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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 再无翻盘的机会(1 / 2)

一进院子,虽然觉得这寿庆堂与往日似乎有些不一样,可也没有多想,毕竟这寿庆堂他往日里来的也少。

因为从小他就知道,寿庆堂的老太太并不是他的嫡亲祖母,加上大房和二房有罅隙,大房上下都以己度人,觉得二房说不定会对大房唯一的这根独苗苗动手。

所以也拘着顾长印,少让他到寿庆堂来。

这里头自然少不了顾老太爷的默许,在他的心里,也是担心自家老妻或者老二媳妇,真恨透了老大,因为对老大不能动手,将歪心思动到无辜的孩子身上。

顾老太太又不傻,大房每次都找借口不让顾长印来给她请安,顾老太爷也一直是默认的态度,并不训斥说这与理不合,就知道大房和顾老太爷的心思了。

她就算再恨顾文钟,可却从来没有说将怒火发泄到孩子身上的想法。

更何况,自己的小孙子出生就夭折了,大孙女也丢了,谁耐烦看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自己儿子被害惨了,老大一家却团圆美满了?

巴不得不看到顾长印,也落个眼前清净呢!

加上后来顾长印越长大越调皮跋扈,性子也不好,要什么东西便要立刻到手的,不然就撒泼打滚的,妥妥的熊孩子。

越发庆幸不用见到了!

也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跟着大房一起过来请个安,走个过场。

因此顾长印浑然不觉这院子里把守门口的,可都是顾老太太和顾老爷子的心腹,只管埋头往里头走。

进了寿庆堂里头,抬头就看到这屋里多了好几个生面孔,看穿着打扮比自己三等的仆妇还不如,而且他们居然还都坐着。

心里就嘀咕,只怕又是哪个远房打秋风的穷亲戚来了吧?

顾长印打小就被大房那边大夫人和伺候的人,都灌输一个信念,就是他是顾文钟唯一的儿子,不出意外的话,这顾家将来都是他的。

二房如今还住着,那是因为上头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没走呢,等他们闭眼了,肯定是要分家的。

到时候二房就是旁支,而他就是顾家嫡系所出唯一的继承人了云云。

所以顾长印渐渐知事起,就看顾家为己物,甚至有时候都看二房不顺眼,觉得二房花销的都是将来属于的他的那些东西。

又曾经听大夫人潘氏也唠叨过几句,说什么顾老太太对外头来打秋风的穷亲戚都大方,偏偏对大房他们却抠门的门。

虽然顾长印没觉得自己缺少什么东西,可听得次数多了,也觉得顾老太太这是慷他人之慨呢。

因此那脸色就不太好看。

不过好歹那从小的礼仪规矩还是有的,知道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得先给长辈请安问好才是。

抬头看着上首,就看到上面坐着顾老太爷和顾老太太,两个人的脸色都说不上好看。

顾长印一边请安,一边偷偷拿眼睛朝左右两边看,下头右边是二房一家子,左边——

看到左边的时候,顾长印呆住了,正在拱手低头作揖,一个没控制住,整个人就一头栽倒在地。

还好地上铺着地毯,倒是没受伤,就是有些丢人。

爬起来第一件事,顾长印不是去将还坐在地上的顾文钟扶起来,而是先恼怒的跺了两下脚,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有问题。

这才腾出空来,吃惊的问:“祖父,这是怎么了?父亲为什么坐在地上?”

说着才要去扶人。

顾文钟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垂下了眼睑,伸手阻挡了顾长印的手:“别碰我——”

顾长印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顾文钟,又看向上头的顾老太爷。

顾老太爷就算再老眼昏花,可这么看过去,一眼也能看得出来,顾长印和杨宗保两个孩子站在那里,谁都要觉得这杨宗保才是顾家的孩子。

忍不住那颗心就往下沉了沉。

尤其是顾长印进来的一举一动,都被大家看在眼里,平日里因为有大房唯一的的独苗苗,他好大儿唯一的后人滤镜,就算有规矩疏漏的地方,顾老太爷也就睁一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今儿个得知顾长印可能不是自家的血脉,顾老太爷再看顾长印,请安行礼粗疏随意不说,看到他父亲坐在地上,第一时间居然是看自己的衣裳脏没脏,而不是去关切父亲。

