已变了颜色,不过绸布中包裹着的一块玉佩倒是完好无损,甚至衔着玉佩的那根明黄络子也仍旧崭新如初。

“这是?”我拧眉道,“皇上的东西。”

只有皇上能用明黄色,何况这玉佩水色上佳,透亮非常,完美无瑕,民间少有品相这样好的白玉,而且上面刻着龙纹,这更坚定了我的推论。

“一块玉佩而已,”十三阿哥沉吟道,“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何必争抢?”

我捧着玉佩左右看看,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上面只有普通的龙纹,连个字都没有,还没有那几沓药方神秘,“难道我们找错了?”

十三阿哥想了想说道:“先这样吧。”

“那这玉?”我压低声音。

他接过玉佩细细端看了半晌:“再怎么说这也是额娘留下来的东西,你先拿着吧。”

“这是敏贵妃娘娘的东西,说不定是当年皇上赐给她的贵重之物,我不能要。”

他将玉佩放在我手里,合上我的手,轻声道:“若我额娘还在世,她应该也很想把自己贵重的东西送给于他儿子而言,最重要的一个人。”

……

九月,复立太子的诏书刚下,便有以两广总督年羹尧为首的数十名外放文臣武将联名上书反对,气得皇上摔了奏折,砍了两个据说是‘颇有心机的密谋反叛者’之后,一怒之下带着德妃去了承德行宫。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药方的秘密,索性一把火将剩下的药方全都烧了,而被十三阿哥软禁在奉天的方文苏无论怎样都不开口,更否认对药方的秘密知情。

“公主,前面就是八贝勒府了。”蔺兰在马车外面说道。

我‘嗯’了一声,掀开帘子准备下车,忽然听到有人喊了我一声,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了倚着马车站在那儿的五公主温宪。

“哟,我还以为看错了。”她尖声尖气地说道,仍然穿得富丽堂皇,妆容精致,只是发髻高盘,眸子里少了天真多了几分阴冷算计。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她冷笑:“这里是我八哥府上,你来得我如何不能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道。

她朝我走过来,收起了笑,眼里的恨意显而易见,“你竟然回来了?我以为你要死在路上了。”

我愣了一下,她对我的恨还真是有增无减,“我今天不想跟你吵。”

“野丫头,”她慢悠悠地说,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你以为我闲得慌?你毁了我一生,我一定会睁大眼睛看着你怎么哭,怎么死。”

我有些莫名其妙,“五公主,小时候不管怎么闹都过去了吧,小孩子的仇你要记到现在?”

她后退一步,指着我:“你记住了,如果有一天你落井,那我会做第一个往里面砸石头的人。”

我看着她的马车徐徐离去的背影,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公主回来这些日子了,难道没听说吗?”蔺兰说道。

“听说什么?”我挑眉。

“半年前五公主非逼着德妃娘娘退了与佟国维之孙舜安颜的婚事,三个月前在八贝勒的提议下,皇上指婚,将五公主嫁与勒席恒之子和泰,后来八贝勒失了势,作为八爷党权重最高的勒席恒家,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一时有些怔忪,“她退了……和舜安颜的婚事,不会……不会真的是因为我胡诌的那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