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暮城捏着她的头发丝把玩：“赫澜，我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向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
赫澜当然能猜到蒋暮城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听听。”
“以后去我那儿住。”他说的干脆。
赫澜冷不防一顿，“你是说……同居？”
蒋暮城摸着她的耳垂，沉哑的嗓音透着戏谑：“你不敢？还是你想留在你男朋友身边？”
感觉到他若隐若现的醋劲儿，赫澜说不出内心什么滋味。
她忍住那一丝波动，“你能做到我说的，我就按你说的做。”
他们都是生意人，谁也不想做赔本的买卖，正因为眼前之人与寻常的合作伙伴不同，所以他们都没有过分到选择白纸黑字的签字画押。
“你要是跑路了怎么办？”蒋暮城不相信她。
赫澜睫毛微颤：“你还是不信我啊？”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赫澜。”他透过镜子与她对视：“我希望你能明白，身处怎样的境地就做怎样的事。拿你我之间的情分谈合作，这本身就不公平，也不对。”
难得听见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赫澜沉默少许，“好啊。”
趁着蒋暮城没注意，赫澜拿过手机摆弄了下，于是看了眼微信。
是明总秘告诉她下午三点半有个会议需要开，但林西至今还没有到公司。..
后来明总秘又说，林西昨天发了好大一通火，把各个主管骂了个遍，虽然言辞中并没有说半个字对赫澜的不满，但所有人还是察觉到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其实林西并不待见赫澜。
所以以往那些明面上的袒护，都是装模作样的？
明总秘对此没有表态，但做法却出卖了他的内心，他选择了赫澜。
赫澜第一时间回复他：我过去。
“蒋暮城，我要去开会，但你把我的衣服都弄皱了。”
蒋暮城倚着门框，“买。”
赫澜笑了笑，故意靠近他送上一个香吻在男人的唇角：“你陪我逛街？”
蒋暮城看着她半晌，于是转身。
赫澜嘴角的笑意渐渐变淡。
但直到蒋暮城已经穿戴整齐：“走啊，不是逛街？”
赫澜眉头一皱：“我说你这人，怎么变得越来越别扭？”
眼看着男人眉眼冷了下来，她很知道审时度势，温柔一笑：“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看着她那样的狗腿，蒋暮城偏过脸，嘴角似有似无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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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澜戴上了一只口罩，出了房间后来到电梯门前，两人隔着大约半米的距离。
安静的同时，赫澜不知想到了什么，朝着他迈了一步，然后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
蒋暮城心尖咯噔的一下。
他望着电梯门上映着的两道模糊的身影，以及赫澜握着他的那只手。
他的心……
“你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那个秦劲的？”
当年她不辞而别，把他像丢垃圾一样丢下，是不是也曾这样的靠近过别的男人？
赫澜握紧了他的手，歪头看他，露出的那双眼眸透着笑意：“能让我这么恬不知耻的，也就你一个。”
“那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作对？”
“开心？”
电梯门一开，赫澜拉着蒋暮城进去，顺势用身体把人抵在镜面上。