那心里的不满就又多了一点。

不过好歹也当心肝宝贝养了十来年,就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顾老太爷看着顾长印还懵懂没搞清楚状况的模样,心一软,倒是不敢开口了。

他不开口当恶人,自然是有人。

顾老太太已经懒得再唧唧歪歪的,直接就开口了:“印哥儿,把左脚鞋袜脱了。”

顾长印愣住了,这是啥要求?

看顾老太爷,顾老太爷冲他点点头,再看顾文钟,顾文钟嘴角含笑,看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

顾长印犹豫了一下,扭头想找个人吩咐,让伺候他脱掉鞋袜,环视了一圈屋里,发现居然除了老太太和二房太太身边有两个贴身嬷嬷,屋里居然没有半个下人。

顿时就更不高兴了,他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有自己脱过鞋袜?

可到底还是感受到了这屋里诡异的气氛,又见一贯最疼自己的祖父和父亲都没开口叫人进来伺候自己,也就憋着气,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然后三两下胡乱的扯下了鞋袜,露出脚板来。

等他脱下了鞋袜,就发现屋里所有人都实现,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他的脚板上。

一时也有些害怕了,脚丫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放才好。

不过这些眼神都只在他脚板上打了个转,然后就更热切的看向了屋里另外一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有几分面熟,穿得却十分穷酸的小子身上。

杨宗保饶是跟着做生意,脸皮厚了不少,此刻也被看得不自在了。

紧张的看了一眼张春桃,张春桃冲他点点头,他才小心点脱去了脚上的鞋袜,心里还忍不住庆幸,还好昨儿个姐姐和姐夫交代,要好生洗个澡,从头到脚都要洗干净。

而且早上起来,换的是新的袜子和鞋子,不然,就他那大汗脚丫子,夏天里穿着草鞋或者打赤脚也就罢了。

穿布鞋捂上一天,晚上脱下来那味道,估摸着能把这一屋子的人都送走。

饶是这般,这捂了也有一天了,虽然没怎么走路,可刚脱下鞋子,就一股不是太雅的味道泄漏出来,杨宗保涨红着脸,剩下的袜子也不知道是脱好还是不脱好了。

可顾家的人,此刻哪里在意这些?

尤其是顾老太太,忍不住看向杨宗保的眼神更热切了些,眼含热泪:“这大汗脚丫子,也随了老二!老二小时候也是,也没见他怎么乱跑,可脱了袜子,那股子味道啊,真是一个屋子都是!不知道寻了多少大夫,泡了多少药汤子,这些年才好些呢!”

这话说完,杨宗保倒是没那么窘迫了,顾文铮老脸一红,都这把年纪了,儿子都要娶儿媳妇进门了,还被老娘当着晚辈的面,揭小时候的短,实在是丢人啊!

更不用说顾长卿两兄弟了,顾文铮这个父亲在他们面前一贯是严父姿态,他们有时候说话稍微不那么文雅一点,被父亲揪到了,都要挨上一顿训。

如今听说亲爹原来小时候,还有这样的糗事,憋不住的想笑。

眼神不由自主的就朝着顾文铮的脚看去。

顾文铮强作镇定,努力想让大家讲注意不要集中在他的脚丫子上,温声对着杨宗保道:“脱了吧——”

杨宗保犹豫了一下,将那袜子给扒拉了下来。

寿庆堂里的人,动作整齐划一的都看了过去,就连顾长印也被带得偏头看了过去。

赫然就在杨宗保的左脚底板也看到了一颗痣,跟他脚底板的位置差不多,就是他的略微小些,而杨宗保的痣更大一点,颜色更深一点。

谢氏将当初的陪嫁丫头,如今的心腹嬷嬷推上前,让她仔细看看,到底谁的脚底板的痣位置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